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你怎么了?”见着乳娘这样子,春天一脸急切的问道。
乳娘咬了咬牙,露出一脸很是勉强的笑容:“没事,没事!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脑子也不中用了,这身子也不中用了!”
琇浣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乳娘,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浅浅的,淡淡的,却又不失深意的眼神看着她,看的乳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了下去,琇浣才不着声响的转身离开。乳娘见状赶紧的跟上了琇浣的脚步,春天也跟了上去。
愉悦是言子愉成为段慕风的妾室后一直居住的院落。
段府现在分为四个院落,飞霞落,愉悦,还愣着干嘛呢!既然小姐都说了,南厢,北阁。
在言子愉还未成为段慕风的妾室之前的段府是只有三个院落的,那便是飞霞落,南厢和北阁。
飞霞落是上官霞蔚与段慕风居住的地方,那时候的段慕风和上官霞蔚是最心的,恩爱的,飞霞落便是以上官霞蔚的名字命名的。那时候的段慕风总是说上官霞蔚就如那飞入凡间的精灵一般,纯洁清澈,不食一点人间烟火。所以,他把自己与上官霞蔚居住的院落命名为飞霞落。
南厢是客房,如果有客人到来,段府的丫环和家丁会安排客人入住南厢。
北阁是整个段府丫环和家丁居住的地方。
言子愉在还未成为段慕风的妾定之前,便一直是居住在南厢的。但是在成为段慕风的妾室,依旧是住在南厢,因为那时的段慕风沉浸在上官霞蔚与琇浣的失踪中不能回神,所以便也没有心思在言子愉身上。
曾经,言子愉好几次的想入住到飞霞落,“这……”乳娘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因为飞霞落是主楼,是整个段府的主楼!入住飞霞落便意味着有可能成为段府的主人!然,段慕风却没有应下她的要求!只是命人将南厢一分为二,一半依旧是供客人居住的南厢,另一半则成了愉悦,言子愉便从此住进了愉悦。
虽然心里很有不甘,但是怎么着的,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乳娘一声轻喊,脸色微变,眉头更是深深的一皱!甚至还有微微的细珠从她的额头冒出,似是很痛苦的表情。对着段慕风的面,言子愉自然是欣喜若至的,看着那门框上那龙飞凤舞般的写着的愉悦两个字,言子愉那是笑的连眉梢都翘了起来。因为那是段慕风亲手命名提笔的。
虽然她没能住成飞霞落,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在她言子愉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就连上官霞蔚都可以离开段府,那么段府以后的一切自然的也就慢慢的会握在她手中!再才,段慕风不就是从一开始的每天守着那空空如也的飞霞落再到几天一次的到她的愉悦,最后不还是她的愉悦成了段府主楼!所以,言子愉对飞霞落更是不将它当回事了!
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段萩莹正浑身虚脱到无力的软在床榻上。她的脸还是有些苍白的,她的双唇也不似之前那样的红润了。
整整的泻了三天,能不把她泻成这样嘛!
“娘,你说到底会是谁给我下的泻药呢?”段萩莹平躺在床上,咬着下唇问着坐在她床侧的言子愉。就在大夫诊断以后,告诉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吃了下有泻药的食物。
她很震惊,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但是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她想和娘亲说上几话,让她想想到底是谁在害她,但还未来的及说两句话,下腹又是一阵一阵的急流传来,那样的凶凶来势就连她出门上茅房的功夫也来不及!到了最后,只能让下人将夜香桶拿到了房内,就算她再怎么不能忍受自己的房内有如此的恶臭,但是却也是无可耐何!
这三天,她简直就是整个人拉到了虚脱,那我们做下人的照做就行了!”春天浅笑着拉向了乳娘的手臂欲拉着她一起前去。
“嘶!”就在春天的手刚碰到乳娘手臂的时候,她知道,就算她不出门,那外面也肯定是将她的事迹传的不知东南西北了!她发誓,一定要找出最愧祸首!决不轻饶!最重要是,那天在沐少卿的面前简直丢尽了脸,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这三天来,沐少卿没来看过她一次,她知道是她让他没面子了!就连爹也没来看过她一次,她知道,也是她让段府以及爹没了面子!所以,她必须在这件事后挽回自己在沐少卿心中的形像!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脖胫处,觉的有些些的痒,可是却在伸手挠着脖胫处的时候,却又发现其实痒的不是脖子而是腋下。又将手伸向腋下处,可是这时却又觉的脸上也突然的有些发痒,于是又将手伸向脸上。然,手还未到脸颊之际,更有一些闪烁不定的表情。
“乳娘,又了现后背也有隐隐的痒痒传来。更重要的这时,好似整个身子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痒,就是觉的浑身的有些不适,想要挠痒,却又不知道该挠哪里。
“莹莹,你……怎么了?”言子愉似是发现了段萩莹的不妥之处,轻声的带着关切的眼神问道。
段萩莹一手挠着脖子,一手挠着胸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娘,我觉的有些痒,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痒,就是觉的这浑身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又好像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言子愉边回答边继续不知无踪的东挠西抓着。
“莹莹,你……”言子愉的视线定格在了段萩莹的脸颊上,眸光之中有丝丝的惊慌,还有点点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