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错。”相爷面沉似水,看见二年前还痴痴傻傻,需要几个丫鬟婆子看护的女儿摇身一变,弄出如此大的阵仗,非但没有欣喜,反而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枫火山庄,京城之乱,女儿啊,你在其中,可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或者,这枫火山庄,真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被放到了阵前,太子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敲门吧。”相爷吩咐小厮上前。
担忧无用,见到女儿后,自有答案。
不多时,有人来开门,恭敬的询问过来客的身份后,立即飞奔进去报告。
向晚晚喝醉了酒,又是过了午后才爬起床,倦倦的倚在床边,等那股头晕目眩的劲儿过去,她好歹也是大宗师了不是,竟然被北澈一坛酒撂倒,说出去真是没面子。
之前她还在小瞧北国所酿的酒水温吞,这下可尝到厉害了,哼哼唧唧的抱着若无大户头痛,然后在若无絮叨声中,头变得更痛。
这酒烈则烈亦,但算不得好久,上头!
等听到相爷和夫人上门来找女儿时,晚晚哀嚎一声,干脆把脑袋埋到了枕头底下去,“饶了我吧,怎么挑今天来了。”
若无关切的望过来,看她只是在矫情,身体无大碍之后,忍不住毒舌一句,“您要是见的话,可得想想怎么解释太子的事,主上,您的这位父亲,不简单。”
向晚晚幽怨的痛楚着,这事儿不需要提醒,她心里一清二楚,手里那堆资料,有不少是关于相爷的情报,之前那些年他明里暗里做了什么,最近几年他明里暗里又做了什么,晚晚心中明白的很。
就是因为明白,才更觉得烦恼。
她头痛着,没心情跟他周旋。
作为女儿的父亲,他一定会理直气壮的要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唉,追根问底什么的,最讨厌了。
北澈都没强迫她亮底牌呢。
“见不见呢?”若无已经开始指挥丫鬟们做大清扫了,主上的父亲要来,总得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方不失体面不是。
“见吧。”她与向家,终究脱不得联系,谁叫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躯,复活重生了呢。
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份推脱不掉的责任,向晚晚算是有良心的人,她无法张口管那对老夫妻叫爹娘,却也没狠心到扔下他们不理会。
毕竟还是在感念他们悉心照顾了相府小姐那么多年,把一个不通人事的傻儿养的如花似玉,最后便宜了她,让她能够有具完美的肉身依附灵魂。
“您要换件衣服吗?”打扮的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等着听父母训。
“不换了,就这样吧。”换衣服有什么用?现在换张皮才是最直截了当的做法。
罢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拍不了庙,迟早要面对这一场,早来晚来,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