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将药放在一边晾着,在桌边坐下来,“其实我是称不起你一生感谢的,如果不是云袖任性,你也不会……”
暖暖淡笑,“你想给云袖求情?”
云翳一愣,讶异与暖暖的敏感。
“我这人向来是有仇报仇有冤抱冤,恐怕……”暖暖冷笑,向来,对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心软,那就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云袖已经得到惩罚了,老大将她派去了重楼执行任务,短期之内不会回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怨恨她,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云翳紧张起来。
“我不怨恨她,只是也无法原谅她!”暖暖淡声道,“不过我答应你,不会要她的性命,你也知道我的擅长是用毒,反正你会解毒,你根本就不用怕!”
果然,云翳松了一口气,“只要你答应不上她性命就好,用毒么,尽管来吧!”
“你似乎胸有成竹?”暖暖冷笑,“那好,我们就走着瞧!”
无奈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就是发狠,说狠话也没有气势,正感叹着,金鹰大步从外面进来,发丝飘逸,衣袂翻飞,早已经恢复了原先清爽干净的模样,上前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就到床前,扶起暖暖,嘴巴凑了上来。
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药哺在自己口中,两唇相接触的瞬间,暖暖小脸突地变得通红。
药含在口中,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只能冷冷的瞪着金鹰,最后还是选择咽下。
吃这个男人的口水哎!暖暖皱皱眉,耳根火辣辣的热。
“喂,难道你这几天不刷牙,不洗澡,就这样给我喂药的吗?”暖暖的小脸上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云翳扑哧笑出声来,似乎忘记了刚才话题的不愉快。
金鹰有些尴尬,猛地回头冷瞪了云翳,云翳赶紧抱拳求饶,抱着托盘滚了出去。
“喂,女人,我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你以为我愿意不洗澡不刷牙吗?披头散发的模样很帅气么?你不心存感激,还嫌弃?”金鹰不耐的吼着怀中的暖暖,生怕他的声音不够大,再将嘴巴凑到暖暖的耳根喊。
暖暖翻翻白眼,“我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你害的,明明你好好的,为什么说被抓进天牢了?如果不是急着去救你,大意了,被容嫣儿抓住,我会如此凄惨吗?”
金鹰一愣,不确定的开口,“你真的是为了救我才去都城的吗?”
暖暖继续拿眼睛白他,“你故意出现在都城,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难道不是想引我出现?”
金鹰懒懒的扬扬眉,温柔的将暖暖放倒,然后自己斜靠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刚洗洁净的发丝,歪头森森地邪肆一笑“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是不是喜欢我了?”
“喜欢你个头!”暖暖不能动,如果能动,她肯定要好好的敲敲这个男人的脑袋,“因为我没有地方可去,从皇宫出来之后,金鹰山巅是我第一个落脚地,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云袖说你因为我的原因,正在与慕容圣漓周旋,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白白牺牲而已!”
金鹰眸色一暗,不说话了。
“你真的遇到了慕容圣漓?”暖暖再次问道,“打不过他被他关进了天牢?”
金鹰还是不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又能从天牢里出来?”暖暖继续问道。
金鹰依然不出声,似乎压抑了什么情绪。
“喂!”暖暖气的大叫,一下子气血上涌,她直觉着喉头一甜,猛地狠狠的咳嗽。
金鹰伸出手来抚抚她胸口,那指尖触在她胸口之上,两个人皆都一愣。
金鹰缓缓的收回手指,浓眉紧锁,“这次你被抓,慕容圣婴没有来救你,你恨他么?”
暖暖淡淡一笑,“他根本就不可能来!”
金鹰一愣,惊讶与暖暖笃定的语气,“为什么?难道你认为他不够爱你?”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在他的心中,只是利用我而已!”暖暖冷静的开口,“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但是我知道,或许我的存在对慕容王朝是个希望,所以他才会紧紧的把着我三年不放手!容嫣儿说的很对,慕容圣婴是很可怜,从小就经历了那么多,曾经,我也生出想要保护他的心,但是,现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最可恨之处就是,活得太累,太压抑,无法真正的放开!你说他爱我,可是我感受不到,我感受到的只是欺骗与愚弄!”暖暖平和的开口。
“你还是恨他……”金鹰低低的开口。
“不是恨,是无动于衷,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我跟慕容圣婴就没有关系了,就像是陌路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暖暖的语气越来越平静,听在金鹰耳中却越来越心惊。
陌路之人……爱或者恨,至少都是感情,陌路之人……
“奇怪,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八卦起来?”暖暖苍白着脸笑笑,“跟一个病人追问这些东西!”
金鹰恍然回神,唇角微勾,再次恢复了原先那放荡不羁的模样,“暖暖想多了,我这不是怕暖暖对那皇帝余情未了么!”
暖暖瞪他,“我对他是否有情,又不管你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
金鹰笑的一副痞子样,“谁说不管我的事情,我将你带上我的老巢,将你安排在我的房间,尤其是这三天,与你同处一室,孤男寡女的,这名声都传出去了,现在金鹰门上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爱谁喜欢谁,怎么就不管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