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的祈王妃……既然祈王已经休了你,我怎能不从了君命好好折磨你呢……”他话音一落,那随着他追出来的纨绔公子们也都符合地笑了起来,他们认为楚奕譞休了薛如意是与薛家撕破了脸皮,一个祈王不要的女人,一个祈王仇敌之女,他若折磨了她,祈王必然不会在乎,说不定还会奖赏他一番呢……
“你!”薛如意死死地咬了牙,再次后悔自己不曾将护身的银针带在身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朱志晨!就算皇位是祈王的,但如今他身在墨城,还不曾登基,山高水远,如今京都还是在我表姐的掌握之中,杀了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朱志晨不屑地一笑:“在薛如归手中?这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以为在这京都还有人听薛如归的话吗?错!如今的京都都是在董元太妃的掌握之中!董元太妃,知道吗?祈王生母!你说……她会杀了我吗?说不定还会夸我做得好呢,因为我替她惩治了你这个让祈王不顺心的下堂妇……哈哈……”
薛如意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知道薛如归携幼子登基必然八面树敌,但却从没想过,他们只是落入了别人的棋盘……成了一枚棋子……薛如意不禁想到爹爹与表姐的不和,顿时为薛如归担忧了起来。
“不过,你不用害怕,当初太妃娘娘同意你入王府,不过时为了安抚拉拢你爹,不过,你爹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也怪不得祈王狠心了,你如今已对祈王没什么用处了,我倒是可以向太妃娘娘求求情,收了你做妾,最少保你一条贱命!”
薛如意心中激起千层浪花,一双樱唇瞬间褪去了血色,不敢置信地问:“是……太妃娘娘让你这么做的?”
朱志晨眉宇蹙了一下,不悦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打听!既然薛如归今日要为你选夫,不如我先让你快活了,定下夫妻之实,也省了你一个一个地去看,费时费力!”
薛如意急火攻心,险些晕倒,楚奕譞!董元太妃!你们欺人太甚!薛如意奋力地挣扎起来,闹的朱志晨几乎抓她不住,恼火地将她推倒在地,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儿立刻上前将薛如意重新拖进了巷道,朱志晨一脚迈入门槛儿,转回身,仔细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便快速地关上了巷道的大门,沉重的吱呀声隔绝了巷子内即将上演的惨绝一幕。
眼看着一群人拉扯着薛如意重新走进巷道,那之前将薛如意骗来的小宫女很是紧张,靠近走在后边的朱志晨:“朱公子……不,不会有事吧?”
朱志晨不耐烦地将小宫女推开:“天塌下来,有本公子担着呢,你怕什么?!拿了银子赶紧滚!”
小宫女缩了缩肩膀,接过朱志晨递过来的荷包,转身大步向着之前的大门跑去,不敢去看身后奋力挣扎的薛如意和那被大手捂住的小嘴发出的呜呜声。
直到身后再也听不见响声了,小宫女才微微舒了口气,可下一刻,得脖子处一道冰冷的利剑悄无声息地抵在她喉前,她吓得一张小脸顿时惨白到底。
“长得还蛮清秀。”一张俊俏的脸出现在了小宫女眼前,她认出眼前的公子就是之前在宴会上坐在薛小姐旁边的那位,哆嗦了双腿几乎瘫软在地。
“不,不不不要杀我……”小宫女结巴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明大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一手勾起小宫女略带了些婴儿肥的下巴,啧啧了两声。
“我不会杀你的,来,先告诉我,谁派你来带走如意的?”明大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那眼眸里却是深深的寒冷,“还有……带去哪了?”
小宫女吞了吞口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已经感觉到脖子上的利剑划破了她的皮肤,温热的血正沿着那整齐如线的伤口汹涌而出,但她此刻却不感觉到疼,只剩下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惧,她也很想说,可恐惧攥住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一点声音,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地向外奔涌。
“连青……”明大轻声说了一声,小宫女尚不及思考他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脖子上的剑瞬间又没入了几分,撕裂般的疼痛从伤口传到了四肢百骸,小宫女再也忍不住了,瞪大了眼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如筛子一般更是止不住了,艰难地伸出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朱门。
明大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越过小宫女快速地跑向紧闭大门的巷道,却依旧不忘对身后的连青低喝:“杀了!”
连青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在小宫女张大了嘴吧尚不及呼救的时候,割断了她的喉咙,只是角度拿捏得很好,喷溅的热血没有一滴洒在他的身上,连青从怀中抽搐白色的锦帕,拭干净了血渍,将长剑入鞘,追着他家公子朝着巷道跑去。
薛如意一路被两个华服的公子揪扯着,来到了一座看起来是废弃的宫殿里,殿门旁甚至长了繁茂的新草,屋顶的瓦片有些脱落,门窗已是破旧不堪,由内而外地泛着一股股阴气,这是哪?
薛如意一脱离男人们的钳制,便快速地后退,尽量躲开这群丧心病狂的公子哥儿,警惕地大眼睛来回扫视着他们,心中暗暗给自己打起,她要镇定下来,一定要镇定下来……
“没用的,你能躲到哪?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这里是可是先帝的冷宫……”朱志晨邪肆地勾着嘴角,一双眼睛里,泛着淫邪之光,看得薛如意几乎忍不住胸腔里的呕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