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压下想要爆笑的冲动,关切道:“没事吧!”
“嗯!”就在此时狼狈加尴尬之际,一声轻咳打断了我们,车夫又幽灵般的站到了我们的身后。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又不好意思的干笑起来:“年轻人嘛!可以理解!”说完,又幽灵般的消失了!
我朝着他的背影绝望的低吼:“大叔,你想歪了!”
“起来!”安陵宇可不想作出解释,一把拉起我,轻斥道:“半夜三更你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我苦下一张脸,所有的糗事都被我做尽了,只好如实说道:“我醒过来发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被女鬼抓去了呢!”
“荒廖!”他冷嘲一句,又忽然玩味起来:“你担心我,所以就过来找我了?”
“才不是!我是在想,你是他的弟弟嘛,如果半路把你丢了,就不好跟他交待了!”我嘻嘻笑起来。
“可恶!”他狠狠瞪我一眼,甩袖回了马车。
次日清早,我快要没脸见人了,昨天晚上被车夫抓到两次与冰块打架翻滚,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多了几丝深意了!害得我快要找地洞去钻。
才一个晚上,我就糗成这样,那接下来的路程,煎熬啊!
用了早点继续上路,冰块与我保持距离,有些沉默,一张俊脸阴阴沉沉的,我欠他钱一样!
“王掌柜,再有几个时辰就可以到桃城了!”前面,车夫说道。
“哦!”我淡淡应声,到了桃城,我就把车夫支走好了,免得他总是怀疑我跟冰块有什么关系!
又走了一段路,感觉路面越来越差劲了,马车晃的厉害,而且我感觉这马车的一方吱吱呀呀的,似乎有什么支撑物体断了!
为了确保安全,我低下头去检查,把棉被扫开,忽然发现连接在马车上的木头断了,已经严重变型。
我一惊,难道是我们昨天晚上打架太激烈摇断了?
我难于置信的瞪大眼,刚好此时安陵宇的目光也探了过来,当看到裂口时,俊睃有一瞬间的呆滞,紧接着,随着一个剧裂的晃荡,木头应声而断,我和冰块两个人都往外倒去,我尖叫出声,双手死拉硬扯攀到安陵宇的身上,他的手竟然在同一时刻搂住了我的腰身,脚一点,抱着我往后退去,离开破裂变型的车体。
车夫紧急的拉住了受惊的马,回过头望着我们,这才发现出了什么事情,看着我们的眼神更加的暧昧迷离了!
“断了!”车夫跳下马车,指着裂作两伴的车体,惊讶的问。
我干笑,脸色胀红!连连低声应道:“是……是啊!”
“这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呢,可怎么办啊?”车夫望着断裂的马车,有些心疼!
“一个时辰不远,我们可以走过去!”这次出声的是安陵宇,他的手还紧紧的楼在我的腰间。
我一僵,他蓦然惊觉,赶紧松开了手。
“呃,是啊,不算很远,可以走路!”我继续干笑,这样也好,趁早让车夫大叔离开,不然,我真的无颜面对他好奇加询问的眼神了!
“那这样不太好吧!”车夫为难的笑道。
我心思一转,客气道:“大叔,不如这样好不好,你先回洛阳城,十天后你到桃城……桃城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
“有条桃江河!”车夫赶紧说道。
“那就桃江河畔等我们吧!”古代没有手机,找人可真难!
“好吧!”车夫把马车拆解下来,打算骑马离去,我赶紧从怀里掏出十里银子给他:“麻烦你了!”
“这马我先养着,你回来后再送回王石才吧!”
“好!”王石才就是我隔壁的王大叔!
青青山林,幽幽微风,石子路上,独剩下我和冰块两个人。
时逼黄昏,远处残霞似火,烧了半边天,夕阳染血,迅速下坠,一切开始变得不太真实了,但身后冰块似有若无的笑容,我却看得真切。
“走吧!”见冰块怔怔发呆,我出声。
“马车为什么会断了?”他在寻思这个问题。
我脸蛋发烫,没好气的回一句:“它想断就断了!”
“是不是昨晚……”
“你安静一点行不行?很吵耶!”这家伙非要问出个究竟,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半夜起来拿刀砍断了,还在怀疑我?真是欠扁!
我扔下他,独自前行,俊脸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腿长就是好啊,我走两步才抵他一步,难怪他看上去那么悠哉,而我气喘息息!
很久没有走路了,走一段路脚就发酸,我只好停下来不走了!
冰块超过我继续走去,大有不想理会我的意思!
我沉叹口气,抬手把额际的汗水拭去,唇一咬,继续认命的前行!
又走了一小段路,实在走不动了,我又想休息了,前面的冰块忽然退了回来,斜视我的夜眸染着笑意。
“累了?”
“嗯!”我低下头去垂打发酸的小腿,头也不抬的应道。
“我知道有条小路很近,要不要走那里!”
我一听有近路,俏目一喜,欢喜道:“真的?在哪里?”
“跟过来!”他一甩袖,绸白色的身影转进一条鲜少有人走动的小径上同,两旁高长的草丛一晃就淹去了他高健的身影。
我一急,不顾一切的冲进小道,匆匆的追上去。“等我!”
冰块男以异于常人的速度前进,时隐时现,看得我心脏一紧一缩,他这是要跟我玩捉迷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