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无伤,不满道:“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是丢人!”
白翎一怒,刚要上前。顾心然伸手一拦,没有对着真茹公主,却是对着紫色的灵貂道:“小乖乖,你身上的迷药药效应该退下去不少了,来我这里,乖啊。”
语气轻柔舒缓,直入人心。南翔眼里闪过讽刺,出言讥讽道:“你可真是异想天开,你……”
后半句被南翔卡在嗓子眼儿里,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公主怀里冲出去,直接缩进顾心然的怀里。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嘉定眸子一紧,突然拔剑,身形拔地而起,一道寒光直接向顾心然袭来。逐月横身上前,眨眼之间就过了数十招。
顾心然拉了拉无伤的袖子,提醒他有人赶来了。
无伤宠溺一笑,拔地而起,两个人瞬间就离开了战场。白翎一声唿哨,逐月内力一吐,将嘉定逼退数丈:“爷不和你玩儿了。”
南翔气得直跺脚,高声尖叫:“强盗,你们是强盗!”
真茹一伸手,止住了南翔大喊大叫,脸上的神色不变:“想不到那样精致的公子,身手如此好!”
嘉定奇怪地看了一眼真茹公主,眸子又垂下来,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南翔却有些激动:“公主,你看上那个漂亮的男人了?不喜欢冷石了?”
嘉定瞟了南翔一眼,真是不长脑子,公主不喜欢冷石,怎么会把抢他回来,为他费尽心思,深入云雾沼泽。
令嘉定不解的是,真茹公主居然没有反驳,只是淡然一笑。
没多久,一队装束整齐的人马走进来,率先一个皮肤微黑,高大健壮,五官深邃的男子。
南翔嘉定赶紧跪下施礼:“参见临沂殿下!”
临沂摆摆手,面色不怒自威:“小妹,你发出消息灵貂到手了,灵貂呢?”
声音醇厚低沉,隐含暴躁。
真茹不所谓地笑笑,双手一摊:“是找到了,不过被人抢走了。”
临沂一愣,微怒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刚一进西秦就抢了别人的丈夫,又为了那个冷石耽误行程找什么灵貂,凭你的本事,只有你抢别人的,怎么会让人抢了?”
真茹耸耸肩:“大哥你太抬举我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抢别人的,难免明天别人就会抢你的!”
临沂大笑:“这样看来,我们的真茹公主又有新目标了,那个冷石你不要了也好,省的他的未婚妻不依不饶的缠得紧。”
真茹呵呵一笑眼波流转:“谁说我不要了,那也是个合心得意的,改日再说吧!”
兄妹两人说说笑笑,弃船上马,赶路去了。
顾心然听着朱雀绘声绘色的讲述,不由将视线放在专心解毒的无伤身上,直到无伤睁开眼睛,才轻抚着灵貂问道:“那个冷石不会就是……”
无伤眼神一闪,温柔一笑:“是啊,没想到他会遇到扶桑国的真茹公主,还被抢了。”
顾心然一叹:“这孩子真是够悲惨的的了,他没死,又没回京城,难道是失忆了?”
无伤刚要接口,就听见顾心然突然道:“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冷昊暄长得什么样儿,看那为公主如此淡定,难道冷昊暄比你还要美?”
恢复了赶车身份的逐月差点儿被呛到,再俊气的男子也不喜欢别人和自己比美吧?主子选的暗后真够特别的,对就是够特别!明明一个莹然剔透,淡然高贵的公主,抢起别人的东西居然也是理所当然,主子却是不管不问,一味的随意。现在更是堂而皇之问主子,是不是没有别的男人好看。
隐在暗处的暗卫嘴角也直抽抽,还是主子的眼光好,西秦顾家居然出品了这样一位公主,而且还被主子得了。
无伤看着顾心然满眼的好奇,也捧场地说:“我虽然也没见过,不过既然劳动一国公主强抢,那样子一定差不了。”
顾心然心思一转,把注意力转到无伤身上,上上下下仔细看看:“这次确定毒素清除干净了,彻底没事儿了?”
无伤本来清淡的脸上露出一抹暖意融融的笑:“只要我半个月不动内力,就没事儿了。”
原来这就是一个人入了心的感觉,刚才听见她谈起那个男人,心里酸酸涩涩的,这样从来没有的体验,让无伤有些不适应。好在他的情绪一向内敛惯了,别人也很难察觉出那样细微的不同。
“那它怎么办?”
顾心然指指怀里呼呼大睡的灵貂,问无伤。
无伤的脑子瞬间就想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灵貂的血本来就有剧毒,只有尾部的几滴能解毒,冷昊暄他脑子伤到,灵貂的血没用。”
顾心然现在再看不出来就是傻了,眸光一闪,指指灵貂说:“我说的是它,你的毒解了,我们是把它放了,还是养着它?”
无伤洁白如玉的脸上染上红晕,瞬间的风情难以言说。顾心然眸中含笑,突然想起那日南雪垠打趣自己,男色也能惑人,还真是如此!
不过也就是瞬间,无伤就恢复了原样,清雅一笑:“给我吧,灵貂本就可遇不可求,它虽可入药,可体性寒凉,女子久抱可不好。”
本来熟睡的灵貂突然睁开一双金色的眼睛,疑惑的看看无伤,再看看顾心然,似乎哀伤的一叹,一溜身子就滑到无伤的怀里。
顾心然咯咯娇笑,白玉般的小手伸向外面,本来放风的朱雀精准的落在柔嫩的玉手上,顾心然点着朱雀的小嘴,轻声道:“真是够神奇的,居然都是能听懂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