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尔虞我诈,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对那个人冷嘲热讽的厌恶,她也可以很没骨气的藏在很偏远的村庄内……苟且偷生!
这生活才是真正的恬淡,安然。
她一直想要的不过如此,在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邵非殇与虎子走出长安城却并未尽快离开,而是骑着马悠闲的游走与长安城周边,虎子虽然不解却也不问。
他是信得过自家主子的!
“俺说淳子,你听说没,前几日有个富贵人家在前十里的秦淮河岸边水葬了呢。”而就在这时两名扛着锄头的农夫走过,谈论着自己最近见到的事。
“是吗?俺没看见到,你快说说咋回事。”那淳子显然是个爱热闹的,连忙问道。
“就在前面的秦淮河岸边,不过俺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走了……”两名农夫逐渐走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楚。
而邵非殇却打马停在了远处,眸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逐渐远去的两名农夫,锁眉深思。
虎子不解,开口问道:“主子那两名农夫有问题?”虽然追杀的人已经好几年没有找到他们了,但他们还是不得不小心的,若是那两个农夫是危险的人物,那么即便没有证据,他也要杀!
邵非殇墨绿的眸子一亮,对着虎子笑骂道:“问题什么问题,你以为每个人都与你一样一顿饭吃那么多?要说有问题你个吃货才是真的有问题!”邵非殇说完,一扬马鞭,策马奔腾。
虎子不解的看着邵非殇的背影,那方向是……西晋!
“你啊,以后少吃点饭,给本大王多动点脑子吧,哈哈哈……”马踏雪絮,银装素裹的丛林之中,回荡着他明朗纯粹的笑。
长安城风府,风清扬与风清阙同坐一亭,看着满园雪景,嬉笑言论,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这酒大哥从哪里找出来的?”风清阙问,眼眸依旧邪魅如初,只是多了几分沉稳,没了江湖上的散漫气息,也对风清扬多了几分尊重。
风清扬笑了笑道:“这是邵兄前些日子送给我的,怎么很好喝是不是?”风清扬淡笑儒雅,俊美的脸上是如沐春风的浅笑。
风清阙一怔,面色变了变,斜睨了眼那酒,却没有在动:“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什么吗,味道那么淡!”
风清扬摇头,甚为惋惜:“可惜了一杯好酒,被不懂的酒的人给糟蹋了。”
风清阙邪魅的眼眸一暗,语气有些生硬:“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那臭小子又跟你说了什么?”风拂过,一丝彻骨冷意寒了人心。
风清扬轻笑,看着远处浮云,悠然道:“只是你不懂罢了。”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原来作为朋友是用来利用的!他邵非殇多厉害啊,表面上傻呵呵的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山大王,实则却是个腹黑会算计的主!”要不是他,他怎会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阙,有些时候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不是吗?若是你知道他的心思不也是会利用他?你只是晚了一步,那是你自己谋划不精,怨不得旁人!”风清扬淡淡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眼底不无失望,有些东西,碎了,就该醒了。
“你好自为之。”风清扬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拂袖离去。
风清阙坐在石椅上,寒风吹来吹起他红色的衣衫,那如血的红衣翻飞,猎猎作响,却也映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的孤寂。
风清阙抬眸,看着天际那本不属于当日里的好日光,唇角微微一扯,有着几分嘲讽。
有些事,他岂会不懂?
但他绝不原谅他!
满园樱花灿烂,白雪漫天飞舞,好不美哉。
乔雨书那日在刘老爷手中买了一处别院,院落内满满的全是这纷飞的樱花,这几日她闲散度日,饮酒,吃茶,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很是肆意。
乔雨书懒懒的沐浴在西晋冬日的日光之中,眸子中有着几分慵懒的睡意,横在膝盖上的手拿着一杯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樱花如彩蝶般飞舞,那般绚丽的美,灼人眼球,乔雨书带着讥讽醉生梦死的快慰,鼻间萦绕着自己酿制的酒香味,很是惬意的享受生活。
乔雨书唇角弧度怡然,睨着满院灿烂的风景,一笑嫣然,转了转手中的酒盏,正要闭了眼睛把那酒水一饮而尽,却横来一只葱白玉手,夺下了那盛着美酒的酒盏。
乔雨书无奈的笑了笑,眼中没有多少意外,似乎早已知晓有人来访,淡然道:“来啦。”语气极淡。
“哼。小乔妹妹你怎的这般不听话?都说了,喝酒伤身!”刘娇娇一张俏媚的脸蛋红彤彤的,似乎很是气恼。
乔雨书慵懒的靠在廊腰梁柱上,斜睨了眼刘娇娇,疏懒的回道:“娇姐姐此言差矣,我饮酒,只为品,不为饮,怎会伤身?”说完头枕着手臂,惬意的抬眸,任日光照射在脸上。
“哼,强词夺理,爷爷说了你是个懂道理的要我和你好好学,可是我咋就觉得小乔妹妹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般拿自己身子不当回事,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乔雨书无奈,拖头哂笑,不以为意:“恩,那又如何?”孩子?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他妈了!
“那么,你以为你还能饮酒?”见乔雨书不以为意,刘娇娇气恼不已,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说了,只为品!多喝才伤身,我不过偶尔,无碍!”说完,起身向屋内走去,欲寻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