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请问工页人人是你什么人?”短发女子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问。
“一个——朋友。”边呈想说网友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工页人人是他的本名?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更像是一个人的网名。而且我也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复姓。”短发女子的嘴角浮上来一丝笑意。
“他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和他也不是太熟,而且他只是让我来带一句话,我也不便问得太多。”边呈不想在工页人人的问题上绕得太远,所以撒了个小谎。
“那么请问,他让你带的是什么话?”短发女子平淡地问。
“他让我传的话是——珊瑚复活了,我就来娶你!”边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语速突然变得极快,几乎是爆出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短发女子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被吓到了,惊在那里呆住了。
“他说——珊瑚复活了,我就来娶你!”边呈大声地重复。
“……”短发女子依旧一言未发。
“他说——珊瑚复活了,我就来娶你!”边呈又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告诉她这些,那么三遍之后自己应该就算完成任务了。
见短发女子依旧没反应,边呈只得又开口道:“夏嫘女士,我代朋友带的话您应该收到了吧,那么……”
边呈刚想吐出告辞之意时,突闻靠右边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接着是一声嘶心裂肺的猫叫,这应该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普通猫的叫声绝没有如此尖锐,边呈觉得那声猫叫里透出来的似乎是一种无路可退,它一定受了伤,只有受伤的猫才会在他的叫声中加入一种嘶哑的接近于低呜的长音。边呈很了解猫,因为他家曾养过的猫已经不下于十只。
这时,短发女子似乎才番然醒悟过来,她歉意地朝边呈欠了欠身笑道:“非常感谢您边呈先生,您朋友的话我已经收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想去看看我的猫,它最近到了发情期,情绪很不稳定,这几天已经打破好几个花瓶了,让您见笑了。”
逐客令已下,边呈又已经完成使命,自然就没有久留的借口。虽然心中记挂着那只猫,边呈也只能顺坡下驴告辞走人。
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妥,便开始一遍遍地回味自己经历的某些细节,他发现有些貌似合理又不寻常的细节中明显存在着许多漏洞。比如明明在十五年前这“东方威尔顿”就已经改名,为什么工页人人会错报成十五年前的名字?比如这个夏螺为什么要反问工面人人的身份,难道她们本不相识?而听到工页人人所带的话的内容却先是惊诧,后又因为一声猫叫而匆忙中断追查整个事件的始末,是什么让她放弃了追问带话者的原意?还有他确信发情的猫叫绝不是在夏螺家听到的那种,那到底这只猫发生了什么事?
“珊瑚复活了,我就来娶你”这句话又有什么喻义?
边呈越想越可疑,不经意地他又走到了金曼士大厦的跟前。他总觉得瞑瞑中有人在牵引他走向这里,似乎这里才是所有事件的根源。五点整正好是写字楼的白领下班的时间,金曼士大厦的金色旋转门如同旋转木马般地一圈圈不厌其烦地转动着,每一格的门缝里都不时有三三两两穿着光鲜的白领涌出来……
保卫处——边呈的脑瓜子一亮开始拼命往旋转门里挤,这个时候的保卫处也许有他急需要找的人。他发现有许多大厦的保卫处在五点后都会换上年长或年迈的保安坐镇,原因是这类人是颇具背景的,不用言明厉害关系,人人心知肚明,本来就只是无人时打打瞌睡,谁守都是一样的,这是寻常人的思维。
对于边呈而言,他现在需想找的就是这类人。他举目四望苦苦寻找着“保卫处”的标志,转了一大圈都没能找到目标的边呈有些沮丧地站在原地不知可否,他刚抬步想再转一圈仔细找找的时候,却发现目标人物竟来了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