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雅双手紧握着阿金的大手,轻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阿金在连程麟的妙手回春下,开始迅速地恢复。不到几天,伤口就可以结疤。半个月后,阿金就能下床了。
不过,这半个月来最开心要属阿金了。
“阿雅,我要吃糯米糕。”
“好。我马上给你做。”
“阿雅,我要吃香蕉。”
“好,我马上给你拿。”
“阿雅,我要抱抱。”
“好。只要你喝了这碗药,晚上我就给你抱。”
这几天,本着病人最大的宗旨,无论阿金有什么要求,苏丽雅都会迎合他,只为让他乖乖地吃药,就是他要求抱着她睡,她也答应了。这个可把阿金给乐坏了。终于,他开始说出了一直以来都不敢说的要求。
“阿雅,阿雅……”
“恩。什么事情啊!”正在给阿金倒药水的苏丽雅应道。
“阿雅,我饿了。”
苏丽雅端着那碗黑不隆冬的药,走到床边,笑道:“我呆会而就给你做吃的。来,先喝了这碗药。”
阿金摇头,盯着那渴望已久的红唇道:“我不要吃饭。我要吃阿雅的嘴巴。”
苏丽雅的笑容瞬间冻结:这阿金给他几分颜色,居然给她开启染坊来了,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苏丽雅扯着僵硬的笑容道:“只要你喝了这碗药,我就让你吃。”
但是,这次阿金却学聪明了,开始懂得讨价还价了:“不,我要先吃,我要先吃。”
苏丽雅不禁感叹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成语,单纯如阿金居然也学会了讨价还价。
“我要先吃,我要先吃。”阿金开始耍赖道。
苏丽雅眯着了眼,危险地笑道:“阿金,你是不是一定有吃嘴巴啊?”
可怜的阿金并没有看出苏丽雅的怒气,直点头道:“恩。”
“好。”苏丽雅一口将碗中黑漆漆的药给倒入口中,而后将阿金给拉到身前,不客气地将满口苦味的药给灌到了阿金口中。
“咕噜、咕噜、咕噜……”可怜的阿金被迫一次性将原来每次都会分次喝一点,吃点糖的药给一次性喝光了。
苏丽雅抬起首抹了抹仍挂在嘴边的药汁,硬压下那恶心的感觉,对着猛做呕的阿金,温柔地笑道:“阿金,你还要不要吃嘴巴啊?”
阿金终于知道那笑容背后的怒气,直摇头道:“不了。不要了。”
苏丽雅轻拍着阿金的俊脸道:“这才是乖孩子嘛!记住哦,乖孩子才有糖吃哦。”说完,她才离开。留下一张俊脸因为嘴中的苦味而皱在一起的阿金。
站在庭院外,正好目睹苏丽雅强灌阿金吃药一幕的程麟,不禁目瞪口呆暗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啊?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丈夫。他不禁为那可怜的男人拘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他们已经在程府待了半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回苏家村了。苏丽雅决定在临行前向程麟道谢,即使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摆脸色给他们看,但是终究还是他治好阿金了。她一大早,就向管家问明了程麟的去处,就朝着目的地……药山。望着那高耸的山坡,她不禁感叹程家的有钱。这座山居然属于程家后院的一部分。
这药山之所以取名为此名,乃是它作为程家很多珍贵草药的培植和种植地。顺着那雅致而平坦的阶梯走上去。一路上,尽是些从未看过的奇珍异草,开得好艳丽。但是,她却不敢去碰那些奇珍异草。因为她知道大凡那些色彩越鲜艳的花朵,其含剧毒的可能性就越高。
在走了近半个时辰后,仍未找到程麟的她不禁抱怨这药山的高度,抱怨程麟干吗没事到这里干什么。
苏丽雅垂了垂已经酸疼的双腿,望着那不远处的凉亭,决定先在那里休息一下。有了目标,她就加快了脚步。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亭着居然有这样的场面正等着她。只见程麟原来苍白的脸色已经变成的深紫色,就连唇也变成了深紫色。他双手直按着胸口,表情非常痛苦,一副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看着程麟开始放大的瞳孔,她知道再不救他,他很有可能就会死了。而且他的样子很想那些心脏病病人遇到心脏跳停的样子。在大学的护理课学过急救的苏丽雅当即立断地快步走近蹲下,将他给放平,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
经过苏丽雅一刻钟的不懈努力,程麟的瞳孔终于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地顺畅,脸色也开始从深紫色转白。
终于,恢复神智的程麟在睁开眼后见到却是苏丽雅撅着嘴要吻他的画面。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大家不难想象程麟被吓地不轻,以为这个丑女正在趁机侵犯自己。他已经恢复苍白的脸色陡然变地铁青,立刻反身推开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苏丽雅。
“唉哟……”一时不防的苏丽雅被推到在地上,连手臂都被檫破了。
程麟起身拉拢了衣服,以为被侵犯而面色涨红地怒道:“你太不知道廉耻了。”
苏丽雅按着受伤的手,吃惊地高声叫道:“我不知道廉耻?喂,程麟你不要将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即使给你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我看你早就翻白眼,去向阎罗王报告了。”
“什么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我综观古今医书从未看过。”程麟以为她在找借口,声带讽刺地道。
想到自己一翻救人的好意居然被人说成不守妇道,不知道廉耻,苏丽雅心中的火也上来的,不客气地开口讽刺道:“没看过,只能说明你没见识。你的心脏有毛病吧!哼,没见识。”苏丽雅决定不再跟这不得感恩图抱的家伙纠缠,欲转身离去。但是,她却比人给拉住了。