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呼啸的北风从破落的窗子里涌进来,院中的一棵梧桐树,树叶被吹的凋零,满地的落叶被寒风吹起,在空中飞舞。
冰冷的宫殿,冰冷的木床,一床单薄不堪的被褥,一个脸色苍白的纤瘦女人。
“她死了吗?”
“被活活抽了一百多鞭子,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死了倒好,要是她不死,我就在她的饭里掺点老鼠药,看她死不死?像她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还不如早点死了,早死早超生。”
“哼,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仗着自己皇后的身份,不把我们这些宫女当人看,现在被皇上打入冷宫,受尽欺辱,也是罪有应得。”
“这都是她的报应,还害得我们两个在这鬼地方陪着她,给她煮药,真是临死还要害人。”身穿蓝衣服的小宫女摇了摇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怀好气地说,“你死了没有,要是没死的话,就赶快把这碗药喝了。”
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身鲜血淋漓的伤痕,早已没有了生息。
“怎么?还在装死?”另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宫女走过来,拍拍女人的脸,要是换在以前就算给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这样对待女人。
女人还是没有动静,蓝衣少女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她的小脸霎时吓的苍白,“她……她真的死了。”
紫衣少女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死了岂不更好,省得再连累我们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我们怎样向皇上交代?”
“她是被蓉妃抽了一百多鞭,被活活打死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
“而且怎样?”
“她仗着家势权力,逼迫皇上封她为后,皇上早已对她恨之入骨,之所以不杀她,是握天下人背后说闲话,依我看,皇上还巴不得她能早点死呢。”
“你说的有道理,这碗药……”蓝衣少女突地把那碗药泼在了女人的脸上,娇笑起来,“这碗药是我们花了两个时辰辛苦熬的,千万不要浪费了。”
滚烫的药汁泼在女人的脸上,“呃!”女人竟然有了反应。
苏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过,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身为国家一级特工,她需要在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判断,她看着周围的一切,那古色古香却破旧不堪的建筑,那两个身穿古式服饰一脸惊惧的女孩。
她再次觉得有点迷糊。
一个月前,她接受了一项任务,任务是调查一宗毒pin交易,买主是全亚洲最大的毒袅,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调查出毒袅的身份,成功潜入了敌人内部,缴获了和销毁了将近价值十亿美金的毒pin,就在她开车押着毒袅凯旋而归时,一辆重型装甲车向她撞了过来……
按常理,她本应死了,而现在,她却还有知觉,浑身疼痛的厉害。
随即,她明白,她还活着,但身上伤势厉害。
是谁安排了那场车祸,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黑帮毒袅的手下,另一个则是组织内出了叛徒。
他们制造了那起车祸,他们本可以把她置于死地,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把她关押在这么奇怪的地方?还要两个穿著奇怪的女人来看管。
想了这么多,也只是在她一念之间。
她立时提高戒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衣著奇怪的女人,令她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那两个衣著奇怪的女人一脸的惊惧,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
“娘娘,您饶了若蓝吧,若蓝不是故意把汤药泼在您脸上的。”
若蓝和映紫两个宫女不住在地上磕头,苦苦哀求着。
苏晨冷冷地看着两人,皇后?娘娘?看起来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身上的伤似乎也并不是被车子撞伤的,还有,泼在她脸上的汤药,难道说……
“娘娘,您已经死了,何苦再回来?”映紫连连磕头。
苏晨淡淡一笑,原来在她们眼中她已死了,那么她突然醒来,她们就以为是见到鬼了,怪不得她们会这样害怕,于是,配合着从窗子里不断吹进来的寒风,她语声阴冷,“我死的好惨,说,为什么要害死我?”
“娘娘饶命,是……是蓉妃,是她把娘娘打成这样的,不关我们的事。”
“蓉妃?”这个蓉妃真是个狠毒的女人,把她打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那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一般。
“是啊,娘娘,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娘娘要报仇,就去找蓉妃吧!”
“是谁把汤药泼在我的脸上?”苏晨冷冷道。
“娘娘,奴婢……”若蓝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影子,你居然有影子。”映紫站起身来,看着苏晨,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进来,在她的身上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你不是鬼。”映紫一脸苦苦的哀求立时变的阴鸷起来。
闻言,若蓝也站了起来,她仔细观看着苏晨,也发现了苏晨的影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戏耍我们,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她起身冲到苏晨面前,扬起纤手,便向苏晨脸上重重掴了下去。
苏晨是谁?她是国家最出色的一级特工,从小便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训练,别说是一个小宫女,就算是大内侍卫,也别想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