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见他们这样为各自的事情忙碌,而他却像个闲人待在一边,他就会有种被排挤,被忽视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甘心。
叶千秋回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一直跟她保持着距离的花镜月,竟然会主动想要跟她一起行动,难道卸下伪装之后,连距离也要拉近了?这跟他说的讨厌她的话,好像有点矛盾吧?
“你现在跟我一起去的话,我一会儿就不会再回来花府了,你不跟岳母道别就走,这样好吗?”叶千秋没有拒绝,她挺好奇,他突然一反常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母亲已经歇下了,就不用打扰她了。”母亲身体不好,不太能安稳的歇息,既然都已经歇下了,他也不可能去吵醒她,他离开的事情自有下人转告。
叶千秋轻勾唇角,浅浅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来吧!”
反正他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她也没打算瞒着他,他既然想要参与进来,那她就给他这个机会。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若是能让他改变讨厌她的想法,打心眼里信服她,从而在背后支持她,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花镜月微微讶异,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他同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她一定会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偷偷跟踪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她这么轻易就答应,害他稍微惊讶了一下。
三人沉默着出了花府,坐在马车上,花不凡的目光不住的在叶千秋与花镜月二人身上流转。
是他太多心了吗?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叶千秋似乎对镜月很感兴趣,而镜月对叶千秋也相当在意,难道……不会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他们真的日久生情了吧?天啊!他们可是两个男人啊!如果真如他猜测那样,他这个做哥哥的,又要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件事?头痛……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烦恼。
狭小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花不凡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了,花镜月早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只是一直没有在意而已。可是,眼看着花不凡的表情疑惑,一下子恍悟,一下子又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烦恼,令他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一直变换个不停,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事,什么事也没有。”那些只是他的猜测,他可不会笨到说出来,以镜月的那股子傲气,要是自己猜错了,镜月说不定会气得杀了他。
“真的没事?”花镜月不相信的醋了蹙眉,就他那副表情,摆明了就是睁眼说瞎话。
花不凡恢复如常的神色,微微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掩饰道:“当然没事,我哪会有什么事啊!”
这种表情……花镜月眼眸微眯,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眸,就好像要将他看穿一般。绝对没错,这种故作轻松的表情,绝对是心虚的表现,也不想想他们一起生活多少年了,大哥的个性他可是清楚得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是在心虚,他到底刚才在想什么?
“国舅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们啊?刚才看你表情怪异,我本来想问你的,可是想到也许是你的私事,就没好开口。”是他的私事,还是有关于她跟花镜月的事?叶千秋温文浅笑着,尽管心中想这样问,也没有直接开口问出来,因为她知道,以花镜月的脾气他一定会代替她问出答案。
事实证明,叶千秋的想法是对的,经她这么旁敲侧击,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大哥,难道你……你以为我跟……你不会那样想吧?”花镜月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家大哥,危险的眼神直逼向他。
虽然他也不想这样想,但是以大哥刚才看他跟叶千秋的眼神,想来应该是没错了,大哥肯定又在想些荒唐的事情了。
“哈哈哈,我只是看到坏脾气的妹妹被妹夫治得服服帖帖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们感情这么好,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甚感欣慰,哈哈,让你们产生误会,真是抱歉啊!”花不凡随口编谎话,不过也不完全是谎言,看见他们这种平和中带着不平和的相处模式,他的确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同时也欣慰于镜月没有受到亏待。
“哼!”花镜月轻哼一声,别开脸,他知道这是大哥在编瞎话糊弄他,但他也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件事,一来是不方便在叶千秋面前谈论,二来是因为,他跟叶千秋之间的摩擦,他不想跟任何人说。
叶千秋看了一眼花镜月的侧脸,又看向花不凡,笑眯眯的道:“夫人的脾气也不坏,我很喜欢他这种真性情,虽然我偶尔会坏心眼的欺负人,但我可没有半点欺负他的地方,国舅大可放心。”
“呵呵,我可没担心他。”花不凡展开扇子,掩嘴轻笑着睨了一眼花镜月。
叶千秋要重用他们花家人,自然是不会亏待镜月,当然,以镜月的脾气,也不可能任由别人欺负,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真不愧是他的“好”大哥啊,竟然跟叶千秋一起消遣他,到底他们谁才是他的弟弟啊?花镜月暗暗咬牙,斜眼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别过脸,掀起帘子一角,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无意再跟他们谈论这种令他不爽的话题。
二层小楼的玉器店,相较起其他店铺略显冷清了些,但语气的质量确属上乘,这家店名为玉古轩,代代相传,如今已经是第五代了。这里经受的玉石全都是上等好货,再加上雕刻师精湛的雕刻技术,使玉古轩的语气变成了嫁给不菲的艺术品。虽然生意看似惨淡,但却从来不缺客源,在京城的玉器行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