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着手用力撑着大半个身子,目光朝着门口游余,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就这样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信步朝我走过来的男人。
再没有见到这个神密的爹爹以前,我已经在脑子里把他的形象做了个猜测,略矮的身材,四十几岁上下,有点中年发福,头发稀疏,穿着灰色老气的衣服。
可是,眼前所见之人让我不得不推翻以前无聊的猜测,天啊,我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结实高健的身躯挺拔有力,一张俊脸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凌厉,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森严冷漠的气息更是澎湃惊人。
这就是眼前所见的男人真实写照,恕小女子才学疏浅,挖空心思也就找到这么几个词来形容他的出色,可真实的他,要比我形容的更完美,更出色,更有气势。
这些还不能让我惊讶,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他的年纪,他像是有小孩的人吗?而且这个小孩还年近十六岁,如真真要这样算的话,那他不就是十岁就……和女人那个了吗?所以才会生下像我这样年龄的儿子。
如果不是我的眼睛看错了,就是证明他的保养能力太好了,一个看不去还未有二十五岁的男人,竟然是我的爹爹?说出去谁信?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环儿。”威严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而且还在我面前站了有一会儿的时间。
他身后的老头使劲跟我打眼色,那其中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要我怎么叫的出口呢?他是我的爹爹?说哥哥我还相信呢,不叫,我不敢叫,也不能叫,更不想叫。
“环儿……”声音再次传来,威严之中带着几许冷淡。
我缓慢的抬起头,鼓起勇气对上头顶上方那种绝美的男色面孔。心蓦然一紧,我感觉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窒的好难受。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深沉,冷漠,威严,霸道,天啊,好漂亮的眼睛,只是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冷漠的视线看着我,必竟我是你的儿子不是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出色,可是,他再出色又能怎么样呢?我丝毫没有感受到做为他的儿子那种快乐,因为他根本对我的存在不屑一顾,不对,甚至在他的眼里我是个透明的物体。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他是我的爹爹吗?如果是,谁来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亲人相见不是该洒下一把喜庆的泪吗?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的热亲,反而快要再他威严冷漠的气息下晕眩?
天啊,谁来教教我该怎么处理这种意外的场面啊?
“他成哑吧了吗?”这句话不是再跟我说,而是跟后面那群脸色苍白,颤抖不安的老头说的。
“没……没啊,昨天少……主子,还说话来着呢。”老头颤抖着说完,就听到一记暴吼:“你们是怎么教他的?都给我滚出去。”
没有人敢再接话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几秒钟的时间,被冰雪袭击的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这个森冷的男人了。
我吓到是没被他吓着,只是一直纳闷他为什么还这么年青,照理说也得三十几岁了啊,可他依旧年轻的面容,让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步入中年的男人。
“叫我。”不容拒绝的声音透着威严,而他高大健实的身体更是阴霾的罩下。
他的气息冰冻了周围的空气,我甚至发现自己呼出的气都冒着白烟。有些气恼他的霸道,他说叫就叫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不叫。”照着他说话的态度回了过去。
气氛一下子升到了极点,他厚实的大掌伸起,我惊慌的瞪着他,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受到他的家庭暴力时,他又意外的放下了。
“以后给我改,不然,休怪我无情。”丢下这样一句威胁的话后,他起身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屋子的森冷。
那个自称是我爹爹的男人消失了很久,我依然缩在床上颤抖,如果说刚才我没有一丝惧意,那现在的我,就有点像进了冰库呆了半个钟头再出来时的寒冷。天啊,不敢想像,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这样的威严冷漠,而更让我不解的是,他的这种邪冷的气息还是不是针对别人,而是他名副其实的儿子。
我快晕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和我想像中的画面落差那么大?我昨天还想着要怎么伪装亲人相见的感人场面呢,现在可好了,他的一个眼神下来,什么表情都省了,还激动什么?七年没有见的人又是他,他都没有一点热情表示,我身为一个外人,又怎么还好意思扑上去欢喜一翻?我洛丝儿可是有个性的人,这种愚蠢的事情才不会去做呢。
“少主子,你没醉啊。”一个身影摸索着走进来,我掀眼一看竟然是其中的一个长老。
“醉?笑话,我是谁啊?我能醉吗?”我开始有点不爽这些老头的举止了,你说都那么老的一个人了,还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说出去多好笑啊。
“没醉就好,没醉就好,主子跟少主子说了什么话没?”
我眉头一皱,这个老家伙原来是别有用心啊,斜他一眼:“怎么?你很想知道吗?”
“想!”他一脸都是讨好的笑容,那皱纹深的都能当水沟了。
“他威胁我。”我撑着下额,望着头顶上方的纱帐,靠,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用粉红色的纱布,这也太礼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