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对春露秋霜吩咐了一声,她闭上眼,没有再多言的意思。
春露二人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花云卓,扬起缰绳,催马进了宫门。
待马车走远了,花云卓终于站了起来,望着马车渐渐淡出视线,他摸了摸下巴,烦恼的垂下了头,转身牵着马缓步往家走。
皇上的声音中的怒意少了许多,应该是听了他的解释,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可是她并没有完全消气,他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就这样回去是否真的合适。
中午,内侍们开始摆膳那会儿,花镜月急急忙忙赶到了庆宁宫。
昨天才被她揭穿了身份,不到一天便急着来找她,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叶千秋正烦闷着,他这个时候来找她,无疑是给她添堵,可人家是皇后,直接进来也没人敢拦他,她就是想不见也见着了。
“臣妾参见皇上。”花镜月上前见了礼,见她脸色有些不快,也不先开口,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叶千秋靠在扶手上,支着脑袋斜睨着他,脸上虽有不快,但看他的眼神却淡淡的,令人琢磨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被她这么一看,原本想静观其变的花镜月,反而心中生起了一丝慌张,她看似什么都没想,但她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可疑,他不禁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都退下吧!”叶千秋坐正身子,抬手挥了挥,将左右随侍全都遣了出去。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叶千秋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如果是要求情就不必了,朕并没有生他的气。”
已然料到她猜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花镜月并不惊讶,但她说没生二哥的气,这一点他可没看出来,脸上分明还带着不快之色,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套,这叫他如何相信?
“皇上分明一脸不悦,却跟我说没有生气,这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没了外人,花镜月也放得比较开,神色态度都恢复了自己的本色。
“那……如果朕在生气,你又打算怎么办?”她秀眉轻挑,脸上的不快瞬间敛下,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邪气的戏谑笑意。
花镜月微微一怔,瞅着她脸上邪气的笑意,心中暗暗戒备了几分,“皇上若在生气,我也只能代二哥受过,任凭皇上处置了。”
叶千秋起身,缓步来到他身边,立在他的身侧,抬手撩起他耳后的一缕长发,唇角轻勾起一抹邪笑,道:“朕不要你代花云卓受过,但是……你得负责消除朕心中的不快。”
“皇上要我怎么做?”夺回自己的发丝,他只觉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往旁边退开了一步。
她挑眉,凑近他耳边,轻启朱唇暧昧道:“你说呢?”
花镜月身子一僵,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她明知道他的把柄在她手上,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故意这样暧昧不明的暗示他,她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明明是男儿,却生了一副这么美的面孔,将你冷落一旁实在是太可惜了。”叶千秋一只纤纤玉手,轻挑而不失温柔的抚上他的脸庞,温润的气息轻拂在他耳边,毫不掩饰脸上的邪佞笑意,挑眉道:“皇后,既来之则安之,不如……你就跟了朕如何?”
受不了她在自己耳边温润吐息,他的耳根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但却在下一刻被她的话给吓得脸色一白,红晕也随即消失。
“皇上,你难道有男色之好?”他惊得退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连忙解释道:“我虽然从小男扮女装,可我是个正常男人,请皇上别开这种玩笑。”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扮女人,但不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是非常正常的男人,作为女子嫁给她已经够让他郁闷了,怎么可能跟了她,她把他当什么了?他暗暗握紧双拳,绷着一张脸,不悦的瞪着她,可是好奇怪,他怎么觉得心跳有点快?是被她轻挑举动跟惊人话语给吓到了,还是……唔……不能想,总觉得继续想下去会变得很奇怪。
见他这反应,叶千秋笑得更加邪肆,也更加魅惑人心,“好男色?嗯……朕算是好男色吗?对别的男人朕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你嘛……朕对你倒是很感兴趣哦!”
她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他邪佞的笑,一边缓步向他靠近,她就好像故意要给他造成压迫感一样,行动轻缓而不失气势,惊得他连连后退,直退得撞上了身后的柜子,被逼得靠在柜子上,以手臂支撑着柜子,斜靠向后躲避他的靠近。
她双臂一伸,撑着柜子,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两臂之间,勾唇邪魅笑道:“你现在无路可逃了,怎么样,要不要从了朕呀?”
“皇、皇上,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真的没这种嗜好,皇上如果只是想泄愤,怎么处罚我都行,唯独这件事我办不到。”要他委身于男人身下,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就算杀了他也绝对不会答应。
“真的办不到?”叶千秋眼眸微眯,站正身子松开了对他的禁锢,转身道:“那好,朕立刻就命人去捉拿花云卓,将他以罪论处,反正对你来说花云卓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花镜月心下一惊,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连忙恳求:“不!皇上,请您开恩放过我二哥。”
好卑鄙!竟然以二哥的性命做为要挟,这就是要成就千秋霸业,成为一代明君的她的作风吗?他咬牙,既气愤又恼恨,袖中的双手进握成拳,她若不是皇帝,他早就一拳揍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