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雪岛咖啡厅。
“表哥,对不起我迟到了。”楚俊调皮地一笑。
“第二个被害人的资料估计无法给你了。”杜健呷了一口咖啡说道。
“为什么?”楚俊不禁问道。
“她死了,割腕自杀,昨天夜里的事情。现在警方已经将此案便入紧急案件处理了,所有案证都遗交给我们毕队长一个人保管了。”杜健的换了个坐姿。
“怎么会这样?离案发这才几天的事情?”楚俊一脸惊诧。
“受害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大学生,自案发后精神处于重度抑郁,一直都有自杀倾向,昨天下午护工削了苹果后忘了取走刀具,所以……”杜健说话间,楚俊陷入了沉思。
“案件进展怎么样?”楚俊回过神来问。
“所有的嫌疑人都有铁板钉钉般不在场证据,没有目击证人、没有证物、没有任何突破口,现在案子陷入僵局。”
“外围环境呢?我是说从伤口处入手?听说那伤口形状很怪?专家怎么说?”
“专家至今仍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每个人的论断都不太一样,模棱二可都无法被真正采纳。”杜健摇摇头道。
“……”楚俊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现在似乎还不到时机。
“你有话要说?”杜健和楚俊从小玩到大,知道他的心思。
“算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能做的最好是闭上自己的嘴。”楚俊卖起了关子。
“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去那里发现了什么?”杜健扬了扬眉毛问。
“表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在他那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玫瑰、沙头湾的乳鸽面还有一把女式的阳伞。”
“他还有心思买玫瑰,距离这里几十公里的沙头湾乳鸽面可是从来不外卖的,女式阳伞……?”杜健陷入了沉思。
“应该有一个女人一直在介入他的生活照顾他,可是他的房间依旧很乱,由此可知那女人在他那里呆不了太多时间,无法帮他做些家务。我一直问他,有没有仇人或者宿敌,他的回答很冷淡,他在企图逃避一个名字,也许他一直都清楚谁是凶手只是不愿提及。”
“他的未婚妻周静两个月前已经出国了,那个照顾他的女人应该不会是她。屈家无权无势和房产富商周家相差甚远,当初也是周静自己主动追的屈俊彦,何况他们快要结婚了,应该也不存在要害他的动机。”杜健笃定地摇摇头。
“那楚俊在认识周静前有没有其他的女朋友?”
“有一个,不过在认识周静前他们已经分手了。他叫何思思,是屈俊彦的同事,就住在离屈俊彦的不远的雪莲小区。何思思是家中的独女,平日里很听父母的话,周遭的亲友同事对她的印象都很好,而且她有铁一般不在场证据,当天她的表姐结婚,由她作伴娘,从婚礼到入洞房她一直都陪伴在左右。”
“屈俊彦真的再没有别仇敌了?”楚俊点了一支烟,又递过来一支。
“屈俊彦是外乡人,在汾州读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汾州。他的老家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母亲,听说他母亲精神方面不太正常,靠他的舅舅养活。我们还调查过他周围的朋友,都说他是一个低调温和与世无争的人,从来不和人结怨,谁都想不出他会有什么样的仇敌。”
就在楚俊托腮凝思,准备下面的提问时,咖啡厅的落地玻璃外印现出两个人的身影,是屈俊彦和何思思,此刻何思思正努力地搀扶着屈俊彦走在人行道上,何思思的面部表情很愉悦,一副心甘如饴的样子。
“表哥,你看。”楚俊用食指指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