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们处理,给我准备一下,我去伦敦一趟。还有,”夏千宠勾起一抹邪笑:“今年的盛典,在总部。”
“是。”
十三人上了直升机的时候才齐齐松了口气,想着那被奇怪的水和他们的宫主,感恩戴德啊,竟然没有惩罚他们,想到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恨不得赏自己几巴掌,可是当直升机飞到半空中的时候他们才捂着肚子在心里腹诽,老大,您要不要这样啊,什么时候下的手啊,他们十三双眼睛都盯着怎么就没看到呢?老大啊,春药和泻药一起会死人的好不好?
英国,伦敦。
夏千宠一身米白色的薄风衣,头戴淑女遮阳帽,一个大大的墨镜遮住半张漂亮的小脸,俏皮的短发飞扬着,带着青春飞扬的色彩。
才出了机场夏千宠便看到一身雪白色西装的白如优雅的贵公子般的站在漂亮的银白色玛莎拉蒂旁,看着她,嘴角洋溢着温柔的笑,一双如绿白色般翠绿的双眸在阳光的折射下璀璨迷人。
“白。”夏千宠摘下墨镜扬起一抹胜过阳光的笑。
“小姐。”温润的嗓音带着恭敬和不易听出的欣喜与宠溺。
夏千宠抽抽鼻子:“什么嘛,又叫人家小姐。”
白依旧低头不语,面对这个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提上与她同样地位的问题上,白总是回避着。
知道白总是这样,夏千宠也没有办法,只好耸耸肩爬上车:“爹地妈咪都还好吗?”拿起车上的杂志,夏千宠翻着随意问着。
“对不起小姐,这个白不清楚。”白从后视镜看了看夏千宠勾着笑的嘴角,也跟着心情飞扬起来。
听到这个夏千宠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挺白痴的,白是她一个人的管家,一直管的是她的私人岛屿,哪里知道在伦敦的宫家的情况。翻翻杂志也不说话了。
翻到财经报道的那一版,夏千宠看到了夏哲焓,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刻的侧脸,坚挺的鼻梁,锐利带着寒气的鹰眸,怎么说呢?明明只有二十四岁却带着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偶尔却又有属于他只有二十四岁的可爱,比如一天前……
送走十三阁,夏千宠便坐在沙发上发呆,不过想的却不是十三阁阁主们说的重大事件,而是……她昨晚到底跟夏哲焓告白没有?
夏千宠眨眨大眼,带着无辜和迷茫的咬起手指甲,她记得她昨晚因为来这里来得太早无聊便叫大白鲨的美男们来这里给她当新漫画的模特来着,因为想着借酒壮胆还喝了几瓶酒,然后夏哲焓就回来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夏千宠挠挠鸡窝头,纠结啊,紧张啊,她到底是告白了没有啊?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夏哲焓的床上,那个啥,不是听说酒后乱那啥来着,她是不是把她侄子给那个了?可是衣服好像没有换过的迹象啊……
夏千宠这边还在纠结万分,上面听到下面的动静的夏哲焓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夏千宠一脸纠结微微蹙起眉头:“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夏千宠被夏哲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眼神有些躲闪带着心虚,不过两秒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必要心虚啊,虽然当姑姑的在心里猥亵自己的侄子很不道德,不过自己这不是不打算继续当他姑姑了吗?所以,夏千宠又开始理直气壮,但是略带羞涩的低着头斜着眼看着夏哲焓:“乖侄……阿、阿哲……”
夏哲焓被夏千宠莫名其妙的表情和称呼吓到了,皱起眉头看着夏千宠:“你叫我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夏千宠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叫的他都是‘乖侄子’这三个字,他甚至还怀疑过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夏千宠扭捏了一下,娇羞的瞪了他一眼:“阿……哲……”
夏哲焓却不理她了,几步上前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副看她有没有发烧的模样。是个正常人看一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突然转过弯来都会这样。
夏千宠被打击了,当下娇羞啥的女儿家心态被她一把丢到天边。拍掉夏哲焓的手,夏千宠瞪着他,来势汹汹:“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呃……是……”现在轮到夏哲焓怔住了,他跟她告白是一回事,被她这样光溜溜的问又是一回事。
“嗯。”夏千宠勾起嘴角满意的点点头:“那我昨晚有没有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夏哲焓的瞳孔骤然睁大,有种难以置信的情愫婉转着,他刚刚听到什么了?幻听吗?
夏千宠见夏哲焓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同时的思想也是,既然夏哲焓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所以两人便在一起了,当下也不客气的踮起脚尖就在夏哲焓帅气的脸上狠狠的啵了一下,自顾自的边说边上楼:“下午我要去一趟伦敦,一些事我有时间再告诉你,现在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
好像一点儿都没看到夏哲焓已经呆若木鸡两秒后带着一丝红晕的可爱表情,只是到了二楼楼梯口处偷偷探下的小脑袋泄露了那个强壮镇定的可人儿。
想到这些,夏千宠的嘴角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便勾起了一抹名为幸福的笑,眸中覆上一层温暖,她和夏哲焓,好像没有热恋的激情,但是却有比热恋还要多的幸福,没有知根究底,却有全身心的信任,谁说轰轰烈烈的爱最催人泪下?两个注定不是平凡的人的人需要的温暖的避风港,而不是在激流上飘荡的船只。
白从后视镜上看到夏千宠的笑和清澈的眼眸,美得炫目,耀得让他觉得心痛,这种眼神这种笑容,他从镜子里看到过自己曾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