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楚乔乔阖了阖眸子,“奶奶,乔乔是来领罪的!”
刚说到这里,先前祠堂的两个男子便急匆匆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你二人做什么?”老太君面色微凝,眼神凌厉的扫向扑跪在地上的二人。“这般慌张,也是你们该有的作为吗?”微训斥道。
“老……老太君!”二人见楚乔乔淡定的坐于老太君的对面,心里打着小鼓,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
“有事就说吧,别这般吞吐不清的!”老太君有点不耐道。
二人瞅了瞅楚乔乔,再有些为难的看向老太君,却始终没有开口。
楚乔乔淡扫二人,自己开口道,“奶奶,二人是来告乔乔的状的!”
此言一出,二人微愣,心里有些发悚!
而老太君者疑惑的看向二人,“是否属实?”
二人虽心中发悚,但也不敢捏造事实。
“回老太君,刚刚大少夫人领着一名女子将大少爷领走了!”
老太君面色一沉,“可有此事?”转而看向楚乔乔。
“奶奶,确有此事。如要怪只能怪乔乔心疼相公,再则就是这凤府的护院太弱,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
这不阴不阳的话,却将老太君堵得心口一疼。
“你二人退下,自己去领罚吧!”
二人虽对楚乔乔的话不满,但事实却是如此,怯弱的弓了弓身,退了下去。
现在就剩下楚乔乔,老太君与丫环腊梅三人了。
丫环腊梅自是看不起楚乔乔,一直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盯着楚乔乔,如今听闻擅自带走凤陌天,更是觉得此女没大没小,太过狂妄。
老太君则喘着怒气看向楚乔乔,“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乔乔娇声一笑,“奶奶,乔乔这还不是心疼相公呀!”
这话说的,好似她的作为是天经地意一般。
“你……”
“奶奶,你别动怒呀,这要是伤了身,谁来疼呀!”
言下之意便是,你气死了,也没有谁会难过!
“楚乔乔,不要以为你怀了凤家的子嗣,便可以无法无天了!”老太君怒吼道,“来人,将其带去祠堂面壁思过!”
“敢?”楚乔乔喝斥道,“奶奶,今天我不是来与你动怒的!就算你让人打了我的相公,我也没打算来找你的茬!”
“倒是越发的狂妄了!”老太君怒道。
“我楚乔乔要的不多,就是要相公在凤家有一个尊敬的地位,不然……就休怪我楚乔乔翻脸不认人!”
“我倒要看怎么个翻脸不认人法!”老太君冷哼道,“既然嫁进了我凤家,就得依我凤家的家规!”
看着盛怒的老太君,楚乔乔拧眉,眼神有些不耐,“既然老太君如此说了,那我也不用遮着掩着什么了!”
与老太君对视片刻,“玄乐,将人带进来!”
候在院外的玄乐立马领着一个瘫软的人走了进来,一只手上还领着一个包袱。
只听哗的一声,那个包袱掉在地上,顿时刺眼的金光闪出。
只见那包袱里散出一些金条与珠宝手饰来。
“奶奶,这便是厨房里管事的徐五,今天早上我让人打的人!”楚乔乔看了一眼傻眼的老太君,“我知道奶奶你打相公,罚相公,是因为孙媳妇打了这个人是吧?可我打的是这种贪脏之人,可有错?”
看着那满地的金银,老太君傻眼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徐五。
“徐五,这些可是你的?”满眼的不可置信,老太君心里虽然很肯定楚乔乔没有说慌,但还是不想承认错在自己。
徐五本身就受了严重的伤,虽然有大夫调养过,但一般伤筋动骨少则三个月,再加上那些大夫也不过平庸之辈,又怎能在一两天见到大起色呢。
虚弱的徐五本在房里静养,被不想玄乐的闯入,不仅带走了他的财产,还将自己如一件物品一样摔来摔去,旧伤未愈,新伤再加!
“老太君,这些……”徐五那浑浊的眼带闪烁。
楚乔乔优雅的看着狼狈的徐五,“徐五,你可要实话实说呀,免得奶奶又生了误会就可不好了!”语气平淡之极,徐五听了去吓得不行。
“老太君……老太君,是小的,是小的错,小的错!”徐五连忙使出所有的力气,爬跪着,“不,不该侵犯大少夫人,不该贪污受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想要挣扎起来甩自己几个耳光,却碍于体力有限,只能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老太君生气的看着地上的徐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愤不已的吼道,“来人,将徐五赶出凤府,交由官府处置!”
听了处置,徐五心死了大半截,想要再争取点余地,可也无能为力了,只好任由人拉出下去。
正在老太君怒火未消时,齐淑惠领着一众丫环走了进来。
齐淑惠一进院子,不想看见端坐的楚乔乔,心下不免想着这贱人会不会恶人先告状呢?
心下虽生疑,可也不好武断。
“儿媳给婆婆请安!”上前,齐淑惠便给老太君施了个端庄的礼。
“淑惠呀,你不是说要出去置办点东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老太君微疑,看着一进来神色便有些不对的齐淑惠。
“回婆婆,儿媳是想向婆婆讨个公道的!”端庄的立在一旁,睥向楚乔乔,“婆婆,按理说,乔乔身为凤家的媳妇,惩罚一个奴才,也不必经过婆婆你的。可是,张婶也一大把年纪了,乔乔居然让人硬生生的将双腿给打断。这不是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