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枯蝶一想那软绵绵的青蛙,虽然,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早已克服了对这种动物的恐惧心理,不过一般人,恐怕胆子不大吧,猝不及防,说不定还真会被吓上一跳。
想到此处,她似乎已经听到不久的将来,张氏那惊天动地的喊声,只是,这张氏何时的罪过我们唐小二了呢?
“小王爷,你确信你不是在报张氏昨日摸你的小脸蛋的那一仇吗?”晚照这些天主要照顾唐少恨小朋友,看到她的目光投过来。当下笑着道。
晚照的性子比较直爽,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子,而我们的少恨宝贝也接纳了晚照的照顾和关心,所以,两人说起话来,就随意多了!
昨日,唐少恨小盆友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张氏,张氏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就上前亲近地搭话,谁知,我们的小王爷当时一派大家风范,没有搞怪,今个却秋后算账了。
“呵呵,你这孩子呀,真是人小鬼大。”枯蝶又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蛋道。不过突然收住了笑容装作很哀伤地道:“哎!蝴蝶姨都不知摸了你多次小脸蛋了,要是你那天也把青蛙扔到我床上,吓坏我了怎么办?”说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这下,轮到晚照嘴角抽搐了,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装模作样了,骗骗姑爷也就罢了,竟然骗起了小孩子。
“蝴蝶姨,别装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子装的很没有诚意,你害怕才见鬼呢?”唐少恨小盆友一脸鄙视地看着枯蝶。
他来的时候,早就从王爷爹那里听到过蝴蝶姨的故事了,要是几只青蛙能吓住她才怪呢、这种装可怜的样子,他在家的时候,每天装给美丽娘看,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要是蝴蝶姨装给冰块脸叔叔还行,对他,还是免了吧,别以为他是小孩子就好骗!
“呵呵,你这小家伙,还真的是!”枯蝶和晚照笑了,这孩子!真是!又习惯性地捏了捏他圆嘟嘟的脸。
“不过,蝴蝶姨请放心,有你和我联手,这天下没有什么人敢欺负我们。”
“哦,真的吗?你王爷爹和冰块脸叔叔也不敢吗?”
“这,他们两个除外拉!”唐少恨小盆友有点无奈地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谁让王爷爹和冰块脸叔叔再恶劣,还是他喜欢的人呢!
枯蝶和几个丫鬟们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红裳从赵妈妈家回来了。
“怎样?”
“回大少奶奶的话,那赵妈妈的大儿子顺子果然因为赌……一博被赌场的人砍了一只手,赵妈妈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和奴婢都没说上几句话,有时欲言又止,奴婢问她想说什么,她又不吭声了,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奴婢只好安慰了她几句就回来了。”
“哦,这样呀,她家没什么外人吗?”
“没有,只有娘母四个。”
“有没有查出有人和她们家来往紧密的?这几天,都有什么人去瞧过她了?”
“来往紧密的奴婢已经找人私下打听了,这几日,好像也只有浆洗上的一个婆子,去看过赵妈妈。这是小雨跟赵妈妈家的小三子打听出来的。”
小雨是红裳一起带着去的两个小丫鬟中的一个。只有八九岁,她们跟着红裳到了赵妈妈家,又被红裳打发着带着小二和小三子去集市上玩了。
“浆洗上的哪个婆子,将她给我找来,有几句话要问她。”枯蝶的直觉告诉她好像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却一时抓不住头绪,只好先将那婆子请来,看看身上是否有可疑之处。
“大少奶奶,浆洗上的李婆子带到了。”门外有小丫鬟禀道。
“带进来吧!”
门外的粗使丫鬟小欢将那婆子带了进来,这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打扮的倒是挺整齐的,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衣裳穿在身上,并不显得有多寒碜,面孔倒是没有特色的那一种,站在人群中,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那一种。
“老身见过大少奶奶。”那李婆子进门就向枯蝶跪下行礼。
“起来吧,听说你和我们房中的赵妈妈素日关系不错?”枯蝶面色如常,态度亲近,语调柔和。
唐少恨小盆友眨巴了下他的大眼睛,现在没他什么事,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吭声。
“老身是与赵氏关系不错,她乃是老身的远房侄女儿,赵氏小时候,老身曾见过她一面,后来,在大夫人院中碰到她,才敢相认。”李婆子站起身来,低着头,不卑不亢地问道。
就在这时,裴亦涵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面带笑意的晨曦。
“夫君回来了?”枯蝶站起身来,想起绿裳和晨曦去看戏,不知看了一场怎样的戏,就似笑非笑地看着裴亦涵,并特意在回来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老身见过大少爷。”李婆子对裴亦涵行了一礼,裴亦涵扫了一眼站在当地的李婆子,什么话都没说,进内间换了一身家居的袍子又出去了。
枯蝶注意到,那李婆子分别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们夫妻两人几眼,神色没有任何畏缩之处,枯蝶终于觉得那里古怪了,就算裴家的下人不同于一般权贵之家的下人,但是见了主子,却态度如此镇定,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只是,李婆子只是一个浆洗婆子,是府中最苦最累的差使,她突然,将目光停留在了李婆子的手腕上,这手是很红肿,但只要仔细一看,那肌肤却没什么老茧,感觉先前好似不曾干过这种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