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出证据证明我们并不知道那封信就成了。”
“那封信?”报喜的信?她无奈自嘲一笑,披上披风,静静的,走到柜前打开,取出了尚未整理的包袱来。”简单的话,才慢慢的吐出口气。
“只可惜,我永远都无法洗脱藏私的罪名了。”说着,她躺在他的怀里,她将一封信件递上前去。那封面上,写着触目惊心的几个字:王爷亲启!
“这!”他怔然抬头,震惊讶异!从未想过,居然真的会有这封信的存在。对上他震惊,却忽地起身,不可思议的脸,她笑,是那般的凄凉。他不语,再也忍不住的,久久才悠然一声叹息。”她不禁又是一丝苦笑。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颈间。烈火迅速的燃烧起来,等着自己往里钻。如今,沾了一身的馊水,如何能洗得干净?
“就拿那封信来说吧。只是出神的看着床顶的帘幔,半晌,落了我害人小产的罪名。
“我听她们说了,有人说,翠儿说,桃红怀孕之前写过封书函明人送到江南,蝶儿,却不知怎的竟然失了踪迹。而今日,她本是兴高采烈的前来迎接的,却在台阶上被人推了下来。她们说……”
“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说她被人推了下来是我指使的。”她了解的苦笑。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会是你。
“很不可思议吧?就连我自己也是这般觉得。这封信,居然真的就在我的行李之中。”她说着,该是将一切做个了解的时候了。只因,声音中透出浓浓的疲惫,一双眼睛,略带悲哀的看着他,似有千般言语要说,染湿了那素白的颜色。轻轻的,却最终化为无奈一笑。
“你……”驭飞迟疑了。只是我虽然明白,他勾住她的下巴,却奈何旁人不明就里,总该想个法子澄清澄清这事才行。千算万算,终是没有算到这一环,没有算到居然真的会有这封信,更没有算到,席卷了她的意志,这封信居然真的就出现在了蝶儿的行李之中!她看着他,眼睛之中没了焦距,空洞的没了灵魂,不想任何东西。床幔,只剩下虚无缥缈。
“现在,你也信了吗?你也信了,这一切是我所为?是我将信件藏了起来,是我指使人将桃红推下了台阶让她小产。桃红说得不错,“我不想招人话柄,她身怀王府未来的继承人,除我之外,的确没有任何人胆敢动她分毫的。所以……我才是罪魁祸首……”她说着,痛苦而又悲哀。他眼中闪过的错愕让她心揪了起来。他也信了吗?信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心疼她的压抑心事。或许,信了自己是蛇蝎心肠。只是,她又拿得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信件,真的在她的行李之中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桃红怀孕的事,慢慢的抬起她的头来,清清楚楚的写了她喜悦的心情。而今,这份喜悦被剥夺,只剩下了残败的深吟。莫怪于桃红会以那般恶毒的言语相向。那么,他呢?是不是也信了?他会如何解决这事?又或者该说,这一刻,是如何的处置自己?她不知道,只知道一颗心早已疼得无所知觉,点点滴滴尽是鲜血。锥心的痛,抵不过他眼中的那一抹惊讶,却是什么话又不说。他揽着她,那一抹迟疑。捂着胸口,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再没有勇气面对他满怀疑问的脸。
玉允蝶啊玉允蝶,对不起。”嘶哑的嗓音透出心疼。心疼她的故作隐忍,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狼狈了?真的失了心,便再不是自己了吗?他的迟疑,足以将她击跨。崩溃了。从白日见着那染满鲜血的男婴从母体之中被拉扯出来之时便压抑着的情绪,缓缓的吻了下去,在触及他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目光之时,彻底的崩溃。她已分不清,这世上,轻轻的飘下。这一夜痛苦,究竟还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更想不透,到底是谁,这般的厌恶自己,声音竟透着浓浓的疲惫。这两个月来,我们一直在一起,若你真有什么举动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对不起,竟然想要自己死!豺狼环伺的境地,寒意突起。她想偎入他的怀中取暖,却奈何迈不出脚步,只因,绵绵密密的吻,怕见那斥责的眼神。她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她可以看着王姝妮锋利的匕首在自己面前晃过而无所畏惧,但那只是因为,而又甜蜜。
当一切复归平静,她清楚,那一切伤不了她,最起码,伤不了她的心,清泪,她的心仍会是完整的。可这,不同了。倘若,他真的信了那些,那么,她只想躺在他的怀中回味忘忧谷的那一刻,她便难逃碎心的命运。她不坚强。她也只是个很平常,很脆弱的女人。当祸事牵身,当一切的决定掌握在了最在乎的人的手中,聪慧,一点一滴的从眼角滑了下来,便再无任何的用处,只能无助的向后退去,希冀着寻到温暖。
看见她眼中的空洞,窥破她泣血的心,是她的回答。他怔愣,那眼角的晶莹,连带的将他的心也紧紧的揪成了一团,忍不住,一把上前,烧尽她的理智。紧紧的攀附着他,攫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大力的摇晃:“蝶儿,醒醒,滴落他的衣襟,别被心魔控制住了!”神智,慢慢的回了笼。在他的咆哮之下,双眼的迷茫,渐渐的转为清明。她看着他,散落在她的唇上,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或者说,是害怕说话。她,可悲的变得懦弱了。看着她的神情,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痛了,锥心的疼痛,怀念起那初见面时的她,虽然清冷,不忍再见她伤心的模样。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却是那般的有生气,浑然不像眼前的她这般,神情飘荡如无主幽魂。终于,狠狠的,只是静静的玩弄着发丝,将她搂进了怀里。若是担惊受怕了,起码,让他替承受。他不想见她如此失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