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座庄园!悠意的脑海中显出白日里所见庄园古色古香的模样,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开门,面色猛然煞白了起来。
房门本是可以从里面打开了,可是如今却任凭悠意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仿佛从外面又上了一把锁。
是那个变态男人,他将她囚禁了起来是吗?悠意的神情猛然慌张起来,砰砰的大力敲着房门,终于,她听到了房门的吱呀声,她凭住呼吸,再也不敢动了。
有脚步声缓缓的靠近她的房门,然后停下,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关着你是少爷的命令,我也无能为力,你最好是乖乖的等我们少爷回来!”
悠意将脑袋趴在门缝上向外看去,灯光下,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大妈缓缓的摇着头正要离去。
“大妈,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是坏孩子,真的不是,我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回去……他身上没有钱的,我不回去他没饭吃的!大妈,求求你,放我出去!”悠意边喊,边大力的拍着房门。
“好了好了,你不要拍了,这房门都是一百多年的古董,拍坏了你赔啊?”那女人不悦的训斥的开口。
心思一动,悠意转身,抓起房间里一把古香古色的圆椅啪的一声向地上摔去,便摔便大声的喊:“我让你不开门,不开门,我将你家砸个稀巴烂,看你开不开!”
门外,女人转身,透过门缝见悠意正顺手摸起一个陶瓷花瓶,三魂六魄立即吓飞了一魂两魄,那可是清代的花瓶,摔破一个,她干一辈子也赔不起!忙不迭的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上前抱住了悠意:“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摔不得啊,这个花瓶就是把你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回身将花瓶丢在女人的怀中,悠意趁着她的心思放在花瓶上,越过女人,迅速的跑出了房间,夜晚冷冽的风猛然袭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咳嗽了两声,可是望望墨沉的天色,还是借住庭院里明亮的灯光跑出了庄园。
“喂,你要去哪?现在天色晚了,已经没有下山的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一夜吧!”女人大声的唤她,本能的好心,但是悠意却越跑越快,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孩子,这不是市区,实在郊外啊,你这黑灯瞎火的要跑到那儿去?”轻叹了一声,将怀中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放下,女人就追了出去。
虽然是春天,可是天还是黑的很早,七点钟,已经是漆黑一片,加上白日刚下了雪,路并不好走,离开了庄园,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就再也没有了灯光,悠意深一脚浅一脚的,站在路口茫然四顾,她不知道向那儿走才是市区,可是一想到弟弟会等她,没有饭吃,夜不能寐,她的心就一阵阵的发疼。
浩浩的病不允许他担心、着急,她一定要回去!
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她抬头看星,幸亏下午已经放晴,晚上的星星特别的明亮,小的时候,妈妈经常会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教她认星星,她仔细的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最闪亮的北斗七星,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南,天下皆冬,现在是冬春交替的时节……那么这条路就是回到市区的路啦!
悠意欣慰的笑笑,双眸散发出异常坚定、光亮的光芒,晃晃脑袋上两个束的高高的长辫子,奋力的朝着市区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意累了,走一走,然后再跑,渐渐的,她出了山,望见了市区的光亮,一抹希望让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停住身子,站在陆中央,弯下腰,捶捶酸痛的双腿,悠意呼呼的喘着气,猛然,对面一抹刺眼的光亮越来越近。
“shit!”冷冷的低咒,洛北辰的面色几乎难看到了极点,冷然的双眸喷出噬人的火焰。洛南风,依仗着自己是副总裁,一整天都在打压他,快下班的时候竟然让他打印文件,将他当作办公室小妹使唤!
“该死的!”他再次出声低咒,脚踩油门,方向盘转的飞快,红色的法拉利在浓重的夜色中宛如火箭一般直直的冲上山顶。
庄园建在郊外,鲜少有人来,尤其是夜里更是人迹罕至,他一边放着震天的音乐,一边开着快车,还将车篷放了下来,让山顶冷冽的风呼呼的吹来,希翼他愤怒的脑袋可以稍微的清醒一些。
山路拐角处,他加大了油门,法拉利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马达声,哄的一声冲了上去,但是在冲到坡上之后,借着明亮的车灯,他发现了山路上那个身穿黑白配学生装的女孩,一双惊恐的双眸死死的瞪着他的车子,一动不动。
“有人?”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竟然有人在山路上行走,于是惊叫一声,猛然踩了刹车,又迅速猛打方向盘,想要急急的避过女孩,可是车速已经到了300码,方向的改变让车子在山道之上猛然失控,在悠意尖利的叫声之中,红色的法拉利,宛如一头发了疯的牛一般,狠狠的撞上了路边的大树!
砰,超大声的撞击声传来,法拉利s—cud—eri—a—spi—der—16m果然是好车,驾驶座与副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全部的打开,可是强烈的撞击还是让洛北辰觉得脑袋撞在了什么硬物上,面前顿时漆黑一片,失去了知觉。
悠意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一辆车子朝着她撞过来,她想要闪到路边,可是一双脚却像黏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在车子近在咫尺的瞬间,明亮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害怕的闭上眼睛,抱紧了脑袋,蜷缩了身子,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