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很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摇摇头,这一求知欲甚强的表现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喝了口水,接着讲了下去。
“那就是因为这个楚香帅不仅长得一表人才,才华更是横溢得不得了,是个,嗯,是个儒贼!”
“哈哈哈,我只听说过儒将,却还没听过儒贼!孺贼,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说法!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让我皱起了眉,最烦有人在我讲解的时候出声,而且还是呛声,找死。
我回头一看,身后的假山旁站着两个修长潇洒的身影,笑得口无遮拦的是一号楼小楼,他身边优雅而立的是裴羽辞,看得出来,他也隐忍得很辛苦。
“楼小楼,在我的地盘上还这么猖狂,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
我从贵妃椅上暴跳而起,然后觉得身子一绊,立刻失去重心,直直地向着大青石的地面倒了下去。
他奶奶的,我忘记了古代的女装都是拖地的长裙,稍不注意,是要跌死人的!
“啊……”
我在五体着地着地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闭上嘴巴,古代牙医还是很不发达的,万一门牙磕没了,我那唯一一点值得称颂的资本可就没了。
“传说瓦岗寨的老大不是有出神入化的神功吗?可现在怎么看起来更像一个满嘴啃泥的小猴子?”
没有意料中的痛,我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被放大到极限的嘴唇,完美的形状,娇艳欲滴的颜色,吐气若兰的淡淡香味。
如果不是对象是这个妖孽的话,我倒也很愿意和这样一个男人来个亲密接触!
“记住,请称呼我为帮主!还有神功要是时刻拿出来耍宝就不叫神功了,被我的一指禅打成筛子,你就美不起来了!”
我故作凶恶,模仿着古惑仔里的血腥表情,但是很显然,我并没有吓到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他拿着一把鹅毛扇半掩着嘴巴,笑得很是暧昧。
“是,帮主,嘻嘻!”
“笑什么笑,有这个空瞎逛,还不给我去练舞?”
我竖起一根中指,按照自己的想象比划了一下一指禅的架势!
两个绝世美男的身影缓缓逝去,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势,有点脸红!
幸好,这里是古代,没人会明白竖中指和竖食指有什么区别!
我悻悻地整整身上的罗裙,摸了摸一头大波浪的卷发,去看晚上的彩排了,只留下小远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思考着。
后来,我听说,小远到处拉着人打听谁叫楚留香,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于是他对我更加崇拜,因为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再回瓦岗寨,这里和一个月前的萧条破败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高大的油桐木寨门巍峨耸立,背倚连绵巍峨的群山,面朝宛延流淌的小溪,雄踞山嘴,浑朴厚重。
走近山寨,十几间翘角飞檐,雕梁画栋的精致又不失大气的新屋在山中缭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意味。
尤其是那块在阳光中反射着点点金光的金字大招牌,更是凸显了它与其他几个山头的巨大差别!
“大当家,回来了?”
赵猛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接过小远手里的包袱,乐呵呵地,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是啊,几位当家的都在吗?召集他们到和气厅开会!”
半小时后。
“什么盗墓?”
司空易、雷二娘、莫老三、李老四全都瞪大着眼睛望着我,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我悠闲着喝着茶,享受着小远扇来的习习凉风,丝毫不把他们的惊讶放在眼里。
不就是盗个墓吗?有必要那副表情吗?
“虽然我们是山贼,但是掘人祖坟,坏人风水的事,还是太缺德了一点!”司空易这个老学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小蛮啊,其实咱们现在的生活也不错了,每顿有肉有酒,生活也不愁,还要那倒霉银子干嘛?”二娘赶紧劝我。
“是啊,大当家的,干这活儿阴气重,搞得不好怨气缠身,那就不值当了!反正男人帮也挺好赚的,不如我们索性下山改行算了。”
就连莫老三也一副怕怕的模样,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我就不同了,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虽然我在夜里不敢承认这一点。
眼下,眼下只剩下老四一个人没说话了。
“四当家,你怎么说?”
“我听大当家的!”
“好!既然你们大家都还称我一声大当家,那得就听我的!你们知道为什么现在桑州城里明明那么多人对我们男人帮是既眼红又嫉妒,却始终不敢有任何动作吗?那是因为我们有瓦岗寨这个绿林背景,要是哪天我们真的金盆洗手,全部用84漂白干净了,你看看到时候有没人找我们麻烦?”
看着老头儿和各位叔伯在道上浸银那么些年,起起伏伏,我早就看透了其中的真理,套用某位伟人的原话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武力保护的革命成果是岌岌可危的!
我不但要把男人帮开遍大元王朝的每个城镇,同时也要将瓦岗寨发扬光大,招兵买马,在黑道中蓬勃发展,黑白两道,双管齐下!
哈哈,我刁小蛮单枪匹马也能在陌生的世界里创造一个大大的辉煌!
“小蛮姐,什么是84啊?”
小远这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不成告诉他这是一种具有漂白、消毒性能的次氯酸钠溶液?他们八成会把我当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