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凤睁大了眼睛,看着靠向自己的冷和,他是要吻自己?她想转身离开,可是双腿却背叛了意识,固执的守在原地不曾动了分毫,霍凤心里暗呼糟糕,果然是个好色的身体,一有美男诱惑,就背叛了自己这个外来的魂魄。
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端的让人心跳失去了频率。
“两位爱卿,真是挑了个好地方赏月。”一身明黄色的帝王服,司马天熙站在三米之外,双眼微眯,视线肆无忌惮的看着一脸尴尬的霍凤,冷辉如刃,刚刚如果自己不出声,他们是不是在自己的面前就公然的亲吻上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司马天熙的心里就有三把熊熊大火燃烧着,不,是一片火海,炙烤着他的心难受的想杀人,一时间失去了控制。
“皇上,臣冷和,叩见皇上。”冷和心一突,身体就倾向了霍凤,顺带着将她的身体也拉了下去,却因为力气过大了一点,霍凤的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身体虽然矮了下去,却在无意之中有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看的司马天熙更是怒火滔天,只差没有揪起霍凤吼着,这是朕的后宫之地,你想找男人也的找朕。
霍凤没有抬头去看一眼司马天熙就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他想吃了自己的愤怒,心里嘀咕着,她不就多喝了他两杯酒嘛,至于眼睛都要瞪出来,晚宴上,那些昏庸大臣们喝的可是比自己还贪婪。
低着头,霍凤眼睛里的抵触和抱怨一闪而过,随即将眼角轻挑,描了眼旁边毕恭毕敬的冷和,和他的视线一遇,她一个没有忍出,噗嗤笑了出来。
冷和,此时正努力的努着嘴巴,让霍凤严肃点,可是他过了的动作,却逗笑了霍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这里是皇宫,虽然霍凤有着很高的地位,有着强大的家族为后盾,冷和却深知这江山和王朝都是司马天熙的,皇上在昏庸,真要杀一个人,也是人力难阻止的。
冷和心里捏了一把汗,只担心着霍凤的酒还没有醒,在弄个什么动静出来。
霍凤的笑,几分率性,几分纯真自然,仿佛千年古谭上起了涟漪,让司马天熙的心无端悸动着。
他见过霍凤很多种笑,冰冷如雪的,讥笑如刺的,狂妄如风的,却惟独没有面前笑的这么真性情的,糅合着几分柔媚,他开始排斥着冷和也看见了霍凤这样的微笑。
此时司马天熙的心微妙的变化,他自己还没有感悟出来是什么。
挥了挥手,司马天熙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话语里也多了威严:“冷爱卿,朕和霍帝师还有一些事情要商讨,你先回宴会上去吧。”
冷和的身体一僵,心头顿时不安了起来,却无力抗拒着司马天熙的皇权帝威,这个时候他的心有些的悲凉,这就是臣和王的差别,这就是他要冲破的枷锁,低头,将口中那晦涩艰辛咽下,他听到了自己飘忽的回答:“是,臣,告退。”
麻木的腿,带着一个不愿离去的身影,冷和只在转身时,递给了霍凤一个让她小心的眼神,只是现在还在酒乡里遨游的霍凤明了了多少,冷和的心也没有底,他的身份他压在肩膀上的重担,都让他由不的任性。
霍凤还在笑着,却收敛了几分,她接到了冷和关切的目光,头轻微的点了下。
或许是酒的关系,她此时的眸光带着几分慵懒的惬意和柔光,视线一直的随着冷和的身影而渐行渐远。霍凤其实是心里打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单独的应对司马天熙,他的目光带着咄咄逼人的冷峻和尊贵,这是她还没有办法应对的了。
随着冷和身影的消失,霍凤感觉到空气变的稀薄,让她的心跳无来由的多了一拍节奏。
司马天熙就这样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霍凤唇角的微笑随着冷和的离去而消失,他的视线越来越冷,真想把霍凤的脑袋敲了开,看看冷和到底哪里好,让她这么的恋恋不舍。想归想,司马天熙双手背在身后,头微仰着,视线看向霍凤身后夜空上的圆月,他在等着看霍凤会对自己淡漠到什么程度。
霍凤郁闷了,他不是留自己有事商谈吗?这已经过了一会了,他还在看月亮,难不成,他刚才想说的是要对月高歌,那自己还是不打扰的好。
垫着脚,霍凤就想顺着冷和刚才走的路线退场,可是她的身影刚一转,司马天熙带着薄怒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响起。
“霍爱卿,你说这月亮上,能有什么?”司马天熙突然开了口,他知道霍凤的小动作,也知道她要去找冷和,不过,他不打算让她如意了。
霍凤刚刚抬起的脚步僵硬在半空中,然后退回了原地,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能有什么,一个女人和一只兔子呗。”
嫦娥和玉兔啊,地球人都知道的。
听着霍凤的一句话,司马天熙将视线看向了霍凤,恢复了平日里的无害视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月亮上有着一个女人和兔子,心里百转回旋,最后好奇之下,他忍不住的问着:“为什么是一个女人?”
“因为抬起头看月亮的十有八就是男人,哪有几个女人有闲情看月亮的。”霍凤故意的歪曲着原来的传说,她在讽刺他眼睛里都只有女人。
八月十五,女人们忙着家务和孩子,哪有几个闲情逸致的抬头看月亮,最起码现在她没有,而他有。
司马天熙并没有去理会霍凤话外的意思,而是很认真的问着:“那为什么是兔子?而不是一只老虎,或者是狮子,更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