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感到苏丽雅的目光。那目光只有坦然,纯属于打量,没有半点见到一国君王该有的胆怯。这个女人真是特别啊!
龙浩承也注意到皇上眼里的赞赏,危机感开浮现。
苏丽雅收起目光,跟着上官衡的脚步走近那威严的祠堂,听着上官衡在上边宣读认祖归宗的祭文,而后将她的名字……上官丽雅慎重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写在那本厚厚的家谱上。很快这场仪式就落下了尾幕。
一直隐忍的龙浩承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随意的打量,上前一步,将苏丽雅搂在怀中,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别人的视线,道:“衡相,本王有一事想求,请将您的义孙女下嫁给本王。”
皇上与其他人皆震惊地与这突发情况。他们虽然吃惊于一直都冷漠的三王爷,居然当众求亲。但是,他们更注重上官衡的回答。毕竟,如果他点头,这背后代表的意义就非同凡响了。三朝元老,衡相费劲心思的收义孙女,而后将其嫁给三王爷。这意味上官衡站在三王爷一边了。皇上、上官岩,以及在座的其他人都在屏息等待着上官衡的回答。
上官衡慈爱的目光紧盯着龙浩承怀中的苏丽雅,询问道:“阿雅,你想嫁给他吗?”
苏丽雅的娇颜染上一层红晕,娇羞地点头。
上官衡大笑,对着所有人的面道:“哈哈哈……各人真是难得。除了能见证我收这义孙女之喜,更能见证我嫁义孙女之乐。我决定于半个月后,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席宴,希望到时,各位能莅临。”
众人的脸色不一。皇上与上官岩顿时变得铁青无比。其他人则神情复杂的琢磨着。龙浩承则剑眉微皱。本来他打算三日后,就迎娶阿雅。虽然,这时间拖了十几天,但是还决定接受。
“还有……”上官衡略微停顿,上前走到皇上跟前道:“老臣希望皇上能为他们两人主证婚礼。先皇已经过世了。所谓长兄为父,皇上就成为三王爷名正言顺的主证人了。”
皇上快速地收起脸色上不悦,神情充满真心地道:“这是一庄美事。朕愿意当这个主证人。”
上官衡与龙浩承、苏丽雅一起跪谢道:“谢皇上恩典。”
“沙沙沙……”微风拂过竹林,发出轻微的声响。
“哎呀,这个不算,不算……”本来宁静的竹园被一个欢快的撒娇声给打破了。
竹屋的大厅里点着六盏灯笼,将所有的角落都照在光亮中。已经换下那妖娆紫衣的苏丽雅正悄脸微皱的撒娇,拿起棋盘上的一个棋子,道:“爷爷,这步不算!”
上官衡笑道:“阿雅,所谓举手无悔,是君子。这下了的棋子,可是不能说不算的。”
苏丽雅奸诈地笑道:“爷爷,我不是君子。我是个小女子。”话音刚落,将棋子重新放在另一个地方。
上官衡宠爱的摇头笑着那已经三番四次反悔的“小女子!”了。
温馨的笑声回荡着整个竹林。即使是身在竹林外的上官岩也听到父亲那久违的笑声。清冷的月光照在上官岩深沉的脸上:父亲到底打地是什么主意。带着这个疑问,他步入了竹园里。
“相爷,少爷求见。”大显那沙哑的声音响起。
笑声被打断。苏丽雅知道那个皇上的首席人物肯定是为了认情的仪式而来。抬首,望见上官衡脸上的沉默,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自己在这里,就起身夸张地打了哈欠道:“爷爷,好累哦!我先下去休息了。”
在得到上官衡的点头后,她起身从大厅的内侧进入了里屋去了。
“让他进来吧!”
上官衡踏入了那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进入的房间了。这一对父子相互打量着。沉默的气氛蔓延而开。
终于,上官岩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为什么?”
上官衡的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副美人图上,轻声回道:“因为阿雅是焉儿的孙女。”
上官岩的身躯一震,难以置信地抬首望着那副曾经非常厌恶的美人图。不,是憎恨才对。父亲的心从来不在母亲身上,令母亲郁郁而终。因此,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来这个竹屋,就是不想见到父亲那副惦记别的女人的样子。对于,父亲,他从小时候就有一种排斥的情绪,排斥他辜负母亲。因此,长大后他更是排斥那代表着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的背影。
压抑的沉默再次蔓延。
“父亲,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认她为义孙女,还将她嫁给龙浩承。你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吗?”上官岩愤恨地道。
上官岩犀利的眼神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接口道:“这意味着我支持龙浩承。”
上官岩的身躯一震,颤抖着声音道:“父亲,你真得支持龙浩承?”
那了然的脸已经代表着答案。这算什么。父亲明知道自己一心辅助皇上。这摆明着要跟自己对着干。他这个儿子在父亲的心中到底算什么?一直压抑的愤恨令上官岩发泄道:“父亲,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你明知道我效忠皇上,但是,你却向皇上,向大臣表示自己要支持龙浩承。你要我以后拿什么脸来见皇上。”
上官衡的眼里闪过诧异与痛心,而后轻声道:“岩儿,你觉得至从皇上登基以来,这个国家变的怎么样?”
上官岩的眼里闪过难堪:这几年,边境频繁的战乱,以及国内的旱灾,令龙炎国的百姓是苦不堪言。难堪一闪而过,很快被清明所取代:“那是因为龙浩承柄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