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薄彼那个老匹夫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偶般摆弄。
想到这里,他心底便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哀伤。
他虽是皇上,却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他真的很可悲,很可笑。
他募地放下了那杯酒,“你退下吧!”美人诧异地看着他,她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但却很疑惑他的态度,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有女人陪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喝酒作乐,可现在他居然要她退下。
“臣妾遵旨。”美人起身,悄悄退了下去。
南宫璃的反常丝毫没有逃过李福的眼睛,他悄悄走了过来,“皇上,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他弱弱地道。
南宫璃笑了,他的笑看起来那么苦涩那么无奈,“李福,你说朕是不是很没用?”
“皇上,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是整个东月国的主宰,你怎么会没用呢?”
“朕是主宰?”南宫璃笑的更苦涩了,他端起那杯酒,眼睛定定地看着那酒杯里的液体,喝掉它,可以让他麻醉,可以让他忘记现在的无奈与痛苦,他却不能再喝了,虽然醉了以后可以麻醉,但醒来后痛苦依旧,“朕真的是主宰吗?”
“是啊,皇上。”李福弱弱地道,“是不是酒不合皇上的口味,奴才再为皇上取一壶酒来。”
“不用了。”南宫璃淡淡道,募地把那杯酒扔在了地上,酒杯碎裂,酒水四溢。
李福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南宫璃,南宫璃苦涩笑道:“朕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李福怔怔地看着南宫璃,他有些激动,他知道南宫璃已下了决心,他要破釜沉舟要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了,他不再是那个软弱的皇上了。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相信,南宫璃一定是会一鸣惊人,一定可以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明君。
李福欣喜不已。
南宫璃喃喃道:“朕真的很没用,虽然身为皇上,却让臣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福道:“皇上,你是说斗薄彼?”
南宫璃点点头,“少了一个苏谨风,现在又来了一个斗薄彼!”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以后还会多出个李谨风,张薄彼,所以,他必须要下定决心,去做一个皇上应该做的事情。
除掉绊脚石,夺回兵权和政权,成为一个真正君临天下的皇上。
半个月后,南炽国派兵进攻东月国。
宣室殿,南宫璃手中拿着那本奏折,眉头紧锁,一个小宫女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李福向那小宫女施了个眼色,小宫女停下脚步,李福从她手中接过茶杯,走到南宫璃身旁,柔声道:“皇上,喝杯茶吧!”
南宫璃合上奏折,放在一旁,抬起双眸,看着李福,怔怔地有些出神。
李福道:“皇上还在为边关的战事心烦?”
南宫璃点点头。
李福道:“这南炽国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们两国一向是睦临友好,这次南炽国居然为了陈年旧事突然出兵讨伐我们,真是很没有理由,很过分。”
南宫璃苦涩一笑,摇摇头,“他们只是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理由并不重要,其实战争并不需要理由,需要的是实力,只要你是一个强国,就算没有理由,你也可以去向别国出兵,如果你是一个弱国,就算再有理由,恐怕你也不会傻到去和一个强国发生战争。
战争总有它的原因。
“皇上,这南炽国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仗着皇上刚刚登基向我国出兵,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过我们没理由怕他们,我们东月国并不比南炽国小,兵力也不比他们弱,奴才就不信还会败给他们?”
“战争并不是哪个国家大,哪个国家兵力多就一定会胜的。”战争的胜败有很多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都至关重要,还有,胜与败也并不一定是关键,关键的是这是一个机会。
南宫璃隐隐地察觉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夺回兵权,成为一个真正的皇上的机会。
“皇上说的是。”李福道,“陆司马骁勇善战,他出兵抗敌,一定可以把南炽国那群混蛋赶出去。”
“朕并不打算让陆云出兵。”
“陆司马是很年轻,没有太多的战斗经验。”
“陆云虽年轻,朕却不怀疑他的能力,朕相信,他出兵一定可以夺回我们失守的城池,把侵略者赶回去。”
“皇上这么英明,不管由谁带兵,只要有皇上在后面运帱帷幄就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
南宫璃摇了摇头,“朕有自知之明,打仗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会打仗的人。”
李福道:“原来皇上有更合适的人选?”
“李福,让陌侍卫进来。”
“奴才遵旨。”李福转身走出殿外,他回来时,身后便跟着陌雨辰,两人走到南宫璃面前,“微臣参见皇上。”
南宫璃抬起双眸,看着陌雨辰,李福和陌雨辰都是他的亲信,他也只相信这两个人,“雨辰,李福,朕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李福会意,让殿里的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南宫璃道:“雨辰,李福,你们两个跟在朕身边那么多年,朕待你们怎么样?”
李福感动不已,“皇上待奴才自然是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
陌雨辰道:“皇上对微臣很好。”
看着两人,南宫璃唇角扬起一抹笑容,他点点头,“朕把你们两个当成是朕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