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后微笑着点点头,虽然她也明白一旦两国交恶,想要保护若琪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皇儿都这样说了,她便毫不犹豫的相信吧!
开业典礼当天,叶千秋下了朝,将重要的事情处理了一下便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秘密出宫。
“皇上,真的不用老奴陪着吗?”刘福立在一旁,有点不放心。
在他看来,皇宫虽然是个大牢笼,却守备森严非常安全,皇上自幼便在深宫中长大,他真担心她出宫后会遇上什么危险。
“嗯,你待在宫里,要是有人求见,便帮朕挡一挡,更何况,你可是内侍总管,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若是闲着没事便趁机休息一下。”整了整衣襟与衣袖,叶千秋看了一眼刘福,微微笑了笑。
伺候皇帝可不是个轻松差事,刘福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每天随侍左右也怪辛苦的,趁此机会让他放松一下也好。他的担心她也不是不知道,可她是去办正事,今后也许还有更令他担心的情况,要是一直畏首畏尾,那还能办成什么大事,她可不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他担心的样子,所以嘛,她是不会带他一起出宫的。
“可是皇上……”她对自己的好,刘福感激在心,可是却无法消除他内心的担忧。
“别担心,还有春露秋霜跟着朕,不会有事的。”叶千秋安抚的笑了笑,不以为意。
如果是原来的叶千秋,那的确是值得担心的事,但她不同,尽管这个世界跟她原来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别,但对适应性强的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知道要怎么样保护自己,她并不是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
小宫女匆匆来到门前,屈身禀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叶千秋轻挑眉梢,有点意外,他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请她进来吧!”轻轻一笑,叶千秋有点小小的开心,感觉跟花镜月的这场伪装游戏,似乎是自己占了上风。
“是。”小宫女应声而去,只片刻之后,花镜月便来到屋内。
“臣妾参加皇上。”花镜月屈身行礼,低垂的眼眸转了转,有些飘忽不定。
这几天里,他一直被出宫的事情搅得心神不宁,越是接近这一天,越是坐立难安,一想到错过了这次就再也不能出宫,他的一颗心就无法平静,烦躁不已。而且想来想去,他心中始终不能平衡,自己堂堂一个男子,为什么一定要对她唯唯诺诺,处处小心?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立场不允许自己有怨言,可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就不这样想,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气与自尊,让他一辈子过这种压抑的生活,他实在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平衡点。
“平身。”接过贴身宫女秋霜奉上的折扇,叶千秋一边轻瞥了他一眼,一边试着把玩手中的折扇。“皇后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急事,便等朕回来再说吧,朕现在马上要出宫了。”
花镜月暗暗攥了攥拳头,心中很不舒服,却只能隐忍下来。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好像从初次与叶千秋见面开始,便陷入了一场耗时长久,只有他占尽劣势,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的游戏。
“皇上曾经说过,如果臣妾改变主意便来告诉皇上,皇上可还记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从一开始就败在了她手上,而如今,他又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朕的确那样说过,那么,也就是说皇后改变注意了?”到这个时候才来找她,相信他一定是直到刚才都还处在挣扎中,这个人还真有趣啊!
“是,臣妾希望皇上让臣妾同行。”罢了罢了,谁叫她是皇上呢,输给她,他认了。
再这样神经紧绷的压抑下去,他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受不了而精神崩溃,也许,他真的该听大哥的话,过得开心随意一点。
“好,那就赶快换身衣服,随朕出宫吧!”叶千秋答应得相当干脆,令花镜月稍稍有些讶异。
他对她真的是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平时对他咄咄逼人的叶千秋,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还以为她会借机刁难他一下,或者故意给他气受呢,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令他稍稍有点不知所措,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诡计了。
“臣妾这就回去换衣服,请皇上稍等片刻。”花镜月屈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庆宁宫。
永宁宫在庆宁宫之后,两座宫殿之间相聚并没有离的太远,好在他入宫之后也做了几件颜色比较素的便装,装作一般的少夫人应该没有问题。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千秋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刚才眼中的讶异与一闪而过的怀疑,她全都看在了眼里,老实说,看到他对自己的爽快态度露出那样的神色,她既无奈又有点郁卒。虽然平时出于某些目的,她总是看似在刻意为难他,可在没有利害冲突的时候,她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必要,也不想故意去刁难他。
京城的街道,一如上次看到时那样热闹,叶千秋与花镜月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小心的避过行人,在繁华的街道中不紧不慢的前行。
按照请帖上留下的地址,他们来到了一家热闹的店铺前,两层楼的建筑,宽敞的大门大敞着,店内成列着各式各样的成衣。而紧邻成衣店的则是花不凡原来的布庄,不过店铺已经重新装潢过,招牌也跟成衣店的招牌一样,用红布遮盖着,想来应该是重新换了个跟成衣店一样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