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然挥退左右,独自一个人坐在窗边,她要仔细想想。
一声熟悉的鸟鸣传来,顾心然翻了个白眼,这个朱雀当她是开客栈的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低垂着眉眼,顾心然表示自己生气了。
朱雀先是激烈,接着委婉,展玉喉吐金声,顾心然渐渐有了兴趣。
把小丫头叫进来,吩咐给朱雀准备吃的。又想起明天要练功,得准备几身衣服。顾心然起身,去书房画了几件练功服。叫来专管针线的丫头,挑了几匹步,让小丫头下去缝制。
巧儿看着眼睛都直了,她叫巧儿就是因为她的针红女织都是一等一的。光看衣服样子,就知道做出来一定是极品。这样看着,都恨不得再叫郡主画两幅出来。
给郡主施了一礼,巧儿忙忙叫道:“你们等一下。”
回头对着顾心然笑道:“郡主,她们的针线比不上奴才,我去叫珑儿来伺候,衣服我来缝可好?”
话是问话,可眼里流露出的急切让顾心然一乐:“行啊,这里左右无事,叫几个小丫头在就行了!”
巧儿喜得又俯身行了个礼,招呼几个针线丫头,下去忙了。
顾心然回到房间,朱雀已经吃饱喝足,正在睡觉。顾心然很纳闷,吃饱了就睡,朱雀在她这里怎么和头猪一样?
坏心的用手戳了戳朱雀的翅膀,朱雀一扑棱站起来,白了顾心然一眼。又把黑溜溜的眼睛闭上,想接着睡。
顾心然咯咯一笑,推推它:“喂,你不是说看看我练得怎么样吗?”
朱雀这才打起精神,不知道它昨晚没睡觉?真是的一点儿都不怜香惜鸟。
顾心然沉下心,坐下来,开始照着朱雀给的秘籍心法,一点点运转体内的真气。
等她睁开眼,吓了一跳,面前不是鸟,而是一个风神秀异的男子,还莫名有些熟悉。顾心然的脑子自动为来人戴上一副面具。心里恍然,原来是那位冒牌儿的龙归!
云舒看见顾心然没有半分受惊的样子,先是讶异,接着恍然。不由起了几分好奇:“你认识我?”
顾心然左右看看,没见到朱雀:“你不是那个朱雀的主人?”
“呵呵,你不是告诉朱雀说,我是个冒牌儿的了。”
云舒很好心的提醒顾心然,这个郡主真是好玩儿,明明知道自己是假的,当时却不揭穿。最令云舒奇怪的是,她听得懂朱雀在说什么。不是他们和朱雀生活的够久知道它所表达的意思,而是能听懂它在说什么。昨天,云舒好容易弄懂了朱雀的意思,吓了一跳。等他们交涉好转回来,正好看见她要拜那个人渣当师父,一时兴起,就给她下了点儿药。没想到真是身娇肉贵,这点儿子药都能疼成那样。不过把那小子从他这里骗走的还魂丹吃了,也不算坏事儿了?
就是想想那白玉般的手腕,被别人摸了,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反正不太舒服。
这会儿鬼使神差一般,想来看看她在干什么,一见之下,更是吓了一跳,朱雀这胆子也太肥了,居然把那小子的三绝技其中的腾云步教给这个小姑娘了。这样一想,就明白了,腾云步没有内力支撑,根本练不成。他的洗髓丹就是朱雀为了给她奠基弄来的了。
细细一看,喝!这位真是够天才的了,就凭一个小鸟的口述居然短短时日,就练到了腾云步的第五重。龙归这小子不知不觉就收了一位根骨奇佳的弟子,还是为女弟子,越想越好笑,也别怪云舒不够朋友瞒着他了。
顾心然眼看着这位满脸不加掩饰的兴味探究,心里一阵不爽,沉下脸道:“怎么,你骗了鸟不够,还想来骗人?”
云舒微一愣神,轻眨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笑道:“别这么不客气,小鸟给你吃下的洗髓丹可是我的。”
顾心然反唇相讥:“那你刚才不是也给我下药了?就算是扯平了,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云公子请吧。”
逐客的意思那样明显,云舒作为仙医们门主,一个玉树临风,冠盖京华的人物,还从来没被这么,这么……云舒挥了下袖子,转身走了,不待见爷是吧,爷还不告诉你了,有你吃亏的时候!
珠帘晃动,人影消失了,顾心然小声道:“出来吧,你看看你的胆子,是他骗你在先,你怕什么?”
朱雀从床底下钻出来,对顾心然佩服得五体投地,吃了人家的洗髓丹,因为人家的药,又吃了一颗还魂丹,还跟人家扯平了,它这么从没这么无敌过。
想来想去,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脑子和脸一样漂亮。干脆朱雀就将主子的腾云步都交给顾心然了,它记得没错的话,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不一样,刚才看她练得样子,应该学后半部分了吧?
看看小鸟多无私,都不藏着掖着!
基础打好了,顾心然可谓是突飞猛进。她现在就想着,啥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去看看这里的世界,不在困在这方寸之间!有动力就有成绩,没人知道她练到几重了,而小鸟的标准是它的主子,所以在小鸟看来,她还出不去。
一夜好睡,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就有人来请,说是练武场已经腾下来了。好在冷家的练武场有好几个,为顾心然准备的那个不远。巧儿激动地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件衣服穿在郡主身上的效果。
果然不出所料,比料想的更好,粉蓝色的衣服上下两分,却全然不似小丫头的小家子气。肩上压着泡泡,合体优雅,下摆垂在臀部以下层层叠叠,就像是出水的荷叶,袖子不松不紧,精彩的是手背的上面是一直展翅欲飞的粉蓝色蝴蝶,不管是动还是不动,让人都看不见纤纤玉手。裤子简单得体,就是裤腿角宽大异常,却在底下松松的收紧些,利索却不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