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视风华自展,迫人之气浑然天成!
楚子昂看着,那女子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眸子渐渐亦是从迷离到清醒,随后便是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那深深的罪孽感,令他垂下了头,手狠狠的我成了拳,才克制主自己想要起身,想要质问她当初为何不名言倩离幽不是他的爱的,她才是的话……
乔雨书看着眼前的男子,两年的岁月早已让她遗忘了他,甚至乔雨书记忆力的他,也已经被她以往,只是没想到,今日听闻他在这里跪地不起,她却鬼使神差的来了。
她知道,这是乔雨书的灵魂在作怪,她亦是知道,这幅身体的本尊若是见不到他,不会罢休,所以,她来了,给她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以后,她再敢出来作怪,她会杀了他,以绝后患!
毕竟,没人喜欢威胁和危险……
凤仪宫内,敬德帝负手而立,伫立窗前,淡笑着,看着窗外大雨。
李德才站在敬德帝的身后,局促很久,才道:“皇上,皇后娘娘会见了忠勇侯这……未免有写不妥……”
敬德帝却不甚在意的一笑,他与她之间本就只是合作的关系,他给他吊命的药材,她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人物。
如此简单……
而如今,她想要见谁,他自然管不了,更何况,她此刻见那个孩子,并不起什么冲突。
御家,他废定了!
飞燕宫,屏退了两旁宫人,燕妃坐在软榻上,煮着茶,等候来人……
雨滴敲打着房檐,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就在这时,殿外一抹暗影闪过。
燕妃抬眸,笑看来人,语气一改先前的气急败坏,语气温和道:“大哥!”
来人沟壑的脸布满严肃,负手于后,精锐的眸子凌厉的扫向燕妃,有着几分不悦的呵斥!
怡情宫,林妃站在窗前,遥望雨夜,手中的布偶紧了一紧……
大雨依旧,乔雨书撑着伞,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绣花鞋被雨水打湿,雨夜寒气袭身,有着刺骨的凉意。
“忠勇侯这是何意?”有时间在这里跪着,还不如去管教一下御家!
楚子昂身子卑微的跪在地上,语气谦卑的乞求道:“求皇后娘娘开恩……放过御妃娘娘一命。”母妃手指被砍,又被囚禁于深宫之中,再加上那日母妃的情绪……
他这个做儿子的如何不担心?
乔雨书眼眸却是一动,缓缓的俯下身子,清艳瞳眸闪过一道精光。
楚子昂僵硬着身子,跪在那里,不知她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忠勇侯要知道,本宫意不在要御妃的命,而皇上亦是意不在此……”乔雨书说着,直起身子,俯视着楚子昂的狼狈,话亦是点到为止。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
楚子昂身子一僵,垂首。
原来……如此啊!
雨后的天空,豁然晴朗,一扫几日来的阴霾。
而此时,长安城御府内,气氛却是僵硬的很……
御明朗端坐在首位上,而他身边则是他们御家直系的宗亲,子孙。
御明朗脸色紧绷,一双眸子泛着精光。
他怕是已经触怒了皇上了……
只是,他不得不如此做,他的妹妹是他们御家权利的合心,若是……
他必须殊死一搏!
想着,御明朗眸子一凝,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青书,找几个可靠的下手,散播皇后善妒,不容各宫娘娘的谣言……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想要铲除他们御家的势力,想都不要想!
这个王朝,是皇上打下的不假!
却是靠他们这些文臣守住的!
卸磨杀驴,绝不可能!
“老爷,忠勇侯来了,正在正厅候着……”守门家丁来报。
御明朗眸子一凝,思虑一瞬道:“都跟我去前厅!”
现下他们可谓是拴在一套先上的蚂蚱了!皇上如此无非就是想打垮御家的势力并且收回十五皇子手中的兵权。
只要他们齐心合力的合作,皇上也拿他们没辙!
凤仪宫内,雨花亭。
乔雨书坐在亭子内,剪裁着青花瓷瓶中的花枝,娴熟,优雅,平和,淡泊,远远望去,即便身着厚重的宫服,画着浓重的妆容,她却还是那般的美……
阿泽踱步而来,眸子触及到此刻的乔雨书,微微一顿,随后垂下了头。
有些人,不是他这个做奴才能够肖像的!
“属下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事情都已办妥!”
乔雨书抬眸,眸底溢出几分满意,手上动作不停,淡声道:“阿泽大有长进。”他的确给了她很多意外的收获。
阿泽垂下头,眸底闪过一丝异样。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楚子昂迈着强劲的步子走来,一身黑色锦袍,包裹着他结实有力的身子,更给他添了一层野性的魅力!
阿泽耳廓一动,闻声辨人,已经知晓来人是谁,眉隐隐的一凝。
他为何会来这里?又为何不经通传便可入得此处?
而此时,楚子昂已经步入亭内,眸光锐利的扫过阿泽,随后看向乔雨书,眸底情绪波涛汹涌,面色却是依旧如初。
就算记起了又能如何?
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忠勇侯请坐。”乔雨书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寡淡的眸扫过阿泽,阿泽立即会意,快步走到乔雨书的身边,拿着东西退下。
楚子昂看着,眸底一暗,若有所思的掠过阿泽,随后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