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愉的脸又是一阵青红皂白的变化,琇浣甚至可以看到她那紧闭的双唇内的上下牙齿是咬的如此的吱吱作响的!
最终,春白还是留在了飞霞落!
琇浣倒是想弄清楚,春天是真的想帮自己还是是受言子愉的指使,故意为之,以退为进!就像她的乳娘一样,琇浣可以很肯定,她已经在帮言子愉做事了!
所以,她必须弄清楚,春天的意图!因为那日,春天在她耳边用着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姐,老爷马上到府了,你见机行事!
她不知道春天到底为什么要帮她,虽然她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是,至少现在,明显的,她与言子愉母女相比,她是势单力薄的。所以,就算利用也好,她必须找到几个对自己有利,肯帮自己的人!春天,就从她开始!乳娘,现在已经是完全的不能相信了!至于春天,必须放在身边试探了才知道!
言子愉不着痕迹的对着乳娘投去一抹带着威胁性的眼光,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春天倒是将她这一抹眼神看的一清二楚。
其实对于琇浣的用意,春天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不过,依旧用着很是感激的表情对着琇浣直道谢。
次日,是新年的第二天,正月初二。
琇浣让春天帮着她一翻梳洗,换上一套很是得体大方的罗裙,在飞霞落用过早膳之后,让春天陪着她坐着相府的轿子,亦朝着沐王府而去。
乳娘说想陪她一道去的,毕竟琇浣是十六年未曾去过沐王府了,而春天又是小丫头一个,由她陪着去,至少可以在礼节方面提醒着她。
琇浣以她年纪梢大,不宜劳累这由,没让她一起去,只是让她在飞霞落,或许娘亲会有许多的话与她聊!
乳娘听着琇浣这么说的时候,脸色涮的变了一下!对着琇浣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琇浣当没看见,与春天一起离开。
当琇浣的轿子到了沐王府时,琇浣一下轿,才看到沐王府的门口已经停了一顶她们段府的轿子,想也不用想的,那是段萩莹了!
琇浣冷冷的扬了扬唇,她倒是与沐王府热络啊!
“姐姐,你来了!”
琇浣刚下轿,段萩莹那娇气的无比亲昵的声音传随之传来!
琇浣转头望去,只见段萩莹身着一袭浅粉色的绫罗裙,若大的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或含苞待放的桃花,桃花红白相间,与她本身那浅粉分的绫罗裙倒是十分的相衬。
领口并非高领,也并低领,刚好到她的脖踝处,将她那细长如玉般的脖胫恰到好处的展露出来,耳垂两侧佩了一双缕空成桃花状的银白色的耳坠。耳坠在暧阳的照射下,折射出闪闪的亮光。
一头垂柳髻将她的脸颊衬的更为娇气妖娆,发髻上附贴着几片珠饰,右侧斜插着一支银色的步摇,步摇随着她那妖娆的步子前后左右的摇晃着,同样的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段萩莹的身侧站着沐王妃,沐王妃此刻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服,深紫色的锦服将她那高贵保养得宜的身段更加衬托的犹如只有三十几岁的少妇一般。
沐王妃的脸上漾着浅浅的慈笑,与段萩莹站在一起,让人看起来那就是一对关系和谐的婆媳一般。
沐少卿站在段萩莹身后一个步子的左侧,在看到琇浣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戾气,好似很不待见琇浣出现在他们沐王府一般。
琇浣在见着沐少卿那很不待见自己的表情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浅浅的抿了抿唇。
“姐姐,你来了!”段萩莹朝着琇浣摇曳生姿一般的走过来,脸上挂着浅浅的姐妹情深的笑容。
你来了?琇浣心中一阵鄙夷!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她是这沐王府的主子一般?
琇浣打量了一翻段萩莹右侧的沐王妃一眼,凭着自己那模糊的记忆以及她那一身高贵典雅的装扮,琇浣肯定她便是沐王妃。
人家沐王府的主子都还未开口,你一个外人倒是抢在了人家主人先面!段萩莹,你说你这是故作聪明还是蠢笨至极!别以为杖着沐少卿的关系,你倒是不把人家堂堂一王妃放在眼里了!
“碧姨,她便是莹莹的姐姐,我们段府的大小姐!”段萩莹走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来,于是又一个折身返回到沐王妃的身侧,对着沐王妃等意盈盈的说道,在见着沐王妃依旧是一脸的浅笑时,转头对着琇浣道:“姐姐,这是卿哥哥的娘亲,沐王妃!”故意加重了卿哥哥三个字,就好似生怕琇浣不知道她与沐少卿的关系一般。
琇浣脸上浅浅的微笑恰到好处,笑不露齿却让人觉的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微笑,上前两步,走至沐王妃面前,右手握于左手上侧,摆放于右身侧,成四十五度偏身,对着沐王妃行了一个很是标准的宫礼:“婉言见过沐王妃!还请王妃原谅婉言回府这么久才来沐王府向王爷与王妃请安!”
段萩莹在见到琇浣对着沐王妃行了一个这么标准的宫礼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那略成三角的媚子眼眸里透出的尽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琇浣怎么会行这么标准的宫礼,她不是连一个基本的行礼都不会的吗?那日她还因为自己不懂如何行礼而胆怯的躲到爹的身后用着求救般的眼神看着爹爹,希望爹爹救她。可是如今,她却对着沐王妃行了这么一个标准到位的宫礼,这个宫礼甚至到位标准到比经常行礼的她等的礼还在标准到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段萩莹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琇浣。甚至因为如此而愣在了原地,就连沐王妃越过她走到琇浣身边,她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