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容小姐和容将军百般阻挠,不让我们搜将军府,刺客说不定都跑了。”
西门秋愤愤不平的跟上官铭卓煽风点火道。
上官铭卓深深的看了西门秋一眼,脸上温润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来,望向了容妍等人,“容将军,本王让人搜查将军府也是实属不得已的事情,你也知道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京城重兵把守,却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本王忧心如焚啊,今日接到消息说刺客藏在了将军府,本王也只好忍痛让人进来搜查一番,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要是威胁到了父皇的安危,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所以请容将军和妍儿高抬贵手,配合本王的公务好吗?”
容妍静静的听着,唇角露出了嘲讽的弧度,心渐渐的变得冰凉了起来,却仍旧抬起头来,天真无邪的望着上官铭卓,“王爷是听谁说容妍窝藏了刺客?就听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吗?除了她还有人看到我屋里藏着刺客吗?将军府那么多丫鬟都没有发现我的屋子里藏有刺客,怎么她一个和将军府无亲无故的女人,偏偏就知道了刺客藏在这里呢?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来,否则容妍不服。”
“这个算不算?”
上官铭卓举起手,手上一根银针清晰的出现在容妍的面前,“这是刺客刺伤她的暗器,如果在你的屋子里也发现了这样的银针,那你说刺客是不是在你那里?”
老三和老五从进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聪明如上官铭卓,已经猜到他们出事了,如果在容妍的屋子里找到他们的尸体,或者在将军府里找得到尸体,这个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就凭一根针吗?这和普通的绣花针有何区别?”
容妍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却仍旧强笑着说道。
“恩,那的确和绣花针没有区别,却和我们成亲当日刺客行刺父皇和母后时所用的暗器是一模一样的,这样可以说明问题了吧。”
上官铭卓脸上依旧挂着温和清朗的微笑,轻声说道:“妍儿,为了证明你没有窝藏罪犯,还是让人搜查一番吧,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在父皇的心里弄下一根刺,对你也是不利的对吗?”
容妍在心里哂笑了一遍,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一声太监尖细的唱诺声响了起来,“皇上驾到,静雅公主驾到!”
几乎所有的人,包括容妍和上官铭卓的脸上都显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所有的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恭敬的山呼道。
“平身。”
上官昊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随身太监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龙辇,眼睛淡淡的扫着周围,不紧不慢的说道:“好热闹啊,难道现在大家晚上都不睡觉吗?”
“父皇,儿臣接到别人举报说将军府窝藏了刺客,所有儿臣连夜带兵来将军府想要将刺客抓住,除去隐患,这样也能让京城不再那么人心惶惶了。”
上官铭卓一脸的肃然,低着头认真的说道。
“那刺客抓到了吗?”
上官昊微微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澜。
“回禀父皇,因为容将军和妍儿坚持不让儿臣搜查将军府,所以暂时还没抓到刺客。”
上官铭卓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容爱卿,妍儿,真的是这样的吗?你真的窝藏了刺客?”
上官昊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放过容妍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声音还是平平稳稳,没有一丝波动。
“回皇上,容妍没有,而且也并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更加不知道为何王爷对这个消息这么深信不疑。而且妍儿也不知道,就连妍儿也不知道的事情,为何张姨娘却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妍儿实在是想不通,这些年来将军府和丞相府势同水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现在刺客在将军府的消息反而是丞相府的人第一个知道,妍儿真的觉得匪夷所思。”
容妍的眼眶微红,却倔强的抬起头来,坚强的迎视着皇上。
“这么说是她传出来的消息了。”
上官昊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点变化,可是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面浮起森冷的寒意却让张姨娘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缩着脖子将头垂得低低的。
“你是容丞相的小妾吧,那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将军府来?快说!”
皇帝忽然暴喝一声,吓得张姨娘的身子抖了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皇上,臣妇今日早上受了容妍的窝囊气,心里气不过,所以想在半夜的时候给她一个教训,所以就来到将军府了,请皇上恕罪。”
“所以你一来就看到了妍儿的屋子里有刺客的存在是吗?”
上官昊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角,“别人都遇不到的事情偏偏让你遇到了,真是太巧了吧。”
“回皇上,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张姨娘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
“回父皇,原本儿臣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在张氏的身上被刺客刺上了这个,让儿臣不得不相信。”
上官铭卓忽然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将那枚银针展示在上官昊的面前。
上官昊让随从将银针拿过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端详,锐利的眼底闪出一抹精光,看向容妍的眼神多了一丝严厉,“妍儿,难道你真的窝藏了刺客?”
容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起脸来不闪不避皇帝的视线,坚定的说道:“皇上,妍儿没有,请皇上明察。妍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夫人这么跟妍儿过不去,明明妍儿已经和丞相府脱离关系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我,难道妍儿拿回属于娘亲的嫁妆也有错吗?不过是几十间铺子,就让姨娘这样对我恨之入骨,早上我进宫的时候看到姨娘,姨娘还想打我,到了晚上又来诬陷我,我真的觉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