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男?”陆千帆一时想不起此君是何许人。
“对,就是昨天刚被我们揍了一顿屁股的那个人,也就是林惜的老公!”刘瑞耐心地提醒道。
林惜,陆千帆终于记起来了!
假如那天林惜乖乖地陪他吃完那顿饭,他肯定很快就会忘记此人。可偏偏她半途耍个性,竟然当着r市那么多领导人的面,将他丢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他哪里碰过这样的钉子,顿觉颜面尽失,这笔帐当然要跟她清算的。
人家给他一拳,他不止回报十拳,还要将对方打趴下为止,这就是他一贯禀承的原则。
这个臭娘们,先是刮碎了他的车子后视镜,然后差点撞死他,再见面又公然放他的鸽子。被她欺负到这份上,他陆千帆要不采取点手段,这个女人还真不知道他的厉害。
找不着她,他就找到了她的老公。也不提赔钱的事,他原无意要她的钱,只是想让她记住得罪他的教训。
将肖剑男揍了一顿,威胁他赶紧休掉林惜,再将她赶出家门。只有这样,他才有更好的法子来折辱她。
肖剑男跟着侍者走进包厢里,走过那些正在玩牌的高干子弟身旁,引来三三两两的目光,大概是好奇的他的身份。
然后,进到里面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陆千帆。
此时陆千帆旁若无人地搂着美女嬉闹,好像完全没看到有人过来。
咳了声,肖剑男小心奕奕地开口:“陆少,打扰了!”
陆千帆微微侧首,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回家问我老婆了,原来是她不小心弄坏了陆少爱车的后视镜,需要赔偿五十万块钱,她怕我责怪她才隐瞒着没有说。我知道后立刻就批评她了,她懊悔得不得了,想亲自来给陆少赔礼道歉,又因为重病未愈下不了床,所以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肖剑男说完这席话,从怀里掏出一张盖好印的现金支票,毕恭毕敬地放在玉色的茶几上。
挑了挑俊眉,陆千帆探手拿过那张支票,见上面的数字正好是五十万。不屑地哂笑一声,他抬眼睨着肖剑男,问道:“打算什么时候休掉你老婆?只要你答应赶紧丢掉她,这五十万你可以再拿回去!”
“没打算休!”肖剑男无畏地再次严辞拒绝:“我什么时候都没打算丢掉自己的老婆!”
“你不是跟小姨子好上了?听说还怀孕了!”陆千帆寻找林惜的时候,顺利让人调查了一下她。
肖剑男连忙说:“只是玩玩而已嘛!就像陆少怀里抱的这个女孩,难道你打算娶她回家?”
陆千帆一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推开怀里的波霸美女,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许多彪悍的男子气势不善地走过来。
“朝他的屁股揍一顿,然后将他丢出去!”他简单地命令道。
肖剑男立刻喊屈:“我已经赔偿陆少的损失了!为什么还要揍我?”
“记不记上次我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你不休掉她,见你一次我揍你一次!这跟赔偿没关系!”陆千帆挑起尖锐的眼尾,目露邪佞。
肖剑男挨揍的时候,郭逸翔边逗弄怀里美女,边笑着说:“陆少今晚心情不太好啊,火气十足。”
申绍辉睨着哀号呻吟的肖剑男,若有所思,“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上次在酒会上见过他,肖氏设计装潢公司的老总,不知道怎么不长眼得罪了陆少!”王司衡懒懒地答道。
秦承禹撇撇嘴巴,却没说话。因为他的爸爸市建设局的局长秦泽海,这两天正为那块地皮的事情头疼不已。
已经内定给厉君浩的项目,陆千帆非要横插进来,不是分一杯羹的问题,而是想要独吞。
两边都得罪不起啊!他老爸头疼不已,他也轻松不起来,毕竟这关系到老爸的仕途,也关系到他未来的前程。
晚上九点钟,念念已经睡了,林惜还坐在电脑前做服装设计图稿。
这些天,她荒废了业务,很多网络上的雇主对她的“罢工”行为表示抗议,并且有很多雇主解聘了她,把业务交给其他勤奋的设计师去做。
当然,也有雇主欣赏她独特的风格,既使她无故消失这么多天,也依然在坚持等她回来。
她设计的是明年春天的新款服装,尽管冬季还没到来,但对于瞬息万变的服装设计市场来说,冬天的市场已经做完了。
春季第一波的服装面料依然很厚,尤其r市这样的北方城市,用春寒料峭这个词语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
碳素笔尖在稿纸上沙沙地描绘着,一款毛料、无领、襟口缀两朵布花,闪光衣扣的修身风衣便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简约中带着时尚,摒弃以往毛领的繁琐臃肿,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穿起来也很轻松。
斜插口袋,长度膝盖以上,适合配靴……
“表姐!”一声嗲嗲的娇嗔摧魂般响起,让她的灵感顿打折扣。林佳人未到声先到,推门进来就用甜腻的嗓音说:“我想吃玉米羹,你去厨房给我做!”
林惜抬起头,却没放下手里的笔,淡淡地回答:“我不舒服,不愿进厨房。”
“你都躺了好几天了,连我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你也没去看我!”林佳不满地嘟起樱桃小嘴,走近过来,“医生都说你的病已经好了,怎么还一点都不想动呢!以前你经常去厨房做玉米羹给我吃的,我最喜欢吃表姐做的玉米羹了!”
“我累了,想休息,请你出去好吗?”林惜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