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主子,您听老奴说。”容嬷嬷生生地挨了皇甫贵雪一道耳光,只是她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大姑娘染的风寒有些过头,宫外的几个大夫都说大姑娘不成了。老奴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进宫让贵主子拿主意。”
听到好好的人怎么就因为风寒要没了的话,皇甫贵雪气得整个人发抖,“你们胆子真是大啊,这人都要没了你们还不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还不去请御医,真是养蠢了你们!”
席嬷嬷赶紧跑出去吩咐宫女去请御医,而她相信,皇甫贵雪会有话要同容嬷嬷私下说的。容嬷嬷一向是皇甫贵雪的心腹,有些话并不是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以知道的,总之这位主子的身边,只有容嬷嬷是最亲近的。
皇甫贵雪看到容嬷嬷脸上的巴掌印,也有些后悔,“嬷嬷,我打得可是痛了?”
“贵主子没打疼自己就是老奴的福气,都是老奴不懂规矩,让贵主子气成这样。”容嬷嬷真的不怪皇甫贵雪,在她看来,一个耳光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皇甫贵雪因为容嬷嬷的话气焰也小了,然后闷着气说道:“今日在那慈孝宫,真的被那老太婆和那贱人踩在了脚下。什么一口那贱人的闺名,叫得真是起劲,还当着那么多妃子的面给我下刀子,真的是急了,连我的皇儿也敢想着下手。”
“什么!太后她老人家想要向大皇子和四皇子下手?”容嬷嬷听到皇甫贵雪的话,被吓到了,“那有没有怎么样,大皇子和四皇子没事吧?”
“现在还没事,只要那贱人肚子里的龙种有事,我们这后宫里有孩子的妃子都要赔给那贱人一个孩子。”皇甫贵雪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同容嬷嬷说了好些话,正好去传御医的宫女回来。宫里居然没有御医在,皇甫贵雪又是一顿冒火。
“今日真是煞了本宫了,还不让人出宫把那御医给本宫宣去林翠府。要是皇甫府大姑娘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就让你们偿命!”
常御医刚回宫,错开了出宫宣御医的茯苓宫的公公。抓好了药,让人给府里传了话,常御医跟着林翠府的人回了林翠府。
这才让人把药拿去煎,就听到林翠府来了第二位御医。常御医出门相迎,是自己的属下龚御医。
“常大人,你在这怎么贵人娘娘还宣旨让下官过来?”龚御医觉得奇怪,他可是听说宫里没御医,这贵人娘娘发了火,他急忙收拾随旨过来的。
常御医有个同伴陪着也觉得是件不错的事,想到自己的病人是谁,他拉着龚御医说了几句。看着龚御医一副了然的样子,他拍拍龚御医的肩膀,“今夜我们就在林翠府上做客,倒是让林翠大人好好款待一番。”
夜里,皇甫佩喜终于醒了一次。当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事物时,觉得脑子还是很晕。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她在侍书的帮助下稍微动了动身子。
吃了些填肚子的东西,可是入口索然无味。硬着要把肚子填个七八分饱胀,皇甫佩喜醒过来的消息传遍了林翠府。
正在和林翠大人喝酒的两个御医听到消息,纷纷一扬声,“有什么好酒尽管端上来,今夜不醉不归!”
“对,常大人说得对!今日我们好不容易不在宫里值班,林翠大人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这好酒好菜可是要上齐了。”龚御医醉得迷迷糊糊。
林翠大人陪着两个酒鬼,有些心疼自己珍藏的美酒。可请了来要送走也不是他说了算,所以只好让下人把酒窖里的酒拿出来。
“只要两位大人想,这自然是好生招待。”除了这句话,林翠大人还真的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酒窖里的美酒不仅要送到偏厅,而且有一部分已经被林翠蓝月的小厮搬走。而这小厮一边扛着酒罐子,一边小声抱怨,“少爷这是要让冥少爷喝多少酒啊,这酒连老爷都舍不得喝,要是被老爷知道,还不打死小的?”
“少爷真是过分,这分明就是自己想喝才让冥少爷吩咐下来。我是怕冥少爷的,所以少爷也不用记得那么清楚。”
小厮终于把酒抱到了凌宇冥尹的客房中,才放下酒就被遣了出去,整个人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少爷,心想这下又该被老爷骂了。
凌宇冥尹抱着酒罐子,一口气就是一大口,“好爽,这酒真是不错!”
“那当然,要不是你在,我可不敢让人去把这好酒拿来。”林翠蓝月也是抱着酒罐子,喝的一点不比凌宇冥尹少。
凌宇冥尹时不时还会夹上一口下酒菜,又是一口好酒下肚,“这日子正是逍遥,好酒就是要喝,怎么林翠大人这般小气?”
“我父亲那是抱着好酒留自己,你也不瞧瞧平日里这酒要真的上桌还难上加难。听说那两个御医和我父亲在偏厅中喝个不停,我们更是不能输了。”
“对!”凌宇冥尹借着那酒气,然后头发一甩,豪气地把酒罐子里的酒全部喝完。谁知林翠蓝月学他,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结果整个人歪倒在一旁,不醒人事。
凌宇冥尹等林翠蓝月醉倒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刚还一脸酒气的男子此时脸上十分平淡,根本就没有被酒气冲昏了头脑。
不是走出屋子,凌宇冥尹从窗子里飞出。来到住着皇甫佩喜屋子的屋顶上,凌宇冥尹揭开一块瓦片。
从漏光的地方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皇甫佩喜虚弱地喝着药。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皇甫佩喜喝得满脸的不满,而凌宇冥尹看得是满脸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