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不该无视唐六的警告,惹恼二哥的女人,老五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尴尬。
“澈,没事的,难得一次生病,我也就是有点任性。”
季焱澈听得她略带讥诮的话语,心底有些好笑,不由低声道:“他叫齐墨,也许你不认识他,但他的父亲齐洛书你应该知道。”
齐洛书,知名的史学大家,生于书香世家,娶了出自世家的名媛林芝,生下唯一的儿子齐墨,只是齐墨虽然家世不凡,却对自家老头的那些东西毫无兴趣,出国念了医学,早年有许多家知名医院聘请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开了诊所,还真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夏以宁的脑中闪过了关于齐墨的介绍。
“齐墨,久仰大名,见面不如闻名,以宁长见识了。”
齐墨想要反驳夏以宁的话,却触及到季焱澈有些嫌弃的目光,不由泄气,只得无奈道:“二嫂说得对,二哥,那个我去准备点东西,等会再来给二嫂扎针,你们随意啊,把这里当自家就行!”
“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
“齐墨这人还有点意思。”夏以宁含笑睨着季焱澈,虽然拔了针,但她浑身无力根本不想挪动地方,只得靠着季焱澈,又不断告诫自己离这个男人远点,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觉察到自己有些依赖季焱澈,心悸且无力。
“嗯,我们那个圈子的人,人还行就是嘴巴坏了点,经常和唐颂闹腾的让人心烦。”季焱澈这话流露出双层的意思,隐隐有了要把夏以宁介绍给兄弟们的意思,见她今日这般依赖自己,喜悦、担忧等情绪涌上心头,挣扎一番,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
夏以宁听出季焱澈话中隐含的内容,不由挑了挑眉,心下想着,季焱澈是认同了她吧,所以才想将她带在身边,介绍给他的朋友。只是,会是她想的那样顺利么,毕竟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犹若云泥。
“以宁,试着信我好么,我们试试,如果还好就在一起,如果不好……”季焱澈的眸光里透着认真之色,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却又有种势在必得的霸道:“不好你也得在爷的身边,爷认准了你,就不想跟别人了。”
“我……”夏以宁只觉得心内滚烫,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之时,只听“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遂即,齐墨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二嫂,脱裤子,打针了!”
夏以宁和季焱澈的表情同时一僵,前者暗暗松了一口气,后者心底升起一股恼怒。
桃花眼中的寒光凛然,犀利如刃,冷冷一瞥唯恐天下不乱的齐墨,又落在了怀中人儿的身上,仿佛察觉了她的轻松,看不出情绪的双眸微微一眯,决定暂时放过她。
只不过放过夏以宁,不代表放过齐墨。
“昨晚打针的时候你没说还要打这种针。”季焱澈的神情微微一变,看向齐墨的目光更加森冷,仿佛齐墨不解释清楚,就打算跟他没完。这时,感觉到怀中夏以宁的身子微微一颤,一双小手蓦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撇开齐墨,低声问道:“是冷了吗?”
冷个毛啊!
夏以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不能说她是害怕打针吧?
“没想到二嫂害怕打这种针啊。”齐墨怎肯轻易放过夏以宁。
夏以宁一阵毛骨悚然,抓住季焱澈的衣襟就是不肯放手,紫眸湿漉漉的委屈道:“打那种针要被看光的,我不要……”
“二嫂,拜托,我是医生,我有医德好不好?”
“就算你是医生,也不能改变你是男人的事实,有医德怎么不为医学研究作出贡献?除非你先去泰国走一圈,我就相信你有医德。”夏以宁这一句话堵得齐墨哑口无言。
季焱澈低声一笑,一看怀中的小人儿精神奕奕,不禁出言道:“算了,墨,别吓到你二嫂。”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二哥,你不用为了认证这句话而忽略二嫂的健康吧?”齐墨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季焱澈温和的笑了笑,齐墨当即闭嘴。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二哥就是个禽受,别看他有些严肃,但其实严肃的时候就是纸老虎,每当露出温和笑意的时候,才是哥们几个倒霉的时候。
“行了,你们别吵了,季书记,我饿了。”夏以宁眯了眯眼,有些了解季焱澈的心思,再者她已经输了液,精神好了许多,根本不需要打这种针。
两人被夏以宁轰出了房间,她轻轻活动着僵了一晚的手,想起下午还有个酒会,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穆野。穆野听她生病有些担心,问明白了情况才来接她,临走前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愧疚,可是夏以宁不愿承认她依赖季焱澈这个事实,怕极了被逼问,干脆不告而别。
“小宝贝,你这是怎么了?”穆野心疼道。
夏以宁对此称呼不发表任何看法,只当没有听见,瞥及穆野丝毫不作伪的担忧之色,淡淡道:“冲凉过头发烧了,这次的酒会你要准备给我介绍音乐人吗?”
这种规模不大,又极具商业性的酒会,其交际意义远远大于酒会的饮食意义,举办酒会的人是圈内一名资深制作人,邀请了一些二三流的艺人,可能也会邀请像季焱澈这种身份的高官。
穆野之所以为夏以宁弄来了邀请函,只因有机会认识知名的音乐人,如若能得到赏识,甚至可以影响夏以宁的星途。如今穆野全心全意捧红夏以宁,知道这一点的夏以宁亦是心怀感激,当然这种感激只针对穆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