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一愣,不解她话语中的意思。
“龙暖暖,本宫应该感谢你,因为你的改变,让慕容圣婴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了你的身上,如今,他的筹码全部的握在本宫的手中,你说,他会不会乖乖的就范呢?”容嫣儿话锋突地一转,“你还没有见过慕容圣婴的身体吧?他的身体很美,苍白削瘦,却有一种神秘可怕的力量,你见过自然会着迷!”
暖暖一愣,情不自禁的出口讽刺,“那是你的心龌龊,上次我解毒,已经看过他的身体,够单薄,老女人,你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吗?”
容嫣儿的神情突地疯狂,“你说什么?你说你见过他的身体?龙暖暖,你死定了!”
容嫣儿猛地举起手掌,五指狠狠的刺向暖暖的脑袋……
暖暖恐惧的张大了眼睛,想不到只是一句话便引得容嫣儿动了杀机!
血红的指甲快如闪电,就在瞬间挨近了暖暖的头皮,暖暖甚至感觉到了头皮被撕裂的疼痛。
容嫣儿猛地停止住了动作,维持着指甲在暖暖头皮上的动作,冷冷的盯着暖暖,口中猛地发出高亢而尖利的笑声,“龙暖暖,我不会让你似的,我要留着你,让慕容圣婴就范,桀桀桀……”
暖暖拼命的按下心中涌起的恐惧,张开眼眸望着女人怪笑扭曲的脸,一阵恶心。
暖暖很难想象出慕容圣婴在这样一个变态女人的觊觎下是怎么生活的,其实,很多时候,死比活,容易多了,闭上眼,狠狠心,一瞬间就能解决生命,如果你怕疼,有的是不痛苦的死法,但是生存,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痛苦中,饱受着那煎熬,更需要很大的勇气。
暖暖叹口气,想想慕容圣婴,明明是天之骄子,一国之君,背后却要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与屈辱……心中那份压抑的怜悯在瞬间又浮现在心头,慕容圣婴所做的一切在这时候看起来也似乎是那么合情合理,慕容圣婴是没有资格像龙溪一般单纯,任性的,他身上担负的太多的东西,必须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不因时局不利而放弃,不因百般嘲弄而轻生,或许,他也曾经很单纯的笑过,也很真诚的追寻过自己的爱情,只是这宫廷,这岁月,这皇位,这屈辱,改变了一个人太多,太多……
恍然抬眸,在黄昏之中望见都城那两个烫金大字之时,暖暖已经是泪眼模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已经压在心底很久的那个人,突然浮现出来,得到的却是更多的感触。
很显然容嫣儿没有心情理会暖暖的情绪,她坐在华丽的马车上,掀开门帘,望着繁华的都城,然后冷冷的回眸看了趴伏在她脚边的暖暖一眼,“这么快就到了,是不是很迫不及待想要看下面的好戏了?”
暖暖闭上眼,将泪水咽回心中,暗暗的用内力想要冲开被制的穴道。
先前容嫣儿给她用的毒,早已经被她解了,现在只有穴道,只要冲开……
容嫣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垂眸猛地掘起暖暖的下颌,冰冷出声道,“想不到你真的是解毒圣手,竟然连这天下相思都能解,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就算是你解了这毒,也冲不开穴道,我如果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看好戏!”
暖暖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甩过脑袋,猛地望见了那朱红的宫门。
早已经有侍卫慌慌张张的冲进去禀报,所有的侍卫皆都手指长矛对准了马车,每个人的身子都在发抖。
“废物,慕容王朝上至君王下至士兵,每个都是废物!”无比妖娆的坐在马车上,冷冷的俯视那些瑟瑟发抖的士兵,血红的双唇满是讥讽的得意。
在女人妖毒的目光下,那些士兵在慢慢的向后退缩。
暖暖爬起身子,透过帘幔看着那些胆怯的士兵,心中突然为慕容圣婴感到了一种恐惧,原来他处心积虑,千辛万苦营造的王朝,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一个女人站在这儿,那些士兵就退缩了,这个老巫婆,过去的二十年,是如何统治这个国家的!
宫门没有打开,城墙之上迅速的集结了兵马,一张张弓箭对准了那艳丽的似乎要淌血的轿辇。
城门之上,一抹绛紫炫目异常,手执寒剑,威风凛凛,正是十一王爷慕容圣倾。
没有见到慕容圣婴,容嫣儿微微的有些失望,她冷冷的抬眸望向城墙上的慕容圣倾冷声道,“让慕容圣婴出来见本宫!”
慕容圣倾哈哈大笑,“老巫婆,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还是好汉一条,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来,护卫我慕容王朝的都是好男儿!”
容嫣儿突地桀桀怪笑起来,那些拿着弓箭的士兵突地喊叫着,猛地撤下手中的弓箭,捂着耳朵,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
慕容圣倾的脸色也是铁青,他极力的用内力抗拒着,唇角渗出一丝丝的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用手中的寒剑强撑着。
暖暖虽然没有像他们那样痛不欲生,但是也感觉到了气息的不稳,她拼命的忍下奔腾的血气,不断的喘息着。
终于,容嫣儿停止了大笑,她妖异的眸子里迸发出慑人的寒意,闪着恶魔般的诡谲绿光,很满意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慕容圣倾,你这种小娃娃现在不合我的胃口,今天我就留下你一条性命,告诉慕容圣婴,让他亲自去城外梅林见我,不然的话……”容嫣儿一把抓起了她脚边的暖暖,朝着慕容圣倾笑着,“本宫的手段向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信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