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一听,也明白了过来,却不点破,只说多谢老伯的提点,自己确是设想不周了。
冷和很郁闷,他哪里有归心似箭了,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老婆值得自己急成这样的,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和霍凤查一辈子税银案也不要破案,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凤站在高丘之上,俯瞰着面前的土地,这在往前行三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这地炎国的境地了,难道这银子真的出了国,欧阳时易死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他和地炎国勾结还是他也被蒙在鼓里的?
“凤儿,在想什么?”冷和站在霍凤的身侧,转头之间,他看着她黑色的发丝在风里轻舞,绝美精致的容颜,带着凝重的神情,冷和的心一颤,忍不住的问着,她究竟还察觉到了什么,对自己欲言又止。
霍凤听着冷和的问话,轻轻的勾了唇角,转头,回眸,对着冷和一笑,她刚刚什么都没有想,又把什么都想了一遍,此时却不知道该给冷和怎样的答复,突然,霍凤眼睛一亮,视线落在不远处一条流淌过的溪水边,雀跃开口:“我饿了,我们去捞鱼来烤,好不好?”
冷和愕然,随即笑了,霍凤明媚的笑容感染了他,烤鱼,或许真的不错。
阳光灿烂,天空蔚蓝如洗,青草香里,传来的是一阵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快啊,在你脚下,游过去了,游过去了,快啊!”
“抓住了,扔过来,在这里,我这里。”
霍凤站在岸边,看着溪水里挽着裤腿光着脚抓鱼的冷和,不断的出声提醒着,鱼啊,她的火已经燃烧的旺盛,就等着它们上岸烤火了。
已经等不及的霍凤,弯下腰卷着自己的裤子就要下水帮忙。
不经意的放松,那充满殷切的声音,发光的一双秋眸剪影,搏动了冷和的心。
溪水还有些的凉,冷和想起霍凤之前被露水侵湿的裤子,不忍她在受寒,急忙的弯了腰,对着正从前方游过的一条鱼抓去,内力瞬间运转,鱼在河水里仿佛被磁石吸住,一下就被冷和抓在了手里。
“哇,抓住了,冷和好棒,快,扔过来。”霍凤双眼一下就亮了,伸手催促着冷和别让鱼跑掉了。
接下来,冷和一连气抓了七八条大过手掌的鱼清理干净了,才上了岸。
篝火旁,霍凤已经支起了树枝穿着鱼架在篝火上烤了起来,娴熟的动作,熟练的手法,看的冷和惊叹不已,他真怀疑以前的霍凤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偷溜河边抓鱼烤了吃。
暗影一个人,潜伏在阴暗处,对着那一团篝火,双眼都是渴望的光芒,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烤鱼香让暗影猛咽着口水,真看不出,一个堂堂帝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烤起鱼来,那手法丝毫不逊于那些大厨。
“尝尝看,霍氏烤鱼法。”霍凤将第一条烤好的鱼,率先给了冷和,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她没有对冷和在说起税银案,好象他们只是来烤鱼,只是郊游一般的惬意。
冷和心头一动,伸手接过了那烤的金黄色泽的鱼,看着霍凤拿起另一条继续的烤着,他张张口,想说什么,却最后只是大口的咬在了鱼的身上,浓郁的烤肉香立即在他的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而在距离冷和、霍凤千米之外的地方,一匹快马以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奔向了另一个国家……地炎。
司马长风知道,霍凤到了这里,已经是确认了银子到了地炎才会按兵不动稳住冷和的,或许还在等后面的支援部队来,他做不得主,也不敢耽误了军机。这个霍凤留着,果然是个祸患。
夏侯逸病了,在赶来和霍凤汇合的途中,突然身染风寒,连着咳嗽不止,带病赶了一夜的路后,人就突然昏厥了,随从们不敢怠慢了,急忙找了客栈请大夫医治,可是效果甚微。
夏侯逸在自己清醒过来的短暂时间里,写了飞信给皇上,他觉得自己不是风寒,是被人下毒了,只是一时查探不明,深恐有人趁机预谋不轨,请皇上立即派别人前去协助霍凤破案。
司马天熙震怒了,他一接到飞信,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自己亲自去,他不放心任何人,夏侯逸被下毒,那霍凤呢,正在接近税银案中心的她,是不是更危险?
秋水站在阶下,看着上面正襟冷面的司马天熙,她察觉到了什么,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秋水,准备下,朕要微服出宫。”
司马天熙几经斟酌,最后将纸条揉成了团,他要亲自去,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是什么样的势力,这么猖狂嚣张。
秋水没有去准备,而是双腿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坚定请命:“皇上,请派秋水前往保护霍大人,秋水用项上人头保证会带霍大人安全回宫。”
司马天熙的双眼凌厉的扫过秋水的身影,没有开口,心里却重新思虑了开,此时朝廷刚刚整顿,暗中几股势力涌动,边境也不太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离京,不说时日,一但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那……
“皇上,请保重龙体,秋水定会带霍大人回京。”
秋水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国家大事,她懂得少,霍家刚刚倒下去,太多的官吏新上任,现在朝廷离不开皇上稳定大局啊!
司马天熙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开口:“带最精锐的虎翼前去,朕要她毫发不损的回来,另外,派四个暗影前去保护夏宰相,调查清楚何人下毒,下的什么毒,不惜一切代价为夏宰相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