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被子,偷偷看了她一眼:“没有谁啊。”
凤清荷咬牙切齿地道:“姐姐,谁敢占你的便宜,我不会放过他,百晓堂也会放过他。现在就告诉我,到底是谁。我亲自出手灭了他全家。”灭谁啊?昨天晚上那家伙已经趁我睡觉的时候跑了,又是不辞而别,招呼都不打声。武功高就是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
我再次怀疑自己的眼光,独孤寒那种男人真的适合我吗?我是个性格和乖张,随心所欲,潇潇洒洒的女人。而大冰块是个孤傲,冷漠,阴暗,接近冷酷无情的家伙,还有心理阴影,跟他在一起真的会有幸福吗?我们的性格差异实在太大了。比如说吧,他有什么心事从来不跟我讲,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再假设,我们以后结婚了,然后闹别扭了,他生气起来会不会又要杀我?
我一向是二皮脸,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概念,既然是朋友偶尔亲密点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以后我嫁给他了,他是不是要我跟所有的男性朋友绝交?
亲眼见识了他的可怕,他对我的温柔已经变得不可琢磨,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开始发疯?总之,我非常非常怀疑自己的眼光。
神经病开始是羞辱了我,后来却多次为我以身犯险。开始我也讨厌他以貌取人的态度,但是,他却因为跟我深交,喜欢上有内涵而没有美貌的慕容意云。
大冰块在所有人都抛弃我的时候照顾我,屈尊降贵对我那么好。足以说明他的真心,可是他不相信我,为穆语心差点杀了我。神经病最初的时候的确看不起我,最终还是死心塌地爱上我。而且,爱的是真正的慕容意云。是那个没有美貌,脾气坏透,声明扫地的意云。即使江湖传言我和大冰怎么样怎么样,他也选择了相信我。都说爱情需要信任,难道大冰块的爱不如神经病深吗?
两个男人一样好,我真不知道应该选择谁。我现在的心绪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乱。
凤清荷慢慢靠过来,轻声安慰道:“姐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有想不开吗?”我非常郁闷的回答。
“可是,你不是想悬梁自尽吗?”凤清荷说着指指在微风中飘荡的白纱。
“我是头悬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自尽了?”我知道她们误会什么了,继续道:“昨天晚上……呃……那个我好好的了。”
“是不是有采花贼跑进来了?”凤清竹很八卦的问,还真敢想,敢采我的还没有出生呢。
凤清荷赞同地道:“对哦,他长什么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使用什么媚药?拿什么武器?多大年纪?什么口音?我立刻派人去查。要是让我查出来,我百晓堂灭了他满门。”咳,天组首席记者果然是名不虚传。她八卦天分之高,想象力之丰富,我简直自叹不如。
我哭笑不得,跟她们怎么解释呢?都是大冰块,好好的见色心起。“呃……其实……那个昨天……晚上穆寒来过。”误会我和冰块,总比误会我被采了好。好歹是她们老大,面子还是要点的。
“哦……”凤清荷,凤清竹,水妩媚居然很有默契的一起恍然大悟,还故意拖长声音。涟漪则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完了完了,我一世英明就这样被毁了,毁得一点不剩。
水妩媚眨眨眼睛,暧昧地笑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没有呢。”是他用强的,而且没有成功。
“没有……”水妩媚奸笑着,“姐姐,你好善变,昨天晚上还寻死觅活的,人家一哄就好了。”我哪有寻死,就是说说而已。
“去死,我们就是说说话而已,别乱想。”我斜着眼睛,训斥这个几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那天早上我害羞的要死,幸亏事后她们四个装做不知道,再也没有提起过。要是让第五个人知道,我想我会真的上吊。
本次大会呆在百晓堂时间最长的江子昂也就是神经病同学,终于离开了。那天晚上教我写字以后,我已经有很多天不见他了。那天早上,我边想着百晓堂大会的事边在走栏上散步,碰巧遇上神经病在放飞一只鸽子。我正打算绕道,就听他道:“意云。”
“恩,有什么事?”我说着,却没有回头。
他绕到我面前,道:“躲了我那么多天,你不累吗?”
我赶紧笑笑:“我有躲你吗?没有啊。”
他认真地道:“你以后都不用躲我,我要走了,现在就走。”
“为什么要走呢?”
他笑道:“我在明月山庄那么多天,再不走你应该下逐客令了。”
我翻翻白眼,“切,当我白痴我?你一定收到消息有事情要做,所以才走的。”看到他放鸽子我就知道了,我还不会蠢到以为他是在抓鸽子玩。
他点头,淡淡道:“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你保重吧。”说着拉起我的右手,将一只手镯套进去。
“干什么?”我看着手镯,不解的问他。那手镯是木制的,雕刻着几朵荷花,散发出淡淡清香。
“有了这只手镯,我可以给你飞鸽传书。”他说着看看天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摇头,“不明白。”
“手镯上的香味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或许闻不出来,但是我训练的鸽子可以寻着香气找到你。”他深深看我一眼,道:“意云,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我点点头,“我的当然不跟你客气,你有事情也找我。目前我们江湖地位是一样的,别把我当初在天剑山庄门口叫骂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