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唇角勾起一丝冰凉而嘲讽的笑意,用清雅温柔的声音说道:“为什么?这就要容丞相去问问你的爱妾了,到底是为什么她心里最清楚。”
柳姨娘被容妍冰凉的话语吓得遍体生寒,怯生生的哭得更猛烈了,哽咽着说道:“老爷,难道你宁愿相信那个臭丫头也不愿意相信我吗?我真是太伤心了。受到欺负的人是我,被她抓成这样的人也是我,你还怀疑我,我不活了我。”
容妍看到柳姨娘这儿模样都快吐出来了,她的脚步没有停下来走进了绸缎庄中,平静的说道:“大家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绸缎庄的主人,今日不做生意了,都回家去吧,什么时候让你们上工我再另行通知。不想在这里做的我也不勉强,请站出来离开这里。”
好几位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子中都有一丝犹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没有人想离开这里是吧?很好,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要留下来的,如果好好干我会给你们比之前更加丰厚的待遇。”
她的话音才落,店里的伙计眼睛都亮了,闪耀着振奋的光芒望着容妍。
“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敢阳奉阴违,背地里损害绸缎庄的利益,吃里扒外,我会让他在京城里面混不下去。”
容妍的眸子陡的变得森冷了起来,回过头冲着容飞扬做了一个手势,飞扬立刻高声喊道:“看到这些武林高手了吗?只要你们敢有异心,他们手中的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的手脚宽砍断!”
那些伙计看到眼前骇人的武林高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大气也不敢出。
容妍满意的勾了勾唇,继续说道:“很好,今天没什么事情了,掌柜的把钥匙留下,你们都走吧。”
那掌柜的哪里敢说话,战战兢兢的将钥匙递了上来,缩着头想要退下去,容妍冷冰冰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了起来,“慢着!你留下来。”
“小姐。”
掌柜谄媚的老脸几乎要挂不住了,头皮都发麻了起来,害怕的不敢去看容妍的眼睛,双腿不住的发抖。
“刚才我说的大家并不包括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这家绸缎庄的掌柜了,请你另寻高就吧。来人,将他送出去。”
容妍没等他跪下来哀求,就已经不容置疑的转过身去,冷声吩咐道:“将这位掌柜的送出去!”
那些提着剑的高手一个箭步走上来,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瞪着掌柜的,吓得后者想要恳求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人给扔了出去。
店里的伙计看到掌柜的这副下场,吓得面如特色,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不敢再多停留,跑得比兔子还快。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铺子是我娘的,凭什么给你占有!”
容辛邬和上官铭卓,柳姨娘,容玉一行人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直勾勾的瞪着容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容妍转过身来,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将嘲讽的视线落在容辛邬的脸上,轻飘飘的问道:“容丞相,你确定这些铺子是柳姨娘的吗?”
那样讥诮而嘲讽的神情,就那样直勾勾的瞪着容辛邬,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道:“知道什么叫做贼吗?不问自取就是贼,你们这一家人当了十几年的贼,现在还敢恬不知耻的说这些东西是你们的吗?”
“你说谁是贼!你再说一遍,我非得打烂你的牙不可!”
容玉气得脸都要歪了,一双眼睛里喷出熊熊的怒火,想要冲上来狠狠的扇容妍一个耳光,却想起在寒山寺的时候吃过的亏,不敢轻举妄动了。
“难道不是吗?这些年来我娘的铺子在你们手上赚了多少银子,我可有拿过一分一厘,全部都进了你们的口袋了。明明是我娘亲的铺子,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做,经过谁的同意了,经过了我的同意了吗?你们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厚颜无耻的贼吗?容丞相,你敢说不是吗?”
容妍的眸子跳跃着火焰,近乎咆哮的质问着这个从没有尽过一丝一毫责任的父亲。
容辛邬的脸有一瞬间的难堪,却很快的消失了,他硬邦邦的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打人啊,柳姨娘招你惹你了?”
“妍儿,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嘛了,何必动怒呢?”
上官铭卓温润如昔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站出来笑着打圆场道,“玉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对你姐姐说话尊重点。”
容妍轻轻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轻轻的笑了,目光却变得更加森寒,冷冰冰的瞪着上官铭卓,毫不客气的说道:“怡王殿下说的是什么话,谁跟你是一家人?谁跟他们又是一家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连上官铭卓都一点不给面子,不顾假面王爷丰神俊朗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龟裂的表情,容妍将眼神转到容辛邬的脸上,对上丞相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眸子,微微勾了勾唇角。
“谁打她了,又是谁说我打她了?”
容妍勾了勾唇角,咬着牙硬邦邦的说道,“丞相大人,亏你还是久经官场风浪的当朝首辅,脑子怎么会糊涂到这种程度,这个女人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你就晕乎乎的相信了。这是柳姨娘的苦肉计你没看出来吗?”
“你胡说,明明是容飞扬打的,什么苦肉计,我会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