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沐少卿与段萩莹乘坐着沐王府的轿子在湖心亭外停下。
双双下轿,段萩莹微提着裙摆,莲步轻启跟随着沐少卿熟门熟路的朝里面而去。
湖心亭,虽取名湖心亭,却是既非亭也不在湖中!
这是一处雅致的别院,门前左右两边各种着一株树,桑树不高,也就一人高左右。只是现在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杆倒是没几人能认出这是一株桑树。
大门并不是一般人常见的朱红漆,而是一种淡淡的淡桔色,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门匾,龙飞凤舞般的写着:“湖心亭”三个大字。
沐少卿站在大门前,拿起环扣轻轻的扣了几下,门便从里打开。
“沐小世子!段小姐!”一身着灰蓝色的下人见着二人,对着二人鞠躬行了行礼,很是恭敬的说道:“我家主子已经到了有一会了,正在里厢等着二位呢!二位里面请!”家丁说罢,很是有礼的作了个请的动作。
“有劳!”段萩莹对着那家丁亦是礼貌的回了一礼,既随着沐少卿的步子朝着那人说的里厢走去。
这座别院的一切,段萩莹很是熟悉,这里是当朝太子舒彧的别婉。太子与沐少卿的关系挺好,有时闲来没事时,总会与沐少卿在这里聚聚,自然而然的,她也就成了这座别院的常客。因为沐少卿的关系,再者段慕风又是朝中丞相,她是段府千金,与太子走的近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院中的布置也是相当的雅致,满院盛开的梅花,香飘四溢。闻着这淡淡的梅花飘散出来的清香,倒是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越过院子,来到屋前。
屋门前摆着几株山茶花,在这严寒的冬天,那几株半人高的山茶花迎风斗艳,竟相开放。同样的弥着淡淡的芬芳。
沐少卿伸手推门而入。
外面是冷风轻扫,屋内却是暧暧的畅流全身。
只见屋内一身着湖蓝色锦服的男子,正坐于桃木椅上正对着推门而入的沐少卿与段萩莹。
男子手执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清茶,一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轻磕着杯沿,一脸笑意的看着沐少卿与段萩莹。
“少卿见过太子殿下!”
“莹莹见过太子殿下!”
沐少卿与段萩莹对着那男子同时行礼。
“少卿兄,今儿怎的来这么迟?可是让本太子好等一会!这可不是你少卿兄的作为!”舒彧浅笑着看着二人,有些娱戏的说道。
“那当然了,人家温香软玉在怀的,谁又知道他们这会是从哪里来的呢!哪还能记得太子哥哥相邀呢!”
就在沐少卿欲张嘴说什么时,一道酸酸的声音抢在他之前回答了舒彧的娱问。
“莹莹见过玉兰公主!公主说笑了,莹莹与卿哥哥之间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的,又岂能是公主说的那样呢?卿哥哥迟到,是因为有别的事情!”段萩莹对着玉兰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脸上虽一直挂着浅笑,但是谁都能听的出来,这语气可是不怎么的好!
对于玉兰的出现,沐少卿微微的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过今天玉兰也会出现在这湖心亭的!而且还一来就朝着自己和段萩莹说着泛酸的话语。
沐少卿有些不悦,可是却又碍于舒彧的面子,不能对玉兰发火!但是,玉兰这话明显的是在污蔑段萩莹的清白以及自己的尊严!
“公主殿下,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心里想的那样龌龊的!沐少卿与莹莹虽不及公主身份娇贵,却也是名门贵族!少卿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有失门风,有辱莹莹身份的事!所以,还请公主也注意下自己的高贵身份,别说出些不符身份的话来!”沐少卿斜了眼玉兰,半冷不热的说道。
“沐少卿!”玉兰气的火冒三丈!她真怀疑这该死的沐少卿,是不是瞎了他的眼珠了,段萩莹到底有什么好!明明就是那么作的人,就会在人面前装柔故作,却偏偏的沐少卿就是吃她这一套!凭什么,她堂堂的公主身份,她哪点不比段萩莹好,她率真,她直接,她渗假,她更是父皇与太后还有各妃嫔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是连棵草都不如了!他明明知道她对他的心意的,却一昧的护着段萩莹,她就看不惯段萩莹那明明风骚的不行却还故作清纯的邻家小妹一般!用句民间的话说那就是:明明是个表子,却还在立贞洁牌坊!跟她娘一个德行!就只有沐少卿和段丞相将她们母女俩当个宝!她偏的就要和她唱反调!沐少卿就算看不上自己,就算把小雀配给他,也好过段萩莹!
“玉兰!”一旁的舒彧见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的心浮气燥,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玉兰沉沉的喊道:“不得无礼!”
“太子哥哥,你又连合外外欺负我!”听着舒彧不但不帮自己还数落自己的不是,玉兰更加的觉的委屈了,狠狠的一跺脚,怒目圆瞪的对着舒彧喝道。
“少卿与段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你如果非要在这里胡搅蛮缠,那就别怪太子哥哥让人请你出去!”舒彧一脸严肃的对着玉兰说道:“带你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知道太子哥哥说话向来算话的!”
“太子哥哥,到底我是你妹妹还是她是你妹妹!”玉兰鼓着腮帮子很不服气的气呼呼的瞪着舒彧,一手指着一旁的段萩莹对着舒彧怒吼!
“公主,公主!”小雀赶紧上前,轻轻的拍着玉兰的那被气的此起彼伏的后背:“公主,不气,小雀觉的你说的没错!喂!”小雀脸一拉,对着段萩莹愤愤的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公主是什么身份吗?竟然还惹到我们公主生气,小心我们公主让人摘了你的头!还不赶紧着给我们公主道谦!我们公主可是人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宝,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小雀一口气说完,甚至不带喘一下的。说完的时候,已然是双手叉腰,一脸母夜叉的怒瞪着段萩莹,那样子大有一种恨不得将她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