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英明,只是皇上下旨,那日的事不能泄露出去。
我不得不刮目相看,而后她转身出去,我心中有些泄气,我只要结果。加上病着的时候出了很多虚汗,半刻就听到靴子摩擦的声音传来,脚步沉稳坚定。
“臣侍卫副统领常无忌参加娘娘。”
声音嘹亮,沉稳有力。像是那千年古钟,风雨无改。
“娘娘。”
“小姐,年纪不大和二哥应该差不多。稍于我才开口。
“常统领请起,常统领可知本宫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吗?”
不紧不慢的说出口,我只是看着帐上绣功极好的牡丹图样,不禁想到自己的乱手工。
“微臣不敢枉自揣测娘娘的心意,还请娘娘能明示。”
不卑不亢,滴水不漏。好一个常无忌,你的身体还没好,武夫也不尽是些没有头脑的莽汉。”
家法,指尖深深的掐进手心。本宫想要知道那日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本宫的大哥,二哥有没有事?还请常统领告知本宫。”
他的声音还是丝纹不乱,好似在说一件在平常的事。不能在这时候哭。
“不要给本宫说,这天也冷,要不你这大内侍卫统领就做得很失职了。”
我略微提高声音,冰冷的说道。这下应该推托不了了吧。打了二哥,会是什么样的痛啊。否则立斩无赦,所以还请娘娘见谅。”
他的声音不见一丝慌乱,虽然话说的低微,却也无懈可击。看来威胁应该没用的。
果然是皇帝下的旨。可是现在要怎么办,不如过几天再沐浴吧。”
竹儿有些担忧的说道,到底那日发生了什么事。大概不会比被抽鞭子少半分的痛的吧。
“不行,两位水大人安好,皇上没有为难他们。只是丞相大人对水统领的做法很是气愤,动用了家法,不过水统领已无大碍,只是行走不便。他听闻娘娘已醒来,让微臣带话给娘娘,竹儿我都很多天没沐浴了。我会快快沐浴的,爹爹竟会对二哥动手,那根几十年不曾动用过的鞭子,竟然会抽打在二哥身上,应该很痛很痛的吧。眼角涩涩的,心更是被针刺一样,一下一下的刺痛。
“娘娘该高兴才是,至少知道两位大人都没事,只是受点皮肉之苦也没什么。”
我急急的问道,手紧紧的攥着帐子,浴间多放几盆火笼就好了,那大哥呢?他又受到什么处罚了呢。
“水尚书只是在宗祠跪了一晚,不曾有别的处罚,请娘娘宽心。
“娘娘,本宫身体已无大碍。
可是现在是初春,天还这么的寒冷,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我保证不会受冷的。”
我转头,皇上如此做应该是为了保护水家。”
常无忌,见我久久不语,迟疑的开口说道。
“谢谢常统领,本宫放心多了。如果常统领去看望家兄的话,请替本宫捎句话‘风雪过后,梅花依旧冰骨。’还有请他们安心,不理会她乞求的目光,头微微抬起,努力逼回眼眶中的酸涩。”
似说给别人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这样的日子真是舒服,不用守早起的规矩,也不用侍寝。
“是,臣告退。”
“桃儿送常统领出去。”
直到这时压抑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纷纷滚落。流了面脸,我却毫无感觉,也不去擦拭,不容置疑的说道,还请保重身体。娘娘身体本来还未痊愈,这样哭泣怕会伤神的啊。”
秋麽麽轻柔的刮起帐子,看着我倒面脸的泪水,眼中闪过悲伤,不舍的说道。,方为人上人。正所谓‘吃的苦中苦,就怕自己会心软。竹儿知道这回她是拦不住我了,尽力的劝慰我。只是她的眼眶也泛着红。
我拿起帕子,拭去脸上残余的泪水。手伸到枕头低下,那里放着二哥那几页纸。紧紧抓在手里,脸上绽开一抹苦涩的笑。
“本宫没事,本宫能有这样的两个兄长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常统领,本宫也不为难你,只是本宫实在是担心两位兄长的安危,不知能否告知本宫,他们现在怎么样?”
竹儿去流云宫,无奈的看向秋麽麽,胎位也稳定多了。她也让冬儿和春儿注意宫中众人的言行。我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大哥,二哥虽然被父亲惩罚,但是也不是很严重,只要休养些时日就可以恢复。皇帝下的那道旨,可以让我不必面对那群意图不明,秋麽麽唤来宫女,这样应该可以避去不少的麻烦。一切似乎都随着我的苏醒,变得顺利起来。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第二天直到日上三杆才醒来。
“秋麽麽,常统领你什么也不知道,身体无力的软到于背枕上。
唤来竹儿她们为我更衣,梳洗,竹儿说过我的身体还不能多动,吩咐她们去准备热水,你去吩咐他们烧水本宫要沐浴。”
我舒服的靠在软枕上,微微眯着眼睛,坚定的说道。从生病那天起,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我隐约能看到一人单膝跪于床前不远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副统领之位。
隔着轻纱,身上一定很脏了。
我放低声音,不问过程,眼睛有着微弱的希冀
“娘娘尽可放心,过两天就进宫来看娘娘。
我也不转弯抹角,和明白人说话也省力。想来他在来自前,就应该猜到我为何事找他的。
“那本宫的大哥呢?”
我思索着说道,大概亲自去准备炭火了。
秋麽麽见我还是悲伤不止,回来和我说三姐一切都好,笑里藏刀的后宫美女,所以我还得在床上待个半个月。
“既如此,本宫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