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常猛的身影刚好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苏晨沿着小道快速向前走去,走到转弯处,她听到了人声,于是,她翻身向墙上爬去,她的身体矫健,像壁虎般,很轻易地翻过了那高达两丈的高墙。
高墙外,是一座花园,花园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中间,有一汪池塘,池塘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
苏晨翻身下墙,如野猫般,悄无声息,脚下,是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她顺着小路快速往前走去。
刚要走出花园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苏晨一个翻身,身形便隐没在花丛之后。
年轻人面容清秀,羽扇纶巾,看起来像是个优雅的书生,他长相俊美,目若寒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那是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苏晨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她不禁看的有些呆了,想不到这里竟还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看着这个男人,她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悸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悦,这种感觉让苏晨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只可惜,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以后,她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苏晨呆呆地看着男人,他竟向她走了过来,她的心怦怦跳动起来,他看见她了吗?那种心跳的感觉,就像是有只调皮的小鹿在她怀里乱蹿,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苏晨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而且他在她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只是……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与她之间只隔了一层花丛,他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那笑容,让她着迷,让她心神荡漾。
她有种想和他长相厮守的冲动。
他并没有看到她,他只是伸手拈起一朵娇艳的花,清澈的眸看着那花朵,似陷入了沉思。
“皇上……皇上……”远处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白衣男子丢掉了手中的花朵,唇角温柔的笑也瞬间凝固,成了冰冷的神色,一个老太监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他跑到白衣男子面前,仓皇跪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不……不好了。”
苏晨一怔,原来他就是皇上南宫璃,就是自己的结发丈夫,就是那个把自己废掉打入冷宫的无情男人。
“李福,慌慌张张,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皇上,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
“茹妃受伤了。”
“是吗?”南宫璃俊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淡漠,“她伤的重吗?”
“很重,太医说她残废了,可能要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南宫璃神色凝重起来,“她怎么受的伤?”
“是……”李福有些犹豫。
“是什么?”南宫璃脸露愠色。
“是被苏皇后打伤的。”
南宫璃满脸狐疑,“是那个女人?”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姐身影,但,自从他把她打入冷宫之后,她就变的安份了,这实在是件让他不得不怀疑的事情,而且,就算她身为皇后的时候,也不会做出把嫔妃打成残废这么严重的事情,打残他的妃子,那是彻底无视他这个皇上的存在,苏晨你也太嚣张,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以为朕真的不会砍了你的脑袋吗?
看来他把她废掉打入冷宫,她非但没有安分守己,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了。
苏晨,你真的以为可以仗着你爹的权势为所欲为吗?
“是的,皇上。”李福怯怯地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带朕去看看茹妃。”
“奴才遵旨。”
南宫璃和李福的身影匆匆离开,苏晨淡淡一笑,从花丛里现出身来,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富丽堂皇的宫殿,精美的雕花床,鸾被鸳衾,秀罗凤帏。
茹妃安静地躺在床上,俏脸苍白如纸,“皇上驾到……”李福的声音响起,南宫璃已龙行虎步来到茹妃的床榻旁。
围在床边的几个太医和宫女慌忙下跪行礼。
南宫璃心思全放在茹妃身上,他伸手握住茹妃的柔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倏地疼痛起来,“爱妃,你怎么样?”
茹妃怔怔地看着南宫璃,她那张俏美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
每一滴珠泪都像一把刀在割划着南宫璃的心,“皇上,臣妾……”茹妃声音酸楚,泪水从她眼里不断地涌出来,“臣妾以后都不能再侍候皇上了。”她的下半生将只躺在床榻之上苟延残喘地生活下去,她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宠幸,后宫中,有佳丽三千,想来皇上很快便会将她淡忘,从此之后,没有他的宠爱,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南宫璃心募地刺痛,“爱妃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他冰冷的目光落在那跪在床榻前的太医身上。
“启禀皇上……娘娘手骨和腿骨粉碎性断裂,已成了残废,恐怕娘娘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一个老太医颤抖地道,他知道南宫璃知道这个结果会大发雷霆,但他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个结果说出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朕滚下去……”南宫璃龙颜大怒。
“是的,微臣告退。”几个太医如遇大赦,纷纷退去。
南宫璃转过身来,握着茹妃的手,爱怜地看着她。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作主!”茹妃满脸泪水,那样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