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眼睛冷冷的瞄了那背负长剑的玄衣男子,龙暖暖轻声道,“我要你的一碗血!”
“啊!?”那玄衣男子脸上的冰冷有龟裂的迹象。
“给她!”皇帝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来,还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已经变得意义复杂。
“需要脱光衣服,因为天气寒冷,你要运功避寒,这样你的血液就会流动的欢快,这解药的效果自然就好!”龙暖暖再次懒懒的补上一句。
皇帝含笑的唇角微微的抽搐,他终于明白自己被扒光的原因。
“皇兄!”那玄衣男子脸上闪过一抹羞赧,纯纯的,很是可爱。
“你会解毒?”那皇帝却将话头对准了暖暖。
“会一点!”暖暖淡声道,“快点吧,一会本小姐没事了,还要找那下毒之人算账呢!”
在她毒医的面前班门弄斧,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那皇帝突地挽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对着那玄衣男子道,“圣倾,给她!”说完,他缓缓的凑向前,在暖暖的耳根低声道,“皇后,身体无恙之后就请回到你的灵鹫宫吧!”
“好啊!”暖暖直觉的答应。
那皇帝的脸色微变,他愣愣的看着暖暖好久,绝美的脸上再次浮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眸子却更是幽深阴遂。
御书房,慕容圣婴静静站在光与影的重叠交错之下,许久许久。
“皇上……”那分别背负着琴与萧的两个玉面童子进来。
“冷琴、寒萧,那个女人不是皇后!”慕容圣婴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情绪冷冷的透出来。
“什么?”两名玉面童子显然是非常的吃惊。
“朕很确定!只是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瞒过了圣漓!”
在那个女人扇向慕容圣漓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开始怀疑,可是为什么最后却又相信?
“那真的皇后去哪儿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与皇后如此相像?”冷琴急急的开口,看得出来他的个性比较急躁。
“如果真的不是就好了,慕容王朝有救了!”寒萧幽幽的开口。
慕容圣婴眸色蓦然一寒。
但愿天保佑皇朝!
一队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可是那守卫宫门的侍卫在看到为首的紫衣男子之时,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爷,今天龙小姐似乎很奇怪!”寒玉终于忍不住开口。
圣元王府的人从来不会称呼龙暖暖为皇后,这是规矩!除非有一日,那坐上皇位的是圣元王爷!
慕容圣漓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但是很快释然而笑,“是她,没错!”
那耳尖上的小红痣只有他知道,曾经,她最喜欢就是让他那样轻轻的噬咬,那是他们之间最暧昧的秘密。
不会错!
“可是……”寒玉还是觉着怪怪的,她竟然连爷都打了!
“可能她又想玩什么!”慕容圣漓的声音中满是宠溺。
看到凤舞宫三个大字,龙暖暖微微的皱皱眉头,虽然现在她非常的疲累,但是确定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她听到那个皇帝说的是灵鹫宫,怎么将她送到凤舞宫来了?
“喂,走错地方了吧?”龙暖暖不悦的开口,现在她可是非常的疲累,想要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好好的梳理一下发生在她身上的怪异事件。
慕容圣倾疑惑的皱皱眉头,“就是这啊,这不是皇嫂的寝宫吗?”
是凤舞宫?龙暖暖眸色一寒,脑海中立即迸出那宛如小白兔一般无害,笑的异常温柔,可是那眸光却异常阴鸷,深邃的皇帝小儿来,难道他是有心试探她?
她露出马脚了吗?
“那灵鹫宫是谁的寝宫?”龙暖暖低声问道。
慕容圣倾的面色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异,他吃惊的望着暖暖,不确定的开口,“皇嫂,你怎么了?”他再次环望四周,“这灵鹫宫在宫里是不可提起的禁咒,难道皇嫂忘记了吗?”
暖暖一愣,看来这皇帝真的是对她起疑了,这样也好,反正她的毒也解了,趁机离开更好。不过……她环望一眼在夜色中的高楼玉宇,恐怕要离开也是明日,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总需要一些盘缠。
“不提就不提,那我进去睡觉了,你自便吧,不用送了!”。懒懒的摆摆手,暖暖随意的身姿一摆,裙角飞扬,任性飘舞在空中,径直进了凤舞宫。
慕容圣倾呆呆的站着,手腕吃痛,不禁皱了眉头,难道是他瞧花了眼,这龙暖暖怎么这么爽快进了凤舞宫?当日他与皇上的那番争执,他可是言犹在耳,她说过,她就是死在冷宫也不会回凤舞宫。
到底怎么一回事?
凤舞宫中,跪了满地的奴才。
“皇后娘娘,您终于回来了!”一个满脸老泪的中年嬷嬷向着暖暖重重的磕头。
“你是谁?”腹中饥饿,一边灵活的窜到桌边拿了糕点充饥,一边懒懒的躺在床榻上淡声问道。
“娘娘啊,您是怎么了?您怎么连奴婢都不记得了,奴婢是桂嬷嬷啊,是从小伺候娘娘的桂嬷嬷!”那桂嬷嬷一惊,那眼泪更是流的哗啦哗啦的。
暖暖烦躁的挥挥手,她现在不想管什么桂嬷嬷,容嬷嬷,她现在只想睡觉,真的好困哦!
“好了好了,别哭了,吵死了,都下去吧,我要睡了!”拍拍小手上的饼渣,既来之则安之,龙暖暖径直翻过身去熟睡。
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正不知所措之际,一阵震天响的呼噜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