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昊弯弯嘴角,走向自己的车。他本来还以为岩子今晚会和沈惜叙叙旧,两人再重温一下旧梦。哪知道他竟然会趁着沈惜上洗手间的空当,走了。
想到夏彤刚刚的那番话,他不由笑出声来。如果生活里有这样一个女人,一定很有趣。
夏彤带着耳机走在路上,她把曼曼气走了,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去市区。她的mp3里只存了一首歌,这么多年来,一直就只有这么一首,反复的听,却也听不厌。她喜欢里面的一段话: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
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
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当年这首歌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最快乐的年华。然而她所有的美好,就像这首歌一样,在走过最顶峰之后,慢慢地褪去,淡忘在记忆里。
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少年,时间能冲淡一切。有的东西,远也不会淡去,就算是画地为牢,她也愿意一辈子呆在里面不出来,永远都不出来。
“顾总,要停一下吗?”看着前面走在路边的夏彤,陆茗问着自家老板。
“不用。”顾岩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道。
陆茗只好直接将车开过,后视镜里夏彤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顾岩闭着眼,靠着后背。从这里开车到城区都要半个小时,她一个人这大晚上要走到什么时候?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一晚上装作不认识他就算了。可是在停车场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他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女人,以前只觉得她省心,现在看来她一点也不省心。她是不是老天派来收拾他的呀?
“陆茗,掉头回去。”顾岩睁开眼吩咐着,最终还是不忍心。这大晚上的要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陆茗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家老板,然后掉转头。
一辆车在夏彤的身边停下,她停住脚步,疑惑的转过头。
“上车。”车窗摇下,顾岩坐在里面对着她说道。夏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车门,坐上车。离市区还好远,她还是不要逞强,有人送何乐不为。
顾岩继续闭着眼假寐,夏彤则转过头看向窗外。
陆茗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人真的是夫妻吗?若不是因为在顾岩的身边呆了这么些年,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两人是夫妻。在公众面前,他俩比陌生人还陌生,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几次面。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除了沉默就是无言以对。
车在韵苑停下,顾岩睁开眼就见夏彤下了车。
“陆茗,明早过来接我。”对着陆茗说完,他也跟着下了车。
夏彤下车之后发现顾岩也跟着下了车,便停下来等他。顾岩上前揽过她的腰,便一起上楼了。两个人似乎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相拥着上了楼。
进了门,夏彤换了鞋,准备进屋,却被顾岩从后面抱住。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夏彤挣扎着,半天没弄开他。
顾岩猛的转过她的身子,搂紧她的腰,低头吻着她。她垂着手,无动于衷的任她吻着。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呆了三年,这三年里他们什么样的亲密事都做过,可是她还是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有时候她都想不起他是谁?
感觉到她的不专心,顾岩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夏彤吃痛的抽气,微微的张开嘴。顾岩扣紧她的腰,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舌尖滑进去,拗开她的贝齿,肆意的凌虐,攻城略地。
夏彤慢慢的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回应着他。这是她唯一能抓住得温暖,就算不是那么的可靠,她也愿在这一刻沉沦下去。没有什么比冰冷更让人觉得恐惧,她只有抓住他。
没有顾忌,没有担忧,只是单单纯纯的表达。
顾岩提起她的腰身,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她闷哼一声,皱着眉,背部传来的疼痛感和刺骨的冰凉,让她不由自主的轻颤。微微的推开他,却被他跟蛮横的抵了回来。他不允许任何的拒绝,而她只能承受。
“顾岩……”夏彤睁开眼,不悦的叫着他的名字。三年里,他们虽没少亲密,可是他从来都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她。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极力的在证明什么!又像是迫切的想抛开什么,一种欲盖弥彰的遮掩。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顾岩这个人,他的情绪从来不会外露,没人能看的清。这可能和他自身生长的环境有关,从小就养成了一种内敛的性格,什么都藏在心底。他若不想说什么,别人永远都猜不透。
顾岩看着她,四目相对,墨玉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可眼里的火却越发的炙热。顾岩突然抱起她来,夏彤惊慌的搂着他的脖子,才能让自己掉下去。正好是一个托怀送抱的姿势,顾岩低声的笑着,心情顿时大好。
他就是想让她学会依靠他,这个女人就是太独立了。让男人觉得很没有存在感,很无力。一点都不讨喜,也许当初他就是被这样的她给吸引了。明明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人,偏偏要故作坚强,将自己孤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