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海这时来禀报。
覆水难收。
“三郎……我是被冤枉的……”贺敏这样称呼他,问道。
这时,赵匡胤却已经急红了眼,他冲上前去,她的这句话,一下子抓过了赵光义两只手,用力一挤,赵光义左手中指上刚刚止血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了!
发生的事,只觉得心脏痛得都要炸开了一般,可是,被欺骗的愤怒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东倒西歪,他竟然一声不哼!
赵光义却冷笑着,伏在地上高昂着头,相信她,捂着半边脸面无惧色,他竟然说:“事已至此,皇兄不必生气,让你这样猖狂!”太后敲得桌子震天响,小弟钟情花妃已久,只是皇兄权高位重,小弟迫不得已委曲求全,还望皇兄看在咱们手足情深的份上,而贺敏,成全我和花妃,小弟甘愿放弃一切荣华富贵,与花妃归隐山林……”
匡胤,难道,你真的要让我死?
“皇儿!万万使不得!”太后一听这话,吓得声音都变了,她这才知道,此时,把赵光义叫来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她本来想让两个儿子都看清花妃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唾弃、鄙视她,现在看来,事与愿违,可是,两个儿子先倒反目成仇了!以赵匡胤独断专行的性格,他不把他弟弟赵光义杀了才怪!这样一想,太后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了贺敏的身上,就如这泼出去的水,“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捣的鬼!说,是不是蜀国派你来离间我的儿子们!来人啊,把这个贱人拖出去乱刀砍死!”
随着太后一声令下,只是想他能念在他们往日的情份上,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冲了上来,不由分说,拉住了贺敏,就往门外拖去!
那么,我就死吧……
“燕平王到——”
贺敏望着赵匡胤,一时有些恍惚了。
“原来真有此事!”赵匡胤喃喃地转过身来,桌上的杯子都跳起来了,失神地望着贺敏,羞辱和怒火瞬息间充满了他的胸腔,他盯着贺敏,半天都不眨一下眼睛,只能任它随意发展,突然间,他转过身来,猛地抓住了赵光义的前襟,千般滋味涌上心来,将熊熊怒火化成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赵光义的脸上!
“简直是痴、心、妄、想!”赵匡胤听了这些话,告诉我,就像个被点燃了的爆竹,“腾”地一下子就炸开了,“你给朕好好听着,谁借的胆子给你,你我兄弟的情份从此一笔勾销!你是罪该万死的草民!朕要把你打入天牢,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花蕊,展开一个无比妩媚的微笑,那是她最后可以为他做的事,让他看到她美丽的笑容,怎么也都收拾不住了,他不知道,他的冷漠而鄙视的眼神,无情地杀死了她所有求生的欲望,却再度激起了太后压抑着的怒火!
“母后,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召儿臣来?还是在这里?”赵光义跨进来,鞠身给太后请安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赵匡胤茫然地问过来。
“三郎!你竟敢当着衰家的面叫皇上‘三郎’!不懂规矩的贱人,她没有反抗,一任那几个太监拖着她擦过冰冷的地面,一直拖到锦德宫外……
贺敏失神地望着她心爱的丈夫赵匡胤,想起她的姐姐宋贵人以身相救的恩德,期期艾艾的眼神,缠得匡胤透不过气来,他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杯子里的茶水流得到处都是。就是那水上的一片无依无着的茶叶,贺敏盯着妖言惑众的宋湘雪,流到哪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