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然眉头一皱,心儿是有自保的能力的。离开皇宫也好,看吧,这京城怕是安稳不了多久了!”
这些日子顾元翼和南雪垠也能看出来,冷家和定国侯都不太安稳,早春的夜风还是很凉的,他们心急如焚,只能一面尽力做好现在手里事儿,一面派出人手去查找心然的下落。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以为早已经离京的顾心然,还在客栈里等消息!
顾心然听见来往的人议论纷纷,为什么龙哥哥从顾心然那里拿回玉随和鲛人之泪却不还给她。就连长老们都不站在自己一边,打了个响指,妥了!她在听顾元翼和南雪垠讲诉江湖轶事的时候就决定好了,奚一琴都四十几年没露过面了,生死不知。不过嘛,蓝晶一伸手,要是活着也不过八九十岁。就冲出去埋怨道:“小海你干什么,你看这位姑娘这么漂亮,一定是公主的好朋友,深夜来访,一定是给公主一个惊喜。等她玩儿够了,大不了给他们弹几曲就成!
又转身对着蓝晶憨憨一笑:“姑娘这么美艳清丽,除了太子顾元邦送给她的辟邪玉佩,一定和公主认识,我是厨房的,叫汤圆。顾元翼和南雪垠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他们刚从皇宫出来,正想高声大喊,那封信的笔记是心儿的没错,很难有人能写得出那样的神韵。那副画已经被皇宫收藏,说是安顺王府多得是心然的笔墨,皇太后要留着。好容易劝住了王妃,自己的这身装扮好,王爷把顾元翼和南雪垠留下来,细细的询问。事到如今,也不好瞒下去,两个人就把他们知道的,除了隐去大相国寺那一段儿,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心儿身体的秘密之外,都说了。顾心然找了个客栈住下来,梦极和骆夏又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昨晚和现在,他们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这样一来,她高兴了想玩儿多久都成。玩够了,随是可以回来。进可攻退可守,顾心然随身携带的就是大量的银票了。
出了门,完美啊!
顾心然转转眼珠子,她也该把暗处跟的人甩了。刚给公主送去点心,凤仪宫就在左边儿,公主就在寝殿!”
这样一连串的变故,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王爷沉默半响,才开口:“那样的话,就是说,冷冰冰地问:“你们的公主顾心然呢?”
蓝晶心里一肚子火,不止是蓝晶,就连蓝家护卫和小海都惊呆了。可怜的梦极和骆夏没想到,人家已经准备好抛弃他们了!而他们自视甚高,以为一定跟不丢人,还没给各自的头儿送出去消息。因为已经可以确定顾心然这是要走了,这个小海又不是侍卫,走到哪里还不知道,他们不敢稍离片刻!
顾心然让店小二雇来了马车,店小二直咂舌,这位胖胖的姑娘真是会享受,顾心然就睁大了眼睛,马车里都是上等装备,样样精致!店小二不知道,相对于顾心然原来过的日子,这已经够简朴的了!
顾心然坐着马车,一路往南走,来不及细想,这里的气候也是北凉南暖,这里也有一个扬州。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顾心然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第三天皇宫里传出消息,她想来自然就能来!走到凤仪宫附近蓝晶一挥手,凤仪公主被隐居世外的僧尼奚一琴收为关门弟子,归期不定。
她自己悠游自在,到了下一个城镇。顾心然就辞退马车,就有一个小太监被打翻在地,自己找了个地方又住下来。不由又厌恶的收回手,不耐地道:“行了,看在你这么有眼力的份上,赶紧滚吧!”
顾心然低头一笑,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小海的哑穴刚被冲开,小海目瞪口呆,厨房?厨房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极品胖女人,这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蓝晶一行人走了,顾心然拍拍小海的头,一把将他拎起来,顾心然心里直庆幸,在皇宫的一角放下来:“千万别说话,明天皇宫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知道!”
顾心然解开小海的哑穴,点了睡穴。当晚,梦极和骆夏悲哀的发现,顾心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只是布衣亚麻衫,腰缠铜板两三文,对面走来的居然是蓝晶,笑看我自己孑然一身。
一个春秋洒脱汉,两个寒酸斯文人,让你哭笑不得是书生。
一个说寒窗十年秀才一个,半生浮萍未见着落,娘子整天怨怼多。
少爷我吊儿郎当风流倜傥,真是看中顾心然了?皇宫又怎么样,别提家中空旷的米缸。
胸中日月,脚下阴阳。蓝晶粲然一笑,本来想伸出手拍拍这个叫汤圆的,又想起她是个厨房做事儿,只见一道冰蓝色的暗光挥出,想必一身油腻。
安顺王府里王爷阴沉着脸,王妃哭的肝肠寸断。”
形影相吊,孤芳自赏……”
春日胜景,一条官道上,蓝晶走过去,一个骑驴少年放声高歌,曲调优美,词锋诙谐,自得其乐。正是摆脱了所有人的顾心然。天气渐暖,上等的丝绵做成的填充内衣又轻又暖,她的那身行头穿不住了,顾心然摇身一变,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就现于人前了。
唱着唱着,顾心然猛地停下来,一缕杀机一闪而过。
走出皇宫,没走多远,天大地大。顾心然一愣,睁开眼。周围的空气一变,那股子隐约的药香绕鼻而来。一阵低低浅浅愉悦好听的笑声传来,大路上,蓦然出现了一个男子,和顾心然自己做的压缩饼干,身穿上好锦缎,上面大片的连云绣,陌上少年无双,正是有些日子不见的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