柯南和小兰很惊奇地看着我离开,我听见柯南奶声奶气地问小兰:“小兰姐姐,他是什么人啊?”
“哦,他说叫郁派,好像是中国过来明真的留学生,他说喜欢推理,不过说回来,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自由啦,终于自由了。”我仰着头大声地叫着。
“你这家伙,中午的酒还没醒,晚上又来喝酒了。”吉田真美子说着,在我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
“美女,快毕业的时候,有人请客都不来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再说了,我毕业之后就要回国,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亲爱的同学们了!”
“你是在后悔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吧?”
“不是吧,居然取笑国际友人,你不怕因此导致外交摩擦吗?”我开玩笑着吓唬吉田。平时跟她一起,开玩笑惯了。在我的这几个同学当中,吉田还算比较豁达,比较有趣的一个人,跟我朝思暮想远在祖国的许韵还真是一个脾气。
岚风键站在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呀!你们早来了啊?”服部和凉子一起从门口进来。
服部是今天的东家,他不久前在医学比赛上得了头奖,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奖金。
“其实我们也刚到不久!”吉田说。
“你这家伙,”我在服部的肩上打了一拳说,“我还以为你不愿请客已经跑了呢!”
“是人家女孩子化妆要时间。”凉子白了服部一眼,然后已在一边入座。
“呀,你们都已经来了呀!”说话的是一个身体矮小,但很强壮的小伙子,二十三四的光景,这是跟我接触最少的藤野宫同学,虽然到明真将近两个月了,却没有说上几句话。
“藤野君,坐这里吧!”吉田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不了,你们都一对对的,我怎么好意思夹在你们中间做电灯泡啊?”他径直走到了圆桌的最外侧坐下,那是靠着服部的位置。
“什么呀?你难道说我跟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是一对吗?”吉田在一边用她特有的怪声音嚷道。
“你在说什么呀?我还不乐意跟你一起呢。你可知道,我在国内可是有很漂亮的女朋友的啊!”我夸张地加大了声音,开玩笑来了兴致。
“我才不给你这个又懒又笨不加方糖喝咖啡没有品味的家伙做女朋友呢?”吉田越说越起劲,把我的龊事都摆上了酒桌。咦,许韵经常数落我的地方现在被一个日本女孩拿出来损我了,从这一点上看我郁派做人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失败,走到哪里都被人挑骨头。
“呐?你竟然知道郁派君喝咖啡不加方糖?”岚风键不怀好意地问。
“难道你和他……”凉子也在一边搭腔。
“不是啦!”由于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怪怪的,吉田赶紧解释说,“是前些天有记者来了解朝田教授的事迹,就把我们请到了咖啡厅,结果咖啡刚上,这家伙居然一口就吞了,还厚颜无耻地舔着嘴唇说实在是太渴了。”
“哈哈哈……”吉田的话引起来哄堂大笑。
晚宴就在这样一个愉快的气氛中开始了。
晚餐从七点半开始已经进行半个小时了,桌上的五个人都已经喝了不少。
藤野宫患有胃病原本是不能喝酒的,但是在岚风键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尝试喝了一点。
场面也还是相当地活跃。
不过吉田总觉得桌上的某个人神情有些异常,“是不是因为明天答辩的事情?不会吧!结果都还没有出来,他不可能这么沮丧的啊。”吉田不由自主地想着,“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估计大家都会倾尽全力的吧!”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岚风键正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去开门时,门已经被粗暴地从外边被撞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夹杂着醉汉口臭的味道首先冲了进来,然后大家才看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醉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知道你在这里,我过来看看,顺便来敬你一杯。”醉鬼对着藤野宫说话,脸上露出酒鬼似的笑容,但谁都可以看出他笑得很勉强,而在场的所有人谁又不是如此呢?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叫雅川信雄,半年前他的弟弟在明真医疗过程中死亡了,当时报告说是血管突然爆裂意外死亡,而雅川信雄却一口咬定是医疗事故,当时负责他弟弟的医生,就是刚进明真的藤野宫,所以,他好几次闹到医院,要藤野藤野宫担当责任,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医院方面一直没有把藤野宫怎么样,而是当成外事人员闹事处理。
雅川信雄举起酒吧,径直把酒倒在藤野宫的脸上,我们正想上前制止他,但是藤野宫拉住了我们,他说:“雅川君,你喝醉了!”
这个时候连少有佩服别人的我也开始佩服起藤野宫的涵养来。
雅川信雄像是还没有尽兴的样子,狠狠地甩下一句话,他说:“藤野宫,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到,雅川信雄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抹不去的忧伤。
因为雅川信雄一闹,大家便没有了喝酒的心情,于是便有人提议回家。
服部跟凉子一起回去,藤野和岚风键挥挥手走了,送吉田回家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岚风键看到服部跟凉子相携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不易让人觉察的微笑。
当岚风键看到服部神采奕奕地步入答辩现场的时候,原本脸上挂着的那几分得意的神情立即就消失了。
“这不可能,除非……”岚风键暗暗地叫自己要保持冷静,又陷入了无尽的疑惑之中。
九点整,朝田教授来到了已经布置一新的答辩现场,接着是十几位西装革履的评委和医疗专家,其中有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小姐,她是代表美国芝加哥大学医疗中心出席这个aisa论文答辩的。
岚风键此刻仍心神不宁,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同学。
我循着岚风键的眼神朝教室看了一周,会有谁缺席吗?
当我看到岚风键用余光扫视了一下邻座的服部时,服部正面带微笑地坐着,像往常一样在不经意间向人们展示他的高傲和自信。
“咦,藤野宫呢?”当我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答辩现场冲进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朝田教授,你们班的藤野宫……他……死了!”医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藤野宫,他死在自己的宿舍里了。”
这一消息无疑打破了原本的严肃气氛。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都惊呆了,一眼便能看出那个小姐不懂日语。
岚风键的表情凝固了,他的惊愕程度比任何人都大。他立刻站起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很快又坐下了,原本红润的脸颊此时已变得发白。
我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刚好九点过十分,藤野宫的宿舍在四楼,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门锁和把手。我摸出一把刀片在门锁上翘了两下,又按了门锁上的弹簧舌。
“只有藤野宫自己和管理员才有钥匙是吧?”我问了一句。
“通常是这样的。但是现在配把钥匙也容易地很,哦,对了,刚才有个小子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站在门口的老头回答我,他是这栋宿舍的管理员。
“小子?”
“对啊,戴着眼镜,小学生的样子,我怎么拦也拦不住,就让他进屋子里去了。”
我推开门,这是间很普通的宿舍,大约八九平米,向阳,没有阳台。屋里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写字台、单人床、书架和脸盆架。写字台上有几本书和杂志,地上散落了几张报纸。桌上还有笔和茶杯,书架上也堆满了书,主要是医疗方面的教材和专业书,也有几本课外读物。
当然,最显眼的是躺在单人床上的尸体。身材矮壮,面色灰黄,眼镜半睁着,嘴却紧闭着。显然,那是中毒的症状,从外表上看,死者似乎是经受了很痛苦的折磨。
但事实上,无论是写字台还是地上,都没有发现装有毒品的东西,茶杯也端端正正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我看见柯南在津津有味地观察着尸体,他小心地看了看已经蜷缩状的尸体,又伸出手在死者身上摸索了一番。
我走到柯南身旁,蹲下,问他:“有什么发现?”
柯南好像被我吓了一跳的样子,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转移到死者身上:“你看!”他在死者的左臂靠近肘部的地方摸到了一块瑞士手表。可能是由于肌肉收缩的缘故,调表钮被挤了出来。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六分。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很快地,我听到门外吵杂的声音,目暮警官从门外闯进来,看到我跟柯南正在摆弄尸体,马上暴跳如雷:“你们两个小子,这是在做什么?”
我和柯南相视一笑,柯南马上甜甜地朝目暮警官说:“目暮警官,我看完就马上给小五郎叔叔报告,说不定很快就能破案哦!”
一听到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的嚣张气焰马上瘪了下来:“这次就这样,下次要是看见你们再这样鲁莽,我可要控告你们破坏凶案现场哦!”目暮威严地对柯南说,然后很惊奇地看着我。
柯南赶忙拽我的衣角准备让我离开,我回头,看见写字台上的那张相片,目不转睛,柯南发现了我的异样:“怎么啦?”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张相片怪怪的,至于奇怪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上午九点半。
朝田教授和他的一班学生仍惊魂未定。我和柯南跟着目暮警官一行人走进答辩现场。在路上,我悄声地问柯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南稚气的声音说:“小兰昨天做志愿者的时候把钱包掉在了医院,我过来给她取的。”
“看来你对小兰同学还真是体贴入微啊!工——藤——新一。”我就柯南的真名工藤新一故意拉得老长。
柯南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诡异地笑:“一个侦探!”
柯南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说:“别忘了,我也是个侦探,几年前你突然在报纸上消失了,我就觉得奇怪,后来碰到了黑羽君,那家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我看到柯南复杂的表情,“巴格!”柯南碎碎地骂了一句,然后一路走,没有说话。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吗?”我试探着问。
“既然是黑羽那家伙告诉你的,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了!”柯南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我说:“我跟他保证不把你的身份告诉黑衣人组织,可没有保证不告诉小兰啊,而且啊,我这个人嘴巴一直不严实……”
柯南马上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有些无奈以及,咦咦咦,那是什么,哀求吗?好可怜啊,柯南同学。
看来我判断地没错,再厉害的人也有他的软肋,而小兰,就是名侦探柯南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