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霍凰在走廊转角处站定,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依然在鱼池边坐着的霍凤,目光复杂而暗沉了很多,为什么霍凤会突然对那鱼池里的鱼热衷了起来,以前下人们要把鱼池里的鱼打捞上来处理掉时,霍凤就阻止了,是不是那个时候霍凤就已经打算着什么了?
想到这里,霍凰的身体一个冷战,脸瞬间就苍白了,刚才霍凤的那句问话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霍凰的牙齿用力的咬着,手就握成了拳,指甲深陷掌心的肉里,心思好阴毒险恶的霍凤啊!
沈今对霍凤在池边的举动也是琢磨不透,不过他站在暗处,没有上前去打扰,对现在的霍凤,他越发的好奇了。
冷和来了霍府。他直接的去找了霍凤,一见到她的身影,就急急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霍凤直接的和他一起离开了。
霍凰从身边丫鬟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来府时,她急急的换了件鲜艳的衣服出来,冷和的身影却没有出现,她等了又等,等来的却是冷和已经早就和霍凤一起离开霍府,不知所踪了,冷和压根就没有来自己院子的打算。
霍凰看着身边丫鬟噤声垂手的样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打着圆场:“姐姐和冷御医一定是有急事要处理,你们都下去吧,我疲了想躺会。”
温柔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栗,霍凰的心都要被怒火撑爆了,当丫鬟们的身影一消失在房间了,她的手一抬就拔下去了刚刚她精心挑选带在头上的金步摇用力的扔在了梳妆台上。
镜子里折射的那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不在微笑温婉,而是狰狞充满了恼恨。
“冷和,你就这么对我?霍凤,你是要横刀夺爱吗?你们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霍凰在最后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双眼充满了肆虐的怨恨,一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一个是自己订婚的未婚夫,血脉亲情和美丽的爱情,同时残忍的收割着她霍凰脆弱的心,这,让她如何的甘心。
房间里,此时因为太阳西落,半是昏暗,半是明亮,映的霍凰那双带着狠刃的双眼分外可怕。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一个属于男人的声线。
“赫,郎情蜜意,现在你终是该意识到,在不出手,属于你的相公也是别人的夫朗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影慢慢的走出了房间的帷幔后。
霍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义的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声音有些的颤抖:“是你?”
“是我。”
一身黑袍的身影很直率的应着,伴随着的是意味不明的笑声。
夜,很快吞噬掉了最后一缕阳光的明媚,黑暗,降临大地,所有的一切都被一股浮躁的气息笼罩,是定数还是命运的考验,对正在忙碌的霍凰和冷和来说,是个未定的劫数。
御书房里,宰相夏侯逸连夜晋见皇上,禀报了霍凤和冷和下午离开京城的消息,并且根据暗探的回报,霍凤很有可能去追查如夫人的身世来历了。
司马天熙正在批阅奏章的手一顿,目光就看向了站在下面半恭着身的轩辕浩泽身上,一滴浓浓的墨就落在了他正在审阅的奏折上,刚刚司马天熙还淡定豁然的心因为听见那连在一起的两个名字而烦躁莫明。
“皇上,我们是不是要……”宰相夏侯逸做了个手势,意思给霍凤来个查无头绪。
将笔轻轻的放在砚台上,司马天熙这个时候才将一直憋在胸口的气呼出来,他摇了摇头,完美的俊美容颜此时没有了平时的温润,取代而之的是精锐和霸气,他摆了摆手,只说了两个字:“随她。”
一切都任着霍凤去折腾和调查,司马天熙这个时候很想知道霍凤能够查到哪里程度上?也想看看霍凤的心究竟装的是什么?权势?男人?还是他没有看透的东西。
那个如夫人是尚书一手抬起来的,霍凤就算有几个脑袋又能查到哪里去?
夏侯逸噤声站在下面,应着:“遵命。”
对皇上的谋略和雄心,夏侯逸是深深折服的,这一生,他要做的都是追随和忠心效命,也唯有面前精明帝王才会值得他倾了所有的拥护。
司马天熙又交代了几句夏侯逸,就让他跪安了,因为听着刚才宰相报上来的霍凤和冷和一起离京,司马天熙就心绪难安定了下来,折子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飘忽到香炉那里,脑海里思绪翻腾着。孤男寡女的,夜都这么深了,还没有回来?
夜深雾起,霍凤和冷和还在忙和着,一个书生在晚上回去的途中被人杀死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
书生的父母把书生的妻子何氏告到了衙门,说是儿媳妇何氏红杏出墙勾搭歼夫害了自己的儿子,而何氏却一口咬定是婆婆和公公害了相公的,因为他们见不得自己和相公平日里的恩爱,嫌弃自己的丫鬟出身。
这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和如夫人有牵扯的,可是冷和却在衙门查寻如夫人案子的蛛丝马迹时无意中发现,这个书生的妻子何氏竟然是如夫人以前在娘家的丫鬟,这案子一下就变的重要了。
霍凤并没有接触过查案,不过,霍凤看过‘神探狄仁杰’啊,就画瓢一样的按着线索去找着线索,何氏提出霍凤要想从自己知道什么就把她相公的死因找出来,还她一个清白,也让她相公能够死的安息。
以着以前霍凤的脾气,板子鞭子早招呼上去了,还管你什么清白和死的安不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