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拿到名单,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我怕痛。”跟在他的身后,我沉重的对他说道。这样的要求不算过份吧。
“好。”简洁的声音淡淡响起。
我心蓦的一紧,瞪着他的背影咬起了牙根,天啊,该不会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杀我吧?欲哭无泪中,这个混蛋。
举起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我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要跟他提那样荒唐的要求。慢慢的我发现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米,他忽然回过头来看我。“不准停下来。”
我抬起头,眼里不知道怎么就注满了泪,被他一喝,竟然滚滚而落。他眼里浮现微微的惊讶。
“要杀就现在动手吧,我不想担惊受怕。”心脏已经被吓的够坏了,如果还要继续忍受下去的话,我真怕自己会疯掉。
他看着我良久,忽然淡道:“我需要一个人替我上药。”
“呃!”我眨下惊恐的泪水。“我不会。”
“你那么怕死?”他忽然上前几步,低怒的问我。
“本来不怕,可是被你吓怕了。”我直直的望进他深沉的眸光里,声音清脆的回答。
“你先跟着,或许我心情一好就可以放过你。”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
我一怔,忽然喜上眉稍,不确定的重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给我正面的回答,而是转身快速的朝前走去。我满心惶然的追上去,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有深意哦。
夜色慢慢深沉,月亮此刻躲进了云层,山林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吓人。离那个屋子不知道还有多远,现在的我又饿又怕,而且眼神也不好使,每前进一步都在担心会不会又像个皮球似的滚下去。
“哎哟!”终于中奖了,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地上,手背和膝盖传来一阵疼痛,肯定擦破皮了。
“好疼!”我爬起来低声呻吟。真是衰透了,世界上所有的倒霉事都让我遇见,真的不想活了,这讨厌的命运,非要把我折腾死才甘愿吗?
我还没来得及低咒,手忽然被另一只手握住,掌心传来冰凉的感觉。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被那只手用力的一带。
直到走出几步,才知道原来是残无幽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前进。
心里一震,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的扼紧,根本松不了,没办法,只好跟在他的身边朝前走去。
屋前,他主动松开了我的手,自己先进了屋。我站在门口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他的声音。“要我请你进来吗?”
“不需要。”他话未说完,我就权衡发利弊,赶紧闪进门来。
我一进屋,发现屋子的中央闪动着几点火光,而他低头坐在火堆的旁边,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过来,帮我。”他冷酷的命令。
我上前两步,借着火光,看见他的右手背上有一道深长的伤口,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了。
心下一颤,这样的伤口该有多痛啊,可我却没有听到他喊过一声痛,而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平平静静的,没有波动。天啊,真是个铁人,换作是我,就是手脚擦破点皮,不大声嚷出来也会觉得很难受的。
望着这样长的伤口,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帮他。
“愣着干什么,替我把药粉倒上。”他朝我丢过来一个冷怒的眼神,大手递过来一个紫色的小瓶子。
“凶什么凶?我又没有替人上过药,当然得先适应一下啦,不然我弄疼了你,你又喊打喊杀的,那我岂不完了。”本来就够惊慌了,他还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命令我,真是太气愤了。
他深幽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药塞进我的手里,低下了头去。
我在他的背后蹲下,火光闪动中,我发现他有一头墨黑柔顺的发,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随意束着,额前滴下几缕乱发,给他冷硬的形像增填了几份不不羁,想必,他一定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吧。
细微的打量了一几眼,我开始把目光移到他背后的伤口处,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急急的把头扭开,然后把瓶盖掀开,朝下倒去。
“专心一点。”前面传来他咬牙的声音,语气更加的恶劣了。
我吓的手一颤,不得不把目光正视回来。却发现自己把药粉散偏了,很大一部分落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不过,幸好我没有把全部药粉给倒完,被他一喝斥,我开始小心翼翼了。说实在的,虽然很讨厌他的专横残暴,可我就是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他的要求。
何时起,我竟然有了受虐倾向?
药粉接触到伤口处,竟然发出一声声“滋滋”的声响,吓得我赶紧把药瓶一扔,倒退几步,惊慌的盯着他的背部。妈妈呀,该不会上错药了吧?
他倒是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披回去,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酒灌子,一仰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全然不顾受到惊吓的我。
他喝了一会儿,可能发现了我的存在吧,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少了一抹冷寒,多了一些深味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子?”意外的,他竟然开口问我的姓名。
“洛丝儿。”我报上自己自己的大名。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吐出两个字:“不对。”
我微微一惊,困惑的看着他:“那你说我叫什么?”真是奇怪了,我自己说出的名子,哪轮到他一个陌生人来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