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是有趣,宫殿名字叫朵莲宫,种得却是瓜果之类的植物。
在百花齐放春季盎然的阳春三月,这里没有娇艳欲滴的富贵牡丹,没有清洁高雅的菊花,没有绮丽多姿的杜鹃。
只有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黄花。可是偏偏这番景象传递了自然界的睿言爱语。
萧然浅心里想笑,这是刚才宫中游荡了一圈,最有趣的地方了。
注意到门口木牌上刻的字,竟然写着“果然多”。
下面有几行小文字,貌似是注解:不求似花的娇艳,却拥有新鲜活泼的内质美丽,不强求占有的富足,却拥有亦歌亦泣的饱满情怀,珍惜自己星散的小小收获,去湿润泥土总有的眷恋。
字迹清秀怡人,应该是位绝妙女子杰作。
萧然浅脚步轻易,缓缓步入果园深处,想见识下果园主人的真实面目,却不能打草惊蛇,所以特别小心翼翼。
“吱嘎吱嘎!”是摇椅轻轻摇摆的声音,坐上的那女子正在酣睡,萧然浅神不知鬼不觉得靠近。
好美得人儿:肌肤凝脂,面如桃花,双眸紧闭,浓密长睫毛投下的阴影,显得甜美宁静,小巧迷人的鼻子,下面粉蜜色的嘴唇因在美梦中,时而嘟起,时而咬唇。
萧然浅被着生动有趣的画面,不自觉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暗叫不好,欲与躲避,后退了几步。
“小荷叶,别动!”甜睡中的朵朵以为又是那小丫头,就低喃了下,侧转了身,又继续和周公聊天。
萧然浅刚刚紧张了下,怕把睡梦中的小公主惊醒,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心里揣测道:你竟然住在深宫内院,应该是为身份高贵的公主吧!?我叫萧然浅,一定要记住。
萧然浅自己也不知不觉深深注视了她许久,眼神里竟然带有宠溺的目光,修长干净食指,慢慢落在朵朵嘴唇上,充满爱意的抚摸了下。我的公主,我们下次再见。
“刷”的一下,紫色身影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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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因病有恙,文渊阁的授课,暂时交由其他文学大学士教授。像陈国公这么一位兢兢业业,尽公职守的老臣子,不是病痛的下不了床,是不会轻易请假放弃教学的。
看来,作为学生的身份,需要带点珍贵药材,去好好探望一下,以表关怀之意。
“奴才,奴婢,给长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陈国公馆红漆大铁门敞开,下人们整整齐齐得跪在门口口两旁,和威武的石狮子一道。
朵朵一下马车就被这情形有点吓到。
虽然皇宫里免不去那些繁文缛节,到了宫外到是想一切从简。穿着是私服,只跟随了荷叶和两名侍卫,竟然还有这样的夹道欢迎,消息传播也太快了点。
不远处,陈老夫人颤颤巍巍由一名青年男子搀扶出现在大家视线面前,“老奴!拜见公主,公主千金之躯前来探望老奴丈夫,万感荣幸。”
陈老夫人年迈得两鬓苍白,打扮上非常严谨,梳得一丝不苟得发髻,头插孔雀金簪,着装大方贵气。彰显豪门长者的风范。
吸引目光的是他?那个曾经出现在花谷节的红衣神秘男子,他一如既往的面罩红色丝巾。
好看的丹凤眼透露得冷漠,明明是火红色锦袍,在众人中昂然屹立,那种无形的距离感,把大家放射得很远。对于朵朵的出现,他也只是微表敬意的点头。
老夫人注意到朵朵坐落在陈雪岚身上的眼光有异样,以为是他礼仪欠周到,忙打圆场:“这是鄙人孙子,陈雪岚,岚儿,还不快向公主行礼!”
陈雪岚听闻奶奶要此行礼,多多少少有点不情愿。低声喊了下“奶奶!”
“陈奶奶,不必勉强于他,”朵朵很大方的过去接近老夫人,“竟然到了宫外,不必计较礼仪是否周到,大家舒适得来。到是您,您是为长辈,我应该尊称您一声奶奶。我就叫您陈奶奶吧?可好?”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朵朵的余光却不忘大量陈雪岚,原来你就是陈雪岚。这样算不算得来全部费功夫。
他似乎注意到朵朵的目光了,对于她刚才的解救并没有感激,依旧一幅冷酷的样子。
陈老夫人开始对于公主的亲切度有那么一霎那的不适应,不过看朵朵一点也不外人的样子,就也不生分和拘谨了。
在老夫人一干人等的带领下,一路走来,让朵朵诧异的是,偌大的护国公馆院里,一眼望去,绿意无限,竟然没有任何鲜艳花朵的点缀,假山鱼池间,淙淙水流中,只有金鲤鱼是绿意中的意外。
“老爷,公主来看望你了!”老夫人跨进门槛,走到陈国公卧病的床边,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