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片子,操的心倒是挺多的。”枯蝶拈起一块点心本要送到自己唇里,闻言,停在唇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道。
心中则腹诽,要是裴奕涵真去了那两个通房的房里,她可以保证,他一辈子都吃不了她。一个不懂得放弃的男人,就永远也不懂得得到的珍贵。
“是呀,大少奶奶,您至少现在得把少爷的心抓住,等你有了儿子,那到时就不用怕了。”绿裳从外边进来,恰好听到这两句,当下也搭腔道。
“呵呵,男人的心也是抓不住的,如果它本来就在你身上的话,如果它不在你身上,你靠的越近,它会跑的越远,小丫头们,你们早点也要明白这个道理,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我好为你们做主。”
红裳忙活针线的动作停了一停,这大少奶奶和她们的年纪差不多,为何开口闭口却称呼她们为小丫头片子,听起来虽然有些亲昵的感觉,但总有点怪怪的。
枯蝶吃了点心后,就小睡了一会,没想到这一睡睡的时间倒是挺长,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随便用了点饭,裴奕涵还没有回来。据说是出府了。
因为身子发虚,睡觉的时候冷汗也出了不少,枯蝶只觉得身子有些腻腻乎乎的,于是吩咐道:“晚照,绿裳,你们俩去帮我准备点洗澡水吧。”
这年头,没有淋浴设备,只好用盆浴了,不一会,一个大浴盆就被搬进了房间,上面洒满了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枯蝶还是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因为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为了安全,以前她在洗澡时都做好万全的保安措施,现在就吩咐留下两人在门外等候。
红裳和晚照被她派去照顾少恨小盆友了。其余的早点回去休息,要不然让这些下人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也太不人道了。
几个丫鬟回房了,枯蝶的身子泡在满是花瓣的浴盆中,裴奕涵回房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他惊艳的画面。
枯蝶的感觉是何等的敏锐,在裴奕涵走进房中时,她就发觉空气中的气味有了异样。
手中正在肌肤上揉搓的手停住了动作,让她整个人沉到水中去,一回头,就见裴奕涵站在隔间的门帘处,正一副目不转睛的神态看着他。
他回来怎么一声不吭呢?也是,这房子本就是他们的寝室,就算外边守着丫鬟,也没权利阻止裴奕涵进自己的房间。
“看什么,没看过女人洗澡吗?”面对上裴奕涵这种神色,看的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枯蝶是有些羞窘,但毕竟没有古代人那样严重,也没有大喊大叫,反而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话出口了,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在西方多年的她,见多了在海滩上做日光浴的女人男人们,更何况,什么选美活动呀,还有什么脱衣舞比赛她都观看过,可是,在这古代,虽说此时的女子服装没有宋明清那么保守,可被看到洗澡,可是与名节有关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裴奕涵的身份毕竟是她的夫君,既然扮演了这个角色,看几下也不会少几两肉,只是,要是这男人受不住,突然来个兽一性大发怎么办?她可事先声明,绝对没有引一诱他的意思。
枯蝶还在胡思乱想时,裴奕涵的身子突然就来了个瞬间移动,到了浴盆旁边。
“你看过男人洗澡?”语调危险,脸色更黑。看起来不是惺惺作态,是真的动了真怒,
“没,没有,人家到哪里去看呀!”枯蝶忙补救,微微地低下头,作羞涩状,声音都带了几分羞意。“啊,人家的意思是说,怎么会随便看到男人洗澡呢?”
“这么说来,有地方,不随便的时候就能看男人洗澡了?”某人端着一张冰脸,语调明显缓和下来,目光却毫不避讳地在她露出的秀肩上流连。
“别看了拉,你是不是君子呀!”枯蝶继续娇嗔道,蹲在浴盆中不敢动,这水温度越来越凉了,她的身子可受不了。
“在自己妻子的面前,每个男人都不是柳下惠。”他突然开始伸手解他的衣袍。
“你干什么?”枯蝶见状,声音蓦地拔高了分贝,从这男人的动作中她觉察到了些什么。
“陪你一起洗。”某人将如此香艳的事情说的如此坦荡也是一种功底呀!
“这水凉了,我出来后,你再换一盆水吧。”他们又不是亲密爱人,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做?
“水凉了正好,我身子热。”
闻言,枯蝶彻底的无语了,她总不能这个时候,从浴盆中光溜溜的出来用武力拒绝他与她同用一个浴盆吧。
看着他身上的内袍也除去了,她可不想在浴盆中失身,枯蝶蓦地起身,用放在一边的白绢当做浴巾将自己全身包了一半,然后双腿迈出浴盆,款款地向床边走去。
并用一种很不经意的语气道:“夫君难道没有听说过吗,比翼双飞都摔死,鸳鸯戏水都淹死。您还是一个人洗吧。”
裴奕涵的脸色成功地变得更黑了,但目光却锁在她曼妙的身上不放。
枯蝶所表现出的风情恐怕这年头的青楼女子未必做得到,那是一种经过锤炼的风情,加上这具身子原有的纯净美感,脱俗的容颜,让裴奕涵的身体确实发热的厉害。
该死的,他的自制力为什么遇到她之后,就越来越弱了呢?
裴奕涵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她的背影上移开,进了浴盆之中,溅起些许水花。
枯蝶坐到床上,用干净的布巾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心道,这裴奕涵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让她想起了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像,充满线条和力量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