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叫我扮演媒婆的角色呢?”朵朵眯起双眼,笑眯眯的样子,只是心里多了点苦涩。
“咳咳咳……”陈国公咳嗽完继续说道,“命中若有终需有,命中若无莫强求。”他只留下这句深层次的话,就不再言语。
她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礼貌性的一鞠躬,“老师,您好好保重身体,马上会好起来的!那么学生先回去了。”
门口荷叶等人已经恭候多时,“荷叶,陪我去看看陈雪岚少爷。”朵朵对着荷叶说。
“是,公主!”荷叶听令,让身后陈国公府上的下人带路。
轻踏曲径石子路,翠竹清峻不阿,布满小院深处,新笋还在悄悄的从土地上萌发。
苍翠挺拔的老竹,如同甲胄裹身的武士,而弯弯新竹,却又象柔情似水的少女。
少女步履越陷越深,曲径通幽处,听闻水波荡漾声,那是能工巧匠精心设计的人工湖,目光触动,受那个清瘦男子影响。
只见他心事惆怅满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得给湖里的鱼儿扔着喂食。
眼睛盯着活泼畅快在水里的鱼儿若有所思。朵朵让后面跟随的若干人等保持安静,并要求她们退下。
“你没事吧?你爷爷让我来看看你。”花谷朵朵略带关心地坐在他旁边的落石上。
相对于他的沉默无言,她竟然紧张得不知如何说对白,只能拿他爷爷当借口。
爷爷应该是他最亲的人,听到朵朵的话,他转过了头,那块因故掉落的丝巾又罩在了他的面上。
“谢谢你来看望爷爷!”陈雪岚语气停顿了下,咽哽着说,“爷爷的病,我很内疚,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老师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再说有宫廷御医那么专业的医师给老师看病,应该不用几日,就能看到你就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爷爷啦。”
为了慢慢愈合他的心伤,为了减少他的内疚感,朵朵特意把事情说得轻松愉快。“让我想想,对了,老师说对于他最好的良药,就是陈雪岚能笑起来。”说着,朵朵还不忘真挚得给他演示一个喜笑颜开的笑容。
突然眼珠一转,“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让你也乐乐!”
陈雪岚眼神对上朵朵的面孔,在她笑得那一刻,变得好深邃。
然后“扑哧”一声忍俊不禁:“你很不同,记得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嘴皮子特别利索,今天更加证实了此事,哄人的功夫更见长。”
原来他还记得我们初次的相遇啊!朵朵欣喜若狂,嘴角不自觉得弯起,“我平时话也不多的,只是某人实在沉默寡言,我怕没人说话了,连这些鱼儿都会被我们闷死,只能牺牲小我,找话说呗。”
“……”他沉默了一下,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你不介意吗?你看到过我丑陋的样子,当时的你,只是一瞬间的不可思议,马上就风淡云清了,不像其他人有嫌恶,有唾弃,有害怕,然后就远离了。难道你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吗?”
他说到别人唾弃他的时候,眼神很受伤,然后语调深沉了一级,显得无助和悲哀。
原来他的心结在这里,“我看到的不是丑陋的脸,我看到的只是一种生理病痛而已。一种很寻常的病。”
“病痛?”陈雪岚眼神深深投在朵朵的小小的脸颊上,这是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说辞。
“你这是过敏呀,少接触花类,就可以避免的。”
突然朵朵的眼前出现一些画面:那是红色欣长身影,对着各式各样,娇艳欲滴的花朵凝神好久好久。“你在花谷节那天出去了,还感染了花粉,这也就是你——”
她把食指指着他鼻子,想听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