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痕静静立在一旁,看着她的目光不觉放柔了些。
她根本不用羡慕楼主,因为她也拥有与楼主相同,甚至更强的魅力,被她的为人所震撼,不自觉便对她生起了佩服之意,不自觉便想为她做点什么。
叶千秋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毛笔,太宰面前的奏折一直放着,压根儿没看进去。
“呐,七星楼真那么可怕吗?即使是同为杀手,一听七星楼的大名就吓得连组织的制裁都不怕了,难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吗?”每个人都惧怕死亡,连死亡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惹上七星楼,会让人活着看到地狱,绝对比死更惨。”了无痕眼神恢复冰冷,俨然又是原来那个冷冰冰,好似没有心的第一杀手。
被剥夺走一切,想死都死不了,日日夜夜经受痛苦折磨,直到精神崩溃,身体经受不住长时间的折磨而死。相比起这种比死更难受的非人折磨,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更愿意选择一死了之,这便是为什么即使是同行也惧怕七星楼的原因。
叶千秋眨眨眼,虽然他没有明说,无法明白是怎么个可怕法,但连看似无心无情的了无痕都说是地狱了,那应该就是真的很可怕吧?啧啧,越来越觉得宇文普不简单了。
了无痕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回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矮树丛,身形一闪便回到了暗处。
“你是属老鼠的吗?这么怕人看见。”叶千秋朝暗处瞄了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并不介意他被人看见,大不了就直接告诉大家他是她的贴身护卫就好了,让他这样隐藏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早有让他走到人前的打算,只是这家伙跟个老鼠似的,就喜欢待在暗处,一见有人来就悄无声息的躲起来了。
春露端着新沏好的茶,还有两盘洗好的水果,不急不缓的来到凉亭。
“皇上刚才在跟谁说话吗?”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刚才她的确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可这里除了叶千秋,根本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那到底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有只怕见人的老鼠,刚刚就在这儿跟朕说话来着,不过你一来,他就吓得赶紧躲回阴暗处了。”叶千秋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意有所指的说着,目光狡黠。
“老鼠?”春露不解的眨眨眼,看了看周围,一脸狐疑。
叶千秋勾唇轻笑,眼尾扫向暗处,唇边的笑意更深,一双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皇上,你在想什么?”看她笑得跟只狐狸一样,春露偏头疑惑的看着她。
“嗯……春露,你说过要伺候朕一辈子,是吧?”叶千秋笑眯眯的看着她,看似无害,但这灿烂的笑容之下,已经悄然有了算计。
春露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的点头,“是。”
“可是呢,让你一个好女孩浪费大好青春伺候朕,朕实在过意不去,所以……”
“难道皇上又要提将奴婢许人的事?皇上,奴婢不愿意,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皇上,求皇上不要赶奴婢走。”来不及听完她的话,春露已经吓得连忙在她跟前跪下,眼眶泛红,双手抓住她的衣袖,连声恳求。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急,快起来。”将她扶起来,叶千秋拉着她到栏边坐下。
春露惶恐,不肯坐下,叶千秋对她微微一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呀,还没等朕说完就急了,朕不是想将你许人,是想……既然你想伺候朕,不如就干脆‘跟’了朕,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一辈子’跟着朕啦!”她眼角瞥向暗处,刻意加重关键词的语气,喜欢的女人要被抢走了,她就不信了无痕还能藏得住。
“皇上,您在说什么啊?”春露惊愕的瞠大眼,她们都是女子,皇上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听清朕的话吗?朕的意思是说……”叶千秋一边说着,一边倾身靠近她,一手撑在她身后柱子上,以宽大的袖子挡住二人的脸,也顺便挡住了了无痕的视线。
“朕想要让你成为朕的人。”她一边解释,一边凑近春露耳边,悄声耳语:“帮朕演一场戏。”
“咦?”春露惊讶,终于明白她刚才为何那样说了,可是为何要演戏,皇上到底想演给谁看?又为何偏偏是她?
“就当是在跟朕玩游戏,我一会儿假意轻薄你,你努力的反抗就行了,懂了吗?”她凑在春露的耳边,虽然被袖子挡住了脸,但从了无痕的角度看,却是一副她正在轻薄春露的模样。
“为什么?皇上要演给谁看?”春露不解,这里又没人,就算演戏也要在有人的地方演才有人看呀!
“那个帮你提冰块的人,你应该也想知道是谁悄悄帮了你吧?”叶千秋目光轻扫,看向不远处的假山,她知道了无痕此刻就在那里。
春露心中一讶,垂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天的冰块到底是谁帮她提的,皇上好像知道,却又不告诉她,害她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能让她见到那个人,演一场戏也没关系。
“不要!皇上,请您放开奴婢,奴婢只想做个宫女。”她连忙假意推叶千秋,一脸惶恐的往后退。
叶千秋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春露这丫头果然伶俐,转眼就进入了状态,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收臂环住她的腰肢,叶千秋手臂一施力,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里,抬指轻抚她的脸颊、脖颈,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意,眼神也充满了邪气,俨然就是一个调戏美人儿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