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拍了拍苏小语的肩膀赞扬,当初将整件事情交给她,就相信她一定会办到让她满意。苏小语总能看出她深层次的相法。
然而,她也终于知道顾少卿这几天为何沉溺了。想来,他以为那是华夏的想法。
林宿约华夏去酒吧,下班前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一路畅通无阻上到五十二楼,不理会苏小语对他这个诡异想法的冷言冷语的讽刺,懒懒斜靠在她的桌沿上,旁若无人。
苏小语是真的觉着新鲜,放眼望去没人比他林宿更清楚华夏不能沾酒品这种含酒精类的刺激性东西,平日里小心得跟眼珠子似的,今天实在反常!
心下好奇,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手头工作都慢下来。
被林宿看出端倪,微微侧首,反倒先开口:“有话就说,别干瞪眼,本来就大,再不小掉出来,我还得帮你往里按。”
“你今天中邪?冲我来劲,华夏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宿蓦然转身,伸出食指在她头上点了一下:“谁说去酒吧就一定要喝酒?你高中时代还爱看武侠片呢,今天不是照样不会葵花宝典?也没见你成个女侠啊。行了,别挑刺了啊。”
“你才挑刺呢!”苏小语狠推了他一把,林宿整个人从桌子上掉下来。回头怒瞪她,却听她问:“你上次不是去宁宇集团见顾少卿了吗?到底什么事啊?”
林宿一下安静起来,讪讪地靠回去:“大人的事,小孩儿别问。”
“你……”苏小语再次伸手推她,林宿先知,一把攥住手腕。在她手背上轻轻打了两下,咧着嘴笑:“爪子老实点儿,否则给你剁了。”
苏小语不死心:“你不会真跟顾少卿扛上了吧?那个人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林宿掏出一根烟点燃,眯起眸子不说话。事实上这两天他的脑子也有些混乱,之前还一心笃定这个顾少卿就是江承,可是从江媚办公桌上那一堆批复好的文件来看,两人的字迹又委实不同。这便让他平白陷进误区,便只能再行试探。
此刻华夏推门出来,见那两人一摊沉默,好奇问:“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过招两败俱伤?”
林宿神色恢复如常,站直身子过来:“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值当跟她过招吗?”
苏小语那边更是不屑。
华夏也搞不明白林宿怎会平白无故叫她来这种地方,若搁以前还差不多,几个人疯疯癫癫的,又都是爱玩的年纪。
自打她嫁了人就很少来这种地方了,三年时间,林宿一直深居美国,她和苏小语偶尔会来一次。但是江承担心她喝太多酒伤身体,这种地方就很少踏足了。
“林宿,我又不喝酒,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多没劲啊。”
林宿回头扯了她一把,将人带近些,映着酒吧内迷离和绚的灯光,一张脸是笑着的:“谁说没劲了,太久没来了,找找感觉。又不用你喝,你只管在边上看着,到时我醉了你负责把我扛回去就行。”
华夏白了他一眼:“死沉死沉的,我才不管你死活,到时就让你躺那里展览,哪个人看上了,给了钱直接抬走。”
林宿回头弹她的头:“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良心!”
华夏轻笑着躲闪。
林宿很能喝,不论白的,啤的,还是洋的,下肚再多仿似也不会醉。以前上学那会儿其他男生都很惊羡他的这个本事,喝酒时总变着法的整他,几种酒掺和得一踏糊涂,据说那样种喝法能加速醉酒。可是,林宿一杯杯灌下去,就是有本事双目清明,跟探照灯似的一样亮,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马虎眼。
可是,今天却早早醉了。本就狭长的眸子轻微眯着,杯中最后一点液体喝下就吵着头晕。
华夏两盘水果都已经吃空,抬头看他:“要是醉了,我们就走吧。感觉也找得差不多了吧?我都无聊死了。”
林宿伸手过来揉她的发,喝酒后有些肆无忌惮:“我警告你,华夏,你得给我乖乖的。”
华夏没搞明白是怎么个乖法,不禁问:“什么乖不乖的?”
林宿抿着唇不说话了,瞳孔中太安静,静得像没了生气一样。
华夏觉得这人是真醉了,过去扯起一侧手臂,认命地叹气:“我看你是好汉不及当年勇了,太逊!走吧,送你回家,否则这么个活脱脱的大美人扔这儿还不得被抢疯啊。”
林宿一边夸赞她识货,一边笑嘻嘻地跟着蹭出去。
包间走廊里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接着一把固定住华夏,整个人就已压了下来,大半部分重量都砸到华夏的肩头上。
这个动作发起的实在太过突兀,华夏纤细的身姿晃了一晃险些跌倒。“啊……”一声惊叫,无形引来走廊另一端几人注意。
林宿大手在她腰上一掐,一个巧劲将人扶住。下巴却顺热抵得牢牢的。
华夏推了他几下无果,骂起来:“林宿,你有病啊,骨头都快被你砸散了。”
林宿线条美好的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华夏看来是整个头都埋上去,实则他一双晶灿灿的眼睛正抬首看向走廊一头,心里暗爽的一塌糊涂。不远处昏暗廊灯下的男子天神一般。面容上每一个细小纹络都精雕细刻,却冷冽如刀。
无视地哼哼着嗓子放赖:“怎么办?我喝醉了,你是这样让我靠一会儿?还是背着我回去?当然,抱着也行,你选。”他坏笑。
华夏拳头抡上他的背,情绪不满:“让你别喝别喝,你非得怀旧,这下好了吧?”还急着回家陪小忆玩呢,再晚点儿小家伙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